甜寵文:報告教官,你的女朋友來報道了


甜寵文:報告教官,你的女朋友來報道了

1

阮遇秋費力地拎著行李箱下了班車,頭頂著烈陽跟在大部隊後面。走了一截路,她已經渾身溼透,衣服黏著肌膚。

腳踩在石灰地上感覺滾燙,她一邊哼哧哼哧邁大腳步不讓自己掉隊,一邊抬起胳膊用手背擦擦汗珠。

趁沒人注意到她,趕緊把手塞進衣服下襬裡拽拽內衣。

兩個行李箱的軲轆顛得快要散架。

已經有人候在基地門口,四個身著綠色迷彩,兩個軍裝裹身的教官整齊劃一地稍息立正站好,對著他們一行人敬禮:“同學們好,歡迎來到青雲基地!”

沒戴眼鏡的阮遇秋對著正前方模糊的人臉開始腦袋犯暈,她小聲嘀咕:“為期十五天的軍訓開始了。”

營長簡單給他們舉行了一個歡迎儀式,給每個人配發迷彩服和帽子。給他們十分鐘的時間進到分配的宿舍,換好衣服出來集合。

同學們一聽十分鐘,怨聲載道的。

坐在主席臺上一直當背景板的一個教官站了起來。

他從臺上一躍而下,立在了隊伍前面,人群中身姿挺拔。

不看臉,光看身材就異常惹眼。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雙皮手套,對鬧哄哄的環境充耳不聞,慢條斯理地將手套戴在手上,整理妥帖,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錶,下命令:“十一點二十五在這裡集合,遲到一個人,集體五十個俯臥撐。”

阮遇秋聞聲眯著眼睛看他,四百度的近視眼看不清楚臉,但莫名覺得這個聲音聽上去沒有感情的教官正盯著她。

而且這個聲音很耳熟。

究竟是在哪裡聽過呢?

“同學們,開始計時了哦,你們還有九分五十六秒。”

不同於之前的語調平平,教官的這句話帶一絲戲弄的腔調。

阮遇秋頓時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拿走她一顆糖還哄她上鉤的人:“叫哥哥。”

“不聽話的小姑娘不招人疼哦。”

阮遇秋熱得幾乎虛脫,卻勾起唇角笑了,隔著幾行人,那張模糊的臉慢慢在腦海中復原了模樣。

耳畔還依稀想起另一個男生的鬨笑:“陳樓安,今天上午你才作為學生代表在國旗前演講,下午居然調戲一個小姑娘,嘖嘖嘖,真是一個斯文敗類。”

彼時的斯文敗類成了如今的鐵面教官,不知道現在她叫她一聲哥哥,他還敢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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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八個人的一間宿舍意想不到的寬敞,兩排床位,上面是軍綠色床單和被褥,簡單大方。

只是沒有獨立衛生間,阮遇秋有點發愁。

她在臉上糊了幾層防曬,然後才開始換衣服,剛套上肥大的褲子,哨聲響了,她抓緊從書包裡掏出眼鏡盒。

歸隊後她發現不止是她的腰帶系得鬆鬆垮垮,其他同學也半斤八兩。

五分鐘後,陳樓安帶著從宿舍樓門口堵來的三位同學來了。

阮遇秋聽見前前後後的同學抱怨:“完了,遲到三個人,教官要搞死我們吧。”

“我喜歡這個教官。”

“看著這張臉,我就是俯臥撐做趴下也樂意。”

畫風逐漸跑偏,周遭的聒噪在阮遇秋的左耳進,右耳出。

她直勾勾盯著陳樓安,他比印象中高了不少,皮膚曬黑了兩個度,一雙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眼卻變得堅定有神。

左肩被人撞了一下,阮遇秋側頭看見舍友趙糖糖嘴裡嚼著口香糖,嘟嘟囔囔問她:“你那麼專注,在想什麼呢?”

阮遇秋轉動了一下酸困的眼珠子,湊到趙糖糖耳邊,悄悄說:“我想扒了教官的軍裝。”

因為她想知道,正經的軍裝下面還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人。

原以為看上去單純五害的趙糖糖會不可思議得瞪大眼睛,受驚嚇一般指責她:“你怎麼能對教官有這種想法!”

