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被放大的雌雄體
自從《乘風破浪的姐姐》熱播,寧靜就不斷被貼上“剛”和“雄”的標籤。
她在機場跳舞,揚言就是要跳得雄一些,才能從30個姐姐中脫穎而出。
一句“我就是C位”,更是讓寧靜未播先熱。
從一開始,她就被架在一個很高的位置,有區別度,有話題性。
但是,“46歲沒有舞蹈基礎,如何實現自我突破?”
不僅是節目組的期許,也是她必須給觀眾交的一份作業。
最開始所呈現出的“剛”,是吃老本的。
隨著訓練往後推,寧靜的忐忑和小心翼翼,處處可見。彷彿是個矛盾體,一半在向外伸展,一半在向內自保。
這種雌雄難辨的狀態,為何在寧靜身上卻毫無違和感?
02.
我從C位走來
寧靜隻身前往廣州打拼時,本職工作是個畫師。
一個月的工資是一千塊錢港幣,而當時工薪階層每個月的工資,大概在60塊錢。
90年代,她已經是萬元戶。
動漫公司工作的兩年間,她客串出演《冰上情火》,並在劇情片《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中第一次擔任女主角,正式進入影視圈。
後來的歲月,可謂崢嶸。
用她自己的話說,除了章子怡,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而她自認為,她的身價顯然是當時最高的。
她先後在《炮打雙燈》、《蘭陵王》、《陽光燦爛的日子》、《大辮子的誘惑》、《新上海灘》、《紅河谷》、《上海之戀》、《黃河絕戀》、《孝莊秘史》等影視劇中塑造了大量女性形象,獲過3個視後,12個影后。
廣州的大街小巷,到處張貼著寧靜的照片和廣告,數量超過上百條,甚至連豬食料廣告,她都可以駕馭。
主持人黃藝馨曾評價說:我是從小看著你(寧靜)的廣告長大的!
當時受歡迎和紅的程度,可窺見一斑。
躲在人物背後的演員寧靜,是恬靜的,讓觀眾記住的都是熒屏形象,可回到自己的人生舞臺,寧靜從未風平浪靜過。
她自剔光頭三年,外界紛紛傳言,她是因為失戀了。
可事實上,剪光頭只是因為在橫店拍戲時,每天都是假髮,很熱,就把頭髮剃了。
在參加《花兒與少年》時,剛開播她就鬧要退出節目,引起一片譁然。
她的種種行為,無處不在昭示,你愛誰誰,姐愛怎樣就怎樣。
氣場強勢,自帶殺戮光環,是呈現給外界的標籤。
儘管起點極高,氣場極強,但她其實是不自信的。
像一個分裂體,一邊說不去某件事,一邊又去把那件事情做到極致。
“不去”是因為害怕,“去”不過是挑戰那個沒自信的自己。
表面的寧靜下,反覆交織著,她不放棄成長的自我掙扎。
03.
“爆”是為了保護家人
寧靜是“爆”的,從小打到大。父母打她,她也打弟弟妹妹。
有一次,她弟弟在學校被人打,回來跟寧靜告狀。
寧靜帶著弟弟,回到弟弟班級裡,把那些欺負弟弟的小孩都輪個打了一遍。
這段趣聞,後來在她兒子身上重演。
她兒子讀高中時,跟同學產生矛盾,被同學打,問寧靜,該怎麼辦?
寧靜說,你都14歲了,先打回去,打贏了再說。
2019年,寧靜和她混血兒子的照片被媒體爆料。
寧靜很憤怒,當晚,其所在的娛樂公司就發表了聲明,對少數媒體的行為予以斥責,並強調“藝人家人並非公眾人物,依法享有法律賦予的隱私權!”
在保護家人這個問題,寧靜的方式直接且強勢。
該懟就懟,該打就打,這很“寧靜。
04.
