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禮部尚書楊翥,有人竟敢侵佔他家的宅基地,真是膽大包天

忙過了一天公務,明朝禮部尚書楊翥緩步走出衙門。春天的暖風吹來,讓人感到舒適、愜意。

他伸伸懶腰,吩咐等在門口的傭人:“回府。”

傭人們連聲應道:“是,老爺。”

楊翥登上轎子坐下。此時,他才感覺到有些疲勞。

他微微閉上眼睛,不大功夫,就進入了夢鄉。

忽然,一陣爭吵聲驚醒了他。他抬起頭,伸手撩起轎子的窗簾向外看,原來是路旁兩個中年女人在吵架。

明朝禮部尚書楊翥,有人竟敢侵佔他家的宅基地,真是膽大包天

那吵架的女人一胖一瘦,兩個人怒目而視,互不相讓。

那個胖女人指著腳下的地喊道:“想佔我家的地,妄想!”

瘦女人同樣指著腳下的地大聲說道:“你家的地?誰說的?分家的時候,明明是分給我家的,現在怎麼會成了你的!你不是在做夢吧?”

胖女人衝上去,一把揪住瘦女人的衣襟,推推搡搡地說:“你說什麼?分家時分給你呢?胡說八道的話。公公的話我記得清清楚楚,說這片地分給我家,你的腦子讓狗吃了?”

瘦女人不甘示弱,也伸出手揪住胖女人的衣襟,說:“你放開手!”胖女人說:“我不放開你,你不講理,我饒不了你!”

大概轎伕也被吵架的女人吸引住了,腳步越走越慢。

明朝禮部尚書楊翥,有人竟敢侵佔他家的宅基地,真是膽大包天

楊翥明白了,這兩個女人是妯娌,為爭腳下土地而爭吵,眼看越吵越烈,快要打起來了。

楊翥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哎,這是何苦呢?”

他很想停下腳下去勸勸那兩個女人,為了一點小事吵鬧不休,更不該動手打起架來。

可是他的身分,又使他打消了下轎的念頭。是啊,作為當今禮部尚書,怎好為妯娌打架而拋頭露面呢!

轎子前開道的人正要去呵斥那兩個吵架的女人時,忽然從屋後跑出一箇中年男子。他一把拉住胖女人,說:“受了什麼魔,瘋瘋癲癲地與人家爭吵,真不像話,快放手,”

那胖女人不放手,那男子瞪了胖女人一眼,說:“快回家去。”

明朝禮部尚書楊翥,有人竟敢侵佔他家的宅基地,真是膽大包天

那女人悻悻地轉身離去。那男子又向瘦女人說:“嫂子,請原諒她,她做得不對。不管當初爹活著的時候怎麼說的,這塊地你儘管用。”

瘦女人望著連連道歉的男子,忽然嗚嗚地哭了起來,說:“好兄弟,我不是要爭這塊地,我是要爭這口氣呀!其實,用不用這塊地,沒有什麼要緊的。只怪我心眼小,與弟妹爭吵,望兄弟不要見怪。”

那男子點點頭說:“自從哥哥病逝以後,嫂子拉扯著侄兒們,也不容易,嫂子不要再說了,這地您用吧!”

聽到這裡,楊翥掀開轎簾,對著開道的下屬說:“往前走,不要管他們了。”

看到那個大度豁達的男子,楊翥心中很是讚歎。

又走了半里路,楊翥到了家,先到書房歇息了一會兒,等待吃飯。不大功夫,夫人走進書房。楊翥抬頭,笑著問:“夫人來請我吃飯?”

明朝禮部尚書楊翥,有人竟敢侵佔他家的宅基地,真是膽大包天

夫人搖搖頭,說:“飯還沒有做好。老爺,我來是有事相告。”

楊翥說:“夫人請講。”

夫人向前走了幾步,說:“本來不想將這些雜事告知老爺,而此事不講又覺不妥,大概是因為春天到來許多人家動土,或種植。或修建。咱家西側鄰居今日修了一道籬笆,佔去了咱家宅地一二尺。”

聽到此處,楊翥笑了,心中想,真是巧合,今天路上也碰到這樣的事。

夫人接著說:“按理說,鄰人多佔我家宅地是不對的,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夫人猶豫了一會兒,說:“我的意思是說,區區一二尺地,我們就不去計較了,不知老爺以為如何?”

聽了老夫人的話,楊翥笑了,說:“夫人,所言甚是,我贊成。”夫人也笑了,說:“我看出來了,你又要詩興大發,要寫詩了。”楊翥點點頭,說:“夫人猜中了,我有四句詩,待我寫來,請夫人指教。”

說罷,楊翥提筆鋪紙,寫下了四句詩;

餘地無多莫較量,一條分作兩加牆。

普天之下皆王土,再過些兒也無妨。

明朝禮部尚書楊翥,有人竟敢侵佔他家的宅基地,真是膽大包天

楊翥是明代禮部尚書,官大位高,是有權有勢的人。面對宅基地被鄰居侵佔,他卻大度以待,開朗豁達,不去斤斤計較,應該說他的心胸是開闊的。

自古以來,有多少人陷入小我而不能自拔,患得患失。在一寸地、一分錢面前,或爭或吵,或打或鬧,甚至行兇殺人。楊翥詩中說:“普天之下皆王土,再過些兒也無妨。”從詩中一方面看到他的封建忠君意識,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他的不計較個人私利的品德。本來,一個人如果把財產看成是身外之物,它自然會清廉不貪、潔身自好的。

人的自身品德的完善是從一點一滴開始的。有些身居要職的人,雖然恪盡職守,盡心盡力,但卻不檢小節,特別是在對待自家的私事上。楊翥在公私、大小事上都盡力嚴格要求自己,他的這種精神也是值得我們去借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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