結果這個小妮子眼睛冒起光,抱住阮遇秋的胳膊,興致勃勃地說:“我也想看。”

“……”阮遇秋樂呵呵扒拉掉趙糖糖的手。

內心笑呵呵,不給你看。

三個遲到的同學歸隊。

陳樓安好巧不巧站在了阮遇秋眼跟前,上一秒他幫她把帽子扶正,以為他認出了她,即將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久別重逢的戲碼。

下一秒他後退一步,開始下命令:“從今天起,我是你們的總教官,你們要做的就是絕對服從命令,現在俯臥撐準備!”

阮遇秋:“……”

他有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潛質。

在接下來的幾分鐘內,鐵面無情的陳教官不費吹灰之力幹倒了一片人,“一百四十七,一百四十八,一百四十九,一百四十九,一百四十九……”

大多數女生及少部分男生已經趴在地上放棄了,阮遇秋是堅持的那一類人。

不過她維持撐住手臂撅著屁股的姿勢很久了。

阮遇秋聽見頭頂上方傳來的低笑聲,頓時臉蛋變成高原紅。

她把頭低低垂下,心裡盤算著乾脆趴下算了。

本想著她在女生中表現得好一點,他就能注意到她。

現在看來,適得其反了。

她身體快接近地面,突然聽見剛笑話她的陳教官准確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別藏了阮遇秋,你就算把頭塞進地底下,我都認得出你。”

3

下午吃完飯後教官組織所有人洗澡,各營長向陳樓安交接人數,接著陳樓安帶領大家唱了首軍歌。

阮遇秋憋笑到胸口疼,果然軍歌是唯一可以不在調上,全憑吼出來的歌曲。

陳樓安抓住偷笑的阮遇秋,眼神警告。

“每個人從進澡堂到出來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又是該死的十分鐘。

習慣磨嘰的阮遇秋當然不可能在十分鐘洗得香噴噴。

而且她看著大澡堂裡光溜溜的身體,她選擇摘掉眼睛,實在沒好意思脫光,只匆匆忙忙洗了個頭發,象徵性地擦洗一遍身子。

當她端著洗浴盆出澡堂的時候,終於長長地呼了口氣。

澡堂的拐角站著背過手的陳樓安,他見阮遇秋磨磨蹭蹭的,朝她招招手。

摘掉帽子的他才是阮遇秋熟悉的那個人,太深沉的教官形象讓她不敢有所作為。

既然陳樓安記得阮遇秋,那就好辦了。

他一招手,她便興沖沖奔過去。

突然有種偷情的羞恥感。

又有點莫名刺激是怎麼回事?

他從頭至尾看了她一遍,皺起眉頭問:“你是不是進去洗了個頭發出來,襪子怎麼是乾的?”

阮遇秋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脫襪子洗了。”

陳樓安:“……”

他當初的眼光真不賴。

上次見她還是齊耳短髮,這次意外重逢,假小子脫變成小美人了。

“小傢伙長大了,我今晚會去你們宿舍找你,提醒那些女孩子衣服穿戴整齊,至於你,隨便吧。”

阮遇秋提醒他:“宿舍還有那麼多人哦。”

陳樓安有心理陰影,去年冬天給一個公司員工做培訓,給一個宿舍去修暖氣,結果一屋子女生沒穿內衣,他甩頭就走了。

反正看她們不是很冷,暖氣用不著修。

面對阮遇秋困惑的眼神,陳樓安摸摸她溼漉漉的頭頂,笑得意味深長。

4

晚上沒有什麼活動,宿舍的底下全是敞開放平的行李箱,每個行李箱清一色的零食。

傳言軍訓基地的伙食不好,事實證明真的差勁。

趙糖糖盤腿坐在床沿上,手裡端著一桶泡麵,對趴在對面床上的阮遇秋說:“我看到教官摸你頭了。”

阮遇秋翻身看她,厚厚的鏡片擋不住她眼睛裡的光,“是不是韓劇的感覺?”

今天的桶面比檸檬還酸,趙糖糖哼了一句,說道:“他撫摸你的頭,就像在摸一條狗。”

阮遇秋仔細回想當時的場景,她確實恨不得搖尾巴。

其他舍友洗漱回來了。

阮遇秋等得昏昏欲睡的時候,陳樓安來了,而且是帶著另一個女教官一起來了。

此時的阮遇秋渾然不知,她對趙糖糖說:“糖糖,你幫我撓撓後背,癢死了。”

趙糖糖撩開她衣服看,不忍心下手,“親愛的,你後背紅了一大片,不能再撓了,我聽昨晚上你自己撓了很長時間,皮膚越抓越癢的。”