“軟”是因為善良
張含韻評價寧靜:其實靜姐是紙老虎,看起來好像氣場很強大。
她在圈裡是出了名的暴脾氣,但內心裡,其實一直很柔軟。
2003年,《孝莊秘史》播出,在十年重聚中,尤小剛談起為了請寧靜來演大玉兒,這個電視劇足足被延遲拍攝三年。
第一次找到寧靜時,寧靜嫌戲份太多,於是,劇本重新修改了一年。
第二次去請寧靜,恰逢孩子小,寧靜在美國延遲了兩年,才回國拍。
為了表達對這三年等待的感激,寧靜自降《孝莊秘史》的片酬。
一直到合作下一部戲,寧靜的片酬回到原本的價格,尤小剛才知道:哦,原來她這麼貴,《孝莊秘史》降了很大一筆片酬。
寧靜不善於表達,看起來很冷漠,可有時候,冷漠何嘗不是善良的盔甲,保護著我們內心深處對這個世界的善意?
有些人的善,全靠一張嘴。
可有些人,寧願嘴上什麼都不說,但卻給你最有力的支持。
寧靜,無疑是後者。
第一次公演時,隊友袁詠琳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因為觀眾對她可能不夠熟悉,她害怕第一輪就被淘汰。
面對隊友的難過,寧靜在表演結束後,直接對著鏡頭宣佈:
如果我們團任何一個人走,我跟她們一起走!
此話一出,讓同臺競技的伊能靜團隊,相形見絀。
而袁詠琳,當場淚奔。一直標榜著不會哭的寧靜,也跟著哭了。
畢竟,在共同相處的那段歲月裡,耐心教寧靜跳舞,無論寧靜跳成怎樣,袁詠琳始終都鼓勵她:“你好厲害!”“靜姐很棒!”
無條件的接納和包容,會讓人產生安全感。
而當一個人感覺自己是安全的,是被愛的,自然而然就會卸下盔甲,呈現出柔軟。
05.
女性的力量,本就該剛柔並濟
來到《乘風破浪的姐姐》的30個小姐姐,在各自領域裡都小有成就,底氣十足。
雖然都喊著要突破,但真正敢於走出那步,並沒有那麼容易。
因為,突破成功是驚喜,突破失敗,就得捲鋪蓋回家。
這可不是一個蓬鬆頭髮黃裙子就能有流量的平臺,即便是自我標榜 “製片人”的張萌,也在二次公演分組中,從頭站到尾,卻無人問津。
寧靜來的時候說:我是絕對不會跳舞的。
所以杜華嘲諷她:我還以為你頂多會動上半身呢。
但寧靜跳了,不僅動了上半身,動了下半身,動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動到心跳加速,趕緊喊助理,把隨身攜帶的“速效救心丸”拿來。
為了第二次公演《FLOW》,她用生命在練習。
但其實在準備第一次公演曲目《蘭花草》時,很多人離開長沙直到錄製前三天才回來集訓時。
她卻一天都沒有離開過長沙,一直在練習。
對於46歲,影后視後滿貫的她,這麼拼,到底圖什麼?
圖一份自我成長的欣喜。
從剛參加錄製時滿臉的不以為然,錄製太晚時直接哈欠連連,率性表達不滿,到吃著速效救心丸學舞蹈動作,因刪減動作被批評而虛心保證公演時不會,寧靜似乎不再是剛來時的那個寧靜了。
她感受到自我的變化,歡心愉悅地享受這種變化;
她感受到團隊能呈現出的繽紛,那是區別於一個人的精彩;
她感受到在46歲的年紀,依然可以去做世俗定義的二十來歲女孩可以做的女團夢;
她在享受,這種自我揉碎後的重塑。
她在等待一個靜靜沉澱之後的,不一樣的自己。
寧靜曾經說過,我這輩子都沒有太自信過。
但我想,這次乘風破浪之後,她真的可以更加自信了。因為她在屏幕中用百分之兩百的努力告訴女性:
你可以剛的,只要你足夠努力;也可以很柔,只要你心中有愛。
用實力呈現出女性該有的力量,我們註定不會平庸,生活註定不“寧靜”!
願你我共勉!
—END—
竹子薔薇:心理諮詢師,寫作培訓師,十年情長路,一筆寫紅塵。公眾號:竹子薔薇
寧靜的暴脾氣是圈裡眾所周知的,可我卻異常喜歡,也為她在公演中的表現落淚。對於這樣的寧靜,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