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寫在疫情間的文字

正月十五那天,正吃著晚飯,點開手機推送的一首歌曲——《武漢伢》。先是被好聽的旋律打動,再認真聽了聽歌詞。恰逢友人又發來一篇外省援助武漢的文章。在喝下一口酒之後,我感覺到眼眶有點潮潤。

[原創]寫在疫情間的文字

我是湖北人,是一個在大學畢業後就遠離家鄉近三十年的人。我的家鄉雖與武漢接壤相鄰,但應該說我對武漢是陌生的,甚至對這座充滿煙火氣的城市固有著不甚好的印象。直到我年滿五十歲之後,我才在心裡取下了我對武漢這座城市的有色眼鏡。
友人在微信裡說,這次是武漢拖累了大家。我開始本能地排斥,並辯解回覆,這類事情的發生是有其必然性的,發生在武漢存在著偶然性,若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其它地方,應對與處置的得分也不一定就比武漢高。
我無意強辯我的看法是否正確。我沒有淋過“江漢路的雨”,而“牛皮誰在吹,面子給不給”、“一把蒲扇,挺得過炎夏”......《武漢伢》的歌詞的確打動了我。我自以為,當江城武漢及我家鄉的父親鄉親遭受著苦難與恐慌,或許我們不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但放下苛責應該並不是件太難的事情。

[原創]寫在疫情間的文字

網上看到這樣的一篇報道,真假無以考證。說一對夫婦帶著孩子逃離武漢,前往到內蒙古的滿州里。孩子患了病,在那裡得到了救治,並在幾天之後出了院。我在想,若是換作是我遇到這樣的情況,會不會選擇逃離?我的答案是,如果可能,我肯定會和那對夫婦一樣。
我亦無意對離開武漢的人作什麼樣的辯解,只是我以為人若多一點同理心,可能會少一些抱怨與責難。
事後諸葛亮與事前的先知先覺,後者是高人,而前者於事無補。有時眾口一詞的不理性,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原創]寫在疫情間的文字

記得在那天清晨從手機推送上得知李文亮醫生離世,我猜想輿論會再次將這件事推到風口浪尖。
我贊同這樣的說法,每一個生命因了感染病毒而逝去,都是令人痛惜的,但將李醫生的離世與之前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聯繫在一起,問題就變得複雜起來。聽說後來出現捐贈醫護用品不捐贈給李醫生所在的那家醫院。這樣的局面,若是李醫生在天有靈,相信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而面對群體性的壓力,有時個人的發聲就顯得非常渺小,理性就變得十分脆弱。

[原創]寫在疫情間的文字

宅在家的日子,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點開手機,看本地及家鄉的疫情消息。
看著家鄉確診人數的不斷攀升,我亦不由自主地生出對家鄉管控不嚴的怨念。緊鄰武漢的家鄉,在武漢工作和進出過武漢的人不計其數,被病毒感染的人數肯定不會少。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也就是在武漢已經“封城”後的第二天,聽說外甥還和一幫小夥伴們聚在一起玩耍。當地的宣傳與管控力度可見一斑。
在微信中和家鄉的同學胡聊閒侃甚至起爭執,我知道我的怨念無濟於事,但我明白這都是因了我的內心與家鄉有著不可割捨的一份情感,那裡生活著我的至親好友。
求安、求福、希求這次疫情儘快過去!借最近被用俗了的一句話,你以為的歲月靜好,是因為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昨天在新聞上看到一個年滿22歲的女護士,比我學醫的女兒還小三歲,從廣東奔赴武漢參加救援,事前沒有告知父母,採訪中她說她的父親二十二年以來第一次在電話裡對著她哭了。這話戳中我的淚點......
2020年2月12日草於辦公室

後記:寫下這篇文字,一晃已過去了三個多月。武漢及我的家鄉都已渡過了最為艱難的時刻。再次回讀這篇文字,雖然顯得輕緲,但亦算是一種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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