女教官在門口堵著門,看見阮遇秋和趙糖糖規規矩矩了,才讓陳樓安進門。

她長得兇巴巴的,盤起來的頭髮經過一天帽子的摧殘已經炸毛了。進來後她一臉冷漠地對房間裡的女孩們說:“本來是我今天晚上教你們疊被子,陳教官正好有空,那讓他手把手教你們。我來教你們內務標準和物品擺放。”

阮遇秋覺得不止後背癢了,身前也有了癢意。

敢情不是關心她適不適應才來的啊。

高大威猛的男人在一種女生堆裡簡直是塊香餑餑。

陳樓安走到哪,女生們跟到哪,令他頭疼,索性直接辦正事,隨手拉開一個被子,官方語氣很重:“被子的標準是方方正正的豆腐塊。從明天早上開始內務檢查,不合格的同學下午的總結會上會點名批評。”

被子掀開到迅速疊好僅僅用了一分鐘左右,動作乾脆利落。

然後他對被子的主人說:“你自己練習一遍。”

該女生見他伸手,連忙說:“教官不要,我留著明天檢查。”

陳樓安睨了她一眼,令她發怵,只能眼睜睜看著疊好的被子在同一只帶手套的手裡拆掉了。

“不許作弊,”他抬頭問在角落裡退出觀戰的阮遇秋:“最外面的同學看會了嗎?”

阮遇秋誠實地搖頭,按照他的教法,能學會才怪。

“笨,”陳樓安大跨步到了阮遇秋的床位,讓她好好看,“先將被子平鋪,先取一端三分之一處折起,另一邊也是。手掌伸進去把角捋順。”

他一隻腿半跪到床上,兩邊折起來後用腿首尾壓一遍。

用手捋折角的時候操作不方便, 他抬起胳膊,用嘴扯掉手套的扣子,脫下黑皮手套。

“接著將中間部分凹槽抬起後,將兩方被子對摺……”

阮遇秋後面的沒聽進去,滿腦子是陳樓安一條腿半跪在床上,一隻手抵在被子上。

慢動作回放的是他用嘴扯掉手套的動作。

這男人該死的迷人。

鬢角有成熟男人的汗水,她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陳樓安抬頭看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不知道她臆想了什麼,“學會了?要不要試試?”

阮遇秋沒點頭也沒搖頭。

該學的沒學會,不該想的全想了。

女教官也給宿舍長交代完了物品擺放,催促陳樓安:“在這間屋耽擱了半小時,還有幾個宿舍沒去,我們得抓緊了。”

陳樓安最後整理被子表面的褶皺,收工和女教官離開了。

舍友看自己亂糟糟成一團的被子,然後眼紅地盯著阮遇秋床鋪上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她頓時意難平了:“教官怎麼偏心呢?”

5

陳樓安有多雙標,阮遇秋一早就知道。

比如第二天下午的總結大會,阮遇秋所在的416宿舍的內務總體不合格,除了阮遇秋一個人之外,其他七個人全上了黑榜。

宿舍裡小夥伴垂頭喪氣的,為了安撫她們受傷的心靈,今天唯一倖免於難的阮遇秋自發去小賣鋪給大家買好吃的。

辛虧軍訓服寬鬆肥大,褲子兜裡塞滿了巧克力,剩下的糖果全裝進上衣口袋,鼓了兩個大包。

她路過訓練場,聽剛才的兵哥哥說陳樓安在這裡站崗。

果不其然,鐵網外的陳樓安頭頂烈陽,已經滿臉汗水,人卻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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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的目光比太陽灼烈,陳樓安逮到她偷看,喚她過來他身邊,“第一天跟你們講過訓練基地是軍事化管理,去食堂和衛生間要按規定的路線,你大老遠繞到這裡還插兜,想我罰你?”

“我沒插兜,我裝東西呢,給你看,”阮遇秋從口袋掏出手,攤開給他看,小手掌裡躺著五顏六色的糖果。

太陽光下糖果包裝亮閃閃的,看衣服被撐肥的程度,估計這丫頭把小賣鋪的糖全裝進口袋了。

陳樓安對糖不感興趣,看向阮遇秋的臉,嬰兒肥逐漸褪去的臉依然可愛,絨毛都顯得生動。

“專程來找我的?”大老遠從小賣鋪繞到訓練場,小姑娘不怕曬的來找他,到時候曬黑了又得找他鬧了。

阮遇秋往他陰影裡站,抬頭說道:“我來給你送糖。”

送糖是有故事的。

陳樓安把她小小身體擋在他陰影底下,後背曬得有點痛。他握住她給糖的這隻手腕,彎腰與她視線持平,低聲說道:“當初要了你一顆糖,後來為了還你,親了你一口。現在巴巴又來送糖,還想我親你嗎?”

穿著這身行頭還一本正經說騷話,阮遇秋看看四周,嚇得魂掉了,“這……這是在訓練場哎。”

當初他來找她告辭,把她惹哭不知道怎麼哄她,莫名其妙抬起她下巴親上來。

關鍵是他還不會,含著嘴唇親了一口,感覺不對,閉上眼又啄了幾口。

當時她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愣愣地看著他。

男生無論如何是受不了女生質疑的眼神,陳樓安氣憤地咬她一口,惱羞成怒道:“看什麼看,老子又沒有親過別人,我當兵回來之前你不許談戀愛。”

雖然青澀,但他的吻和糖果一樣甜。

陳樓安注意到阮遇秋的脖子逐漸紅了。

剛開始以為她害羞了,但兩個人站了很長時間,他發現是脖子局部發紅,而且一直沒有消散。

“你趕緊回宿舍,不要曬傷皮膚。白天訓練你們的時候,我可是儘量選擇後操場樹蔭多的地方。”

阮遇秋將手裡捏出汗的糖果硬是塞到他手裡,然後真的臉紅了,她現在完全不能直視他的手套。

滿腦子是她在某夜晚看少男少女的情感雜誌,裡面的男主用一隻手把女主抵在柔軟的床上,用嘴撕開某安全措施的場景。

想法太不純潔了。

她錯了,她反省。

陳樓安把糖裝進自己胸前的口袋裡,看她跑遠的身影,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一臉嬌羞了,難不成真的期待他親她?

可軍隊紀律嚴明,況且大庭廣眾之下的,實在不成體統。

6

阮遇秋回到宿舍才知道自己過敏嚴重了,來基地的第一晚開始後背奇癢,昨天蔓延到肚子。

晚上睡不踏實,總覺得什麼東西壓著心臟,喘不過氣。

她想明天去醫務室看看,癢就不說了,手怎麼麻得厲害。

早上五點半,她起來照鏡子嚇哭了,額頭和眼皮全紅了,像胎記似的。

她連忙掀開衣服看,肚子上全是紅印,一片一片的。

趙糖糖端著洗臉盆回來也嚇了一大跳,“媽耶,你背後全是紅色的風團,好嚇人的,昨天只是紅了,看上去是撓紅的,今天怎麼像長東西了?”

“趙糖糖,你喊誰媽呢?”舍友陸陸續續洗臉回來,聽見小糖糖大呼小叫的,但當看見阮遇秋的臉,不約而同得捂住嘴後退。

阮遇秋本來又癢又難受的,她們退後的動作更扎心了,眼淚連成珠子往下掉。

趙糖糖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開始換衣服,“我去和教官說一下今天的訓練不做了,陪你去醫務室看看。”

哨聲響起來,各宿舍的同學傾巢而出。

陳樓安掐著時間點開始整隊,不用點名,他已經知道有人沒來。

“報告。”

他看到喊報告的女生是今天沒來的那小傢伙的朋友,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出列。”

“報告教官,我想請個假,阮遇秋身體不舒服,我陪她去醫務室看病。”

果然,預感該死的精準。

陳樓安臉色變得很難看,讓趙糖糖歸隊,“不用了,我親自去看看什麼情況。”

7

阮遇秋在宿舍裡用熱水擦身體,小時候腿上出現紅疹,媽媽用熱毛巾給她敷一敷基本能消下去。

聽見急促的敲門聲,她把毛巾丟進盆裡先去開門:“糖糖你說我今天還需要換迷彩服嗎?”

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又把門摔回去。

醜成這樣,怎麼見陳樓安。

陳樓安伸腿擋住門,大力推開門,“阮遇秋,你關門試試!”

阮遇秋被他呵斥聲給嚇唬住,轉身跑了,撲在床上捂臉,“你兇我,我都生病了,你居然還兇巴巴地吼我,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陳樓安把她的話權當撒嬌了,這時候容不得她使小性子。

他把人從床上撈起來,不僅身上出了一片連一片的紅疙瘩,臉上也蔓延了。

他拍了她屁股一下,昨天他應該留心的,小傢伙怎麼也不說呢,心疼死了,“給你兩分鐘,換好衣服我帶你去找軍醫。”

多大的人了,屁股捱了一巴掌,儘管陳樓安下手輕,但阮遇秋害臊極了,“你打我,我都生病了,你居然揍我屁股,你這樣會……”

“你還有一分鐘,”陳樓安提醒她。

十分鐘後,阮遇秋抱著忐忑的心情坐在醫務室裡,醫生先是號脈,再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不用擔心,你是急性蕁麻疹,打幾針吃點藥就沒問題了。”醫生和阮遇秋說罷朝裡屋喊了一個名字。

沒多久一個小姐姐掀簾出來,“跟我來,我給你打針。”

阮遇秋在進去前聽見醫生和陳樓安說話:“你太緊繃了,放鬆點,我記得你在部隊訓練摔斷腿都沒這麼緊張。”

他原來那麼的硬漢。

她原來是他的柔軟。

針頭扎進屁股的時候,阮遇秋聽見小姐姐說:“你蕁麻疹怎麼這麼厲害啊,這個雖然不是什麼大病,但一直不管它,有可能導致休克呢。”

上一秒阮遇秋沉浸在醫生的話裡犯酸,下一秒慶幸自己居然撿了一條命。

離開醫務室,陳樓安摸摸阮遇秋亂糟糟的頭髮,口吻是少有的溫柔:“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開始你不要參與訓練了,去傷病營學習,最後考試通過就行了。”

“傷病營還要考試?”阮遇秋內心是拒絕的,“我寧願參加訓練。”

陳樓安長腿往前邁,雲淡風輕地說:“試題是我出的。”

阮遇秋屁顛屁顛跟在陳樓安身後,“陳教官,我要抱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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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陳樓安一路護送阮遇秋到宿舍門口,正在囑咐她少吹空調時,宿舍裡傳出的不小的動靜。

看來早餐吃完了,還沒到訓練的時間點。

“萬一傳染給我們怎麼辦?”

“我也害怕,不知道身上出的是那是什麼鬼東西,反正我只要看見渾身就不舒服,自己身上也癢起來的感覺。”

大嗓門的這兩位是今天早上後退最遠的兩個舍友。

阮遇秋垂下腦袋,悶悶不樂說道:“我問醫生了,蕁麻疹不傳染。”

“嗯,過敏引起來怎麼會傳染呢,”陳樓安單手摟住她的肩膀,想了又想,便說:“你去我那裡住吧,你和她們住確實不方便,你不能吹風,宿舍不開空調的話對其他人也不好,畢竟天氣熱。”

你去我那裡住吧……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

阮遇秋消化不了,發出靈魂一問:“睡你的床嗎?”

“床給睡,人可不給睡,“陳樓安笑了,催她道:“快去收拾東西,我和王教官打個電話,晚上和他去擠擠。”

陳樓安去打電話了,阮遇秋推門進了宿舍,進去之後其他人齊刷刷地盯著她看。

空氣中瀰漫著女孩子的香水味,但更多的是尷尬。

趙糖糖從床上跳下來,光腳走向阮遇秋,驚喜地說:“臉上的變淡了。”

還好有一個真正關係她的朋友,阮遇秋有點小感動,“嗯嗯,蕁麻疹而已,打了帶激素的針,很快就會下去。”

盤腿在床上玩手機的一個女生插話道:“阮遇秋,要不你和導員說一聲讓你回學校養病吧,這樣你可以逃掉接下來的軍訓了。”

阮遇秋真想說謝謝她的關心,不過她才不呢。

陳樓安在這裡,她才捨不得走。

“不用了,教官給我安排了一間宿舍,我不能吹空調,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搬出去住。”

趙糖糖蹙著眉小聲說:“我陪你去住吧。”

“不用了,”感動是真的,不想讓別的女生睡陳樓安的床也是真的。

她拎著行李箱出門反倒輕鬆不少,可以去找陳樓安報到了。

晚上陳樓安給她鋪新床單的時候問她:“怪她們嗎?”

阮遇秋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吸吸他身上的味道,回道:“誰都沒有權利干涉別人的想法,何況為自己著想並沒有錯,她們做的沒有錯。”

陳樓安轉過來將她抱在懷裡,聽她補了一句:“但如果換作我,我不會這麼做。”

其實剛來基地的第一晚,那個和她相鄰床位的舍友把換下來的內褲隨手放在她的床上,而且是床頭。

這種事情她會很介意,但除了當事人她不會和別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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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二天早上,陳樓安五點鐘來叫阮遇秋起床。

某個一晚上興奮睡不著的人死活不起來,抱著被子哼哼唧唧不撒手。

陳樓安俯身拽她被子,她順勢抱住他的脖子,眼睛沒睜開,糯糯地說:“我今天不是不用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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