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想寫一寫關於一本日記,因為這本日記的作者曾是我喜歡的作家,我希望我的文章不會由於觸及了一個有爭議的話題而被屏蔽。
首先,我們要搞清楚三種文體的概念。
一、什麼是日記?
日記是一種文體,屬於記敘文性質的應用文。
那麼,應用文又是什麼?應用文是具有真實性、時效性、實用性、針對性的文體。
需要我們注意的是:真實性是應用文最主要的特徵之一。
請各位記住:在某些條件具備的情況下,日記可以做為具有法律效力的證據。
二、什麼是小說?
小說是作者對社會生活進行藝術概括,通過敘述人的語言來描繪生活事件,塑造人物形象,展開作品主題,表達作者思想感情,從而藝術地反映和表現社會生活的一種文學體裁。
一句話,小說是經過藝術加工的虛構的故事。
小說不可以做為呈堂證供。
三、什麼是紀實文學?
紀實文學。是一種迅速反映客觀真實的現實生活的新興文學樣式,亦稱報告小說,是報告文學化的小說。也是小說化的報告文學。它以真人真事為基礎。可以有一定的虛構性,但對虛構還有一定的限制。
可見,不管是小說,還是紀實文學,都具有一定的虛構性,即使你寫得不夠真實,那也無可厚非。
而日記是現實生活的真實記錄,眾所周知的《安妮日記》出版以後,成為一部關於二戰的歷史文獻。沒人懷疑《安妮日記》中所記錄的事件的真實性。
普通人的日記其實是一種內心獨白,如果它不被公開,那麼日記中自己所見、所想、所聽是否真實、是否合理、是否“萬箭穿心”都不重要,因為它並不產生社會影響力。然而,你要把它出版,那就產生了社會影響力,因為它可做為呈堂證供,所以,你得保證日記的真實性,不偏聽偏信,不做主觀臆斷,不做有罪推定或無罪推定。你要考慮到日記給別人帶來的是什麼,也要注意保護別人的隱私。
但是,有一本日記,以紀實文學的方式,採用寫小說的手法而創作,那麼,它算什麼?它所敘述的事情是真?是假?亦或真假參半?很難界定!
有人認為它的陳述對自己有利,就說:這是日記,是應用文,是具有真實性的,是可以做為法律依據的。
有人認為它的陳述歪曲了事實,有人就可以辯解,說這不過是紀實文學的一種文體,可以虛構,不必咬文嚼字。
這本日記就是作家方方的《武漢日記》,這是美國出版方給予該書的書名。
方方是一個有才華的小說家,這是她目前的定位,慣於寫小說,在寫日記這種應用文時,習慣了某種思維定勢,故而不斷地用文學語言、虛構的情節、聽來的傳聞、憑空的想像穿插在對一個真實事件的敘述當中。
這樣的寫作手法,其實,真的很可怕!因為用這樣的手法炮製出來的東西,叫“真實的謊言”。
不管是在謊言里加上真話,或是在真話里加上謊言,都能讓人真假難辨。而且,任意曲解的空間很大。如果日記就是隨意寫就,你不能保證你所寫的內容的真實性,你就不要出版,可是你不但出版了,還要任人別有用心地冠名,並強調你只是寫了自己所見的事實。
方方日記中有這樣一段話:有些話,你們還得讓武漢人說出來。說出來,心裡會好受一點,我們都已被封住這裡十多天了,見到那麼多的慘絕人事,如果連發洩一下痛苦都不準,連幾句牢騷或一點反思都不準,難道真想讓大家瘋掉?
這一段文字,給人的感覺是,不但方作家欲言又止,武漢人的言論自由也受到了限制,對於那些拼命想甩鍋中國、向中國要賠償、質疑中國“隱瞞疫情”的國家來說,真是,如獲至寶。
方方日記最終得以在美國出版,書的封面是這樣的。
注意,original的意思是“源頭”,這裡還用了epicenter這個詞,意思是“震中”。武漢、震中、源頭,是什麼用意,昭然若揭。
作為一名英語專業人員,我接觸大量英文原版書刊雜誌,我知道一些海外媒體,猶如蒼蠅,費盡心思去找有縫的蛋,炮製出抹黑中國的所謂“真相”。
方方日記中,大多數內容也都是官方公開的消息,負面的東西也不太多,正因為如此,一些人,包括一些作家,選擇為方方辯護。可是,這樣一本日記,在這樣一種背景下,在國外出版發行,裡面只要有一、兩段對國家不利的文字,就足以授人以權柄,給那些無孔不入的無良媒體找到攻擊中國的武器。
如果說美國出版方將武漢定義為“源頭”、“疫情中心”,有人還可以有一番說辭為此辯解,那麼且看方方日記的美國出版方哈珀柯林斯集團對這本書的介紹,我們就可以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中國人批評這本日記。
“《武漢日記》是一個對我們時代的卓越記錄,也是對一個威權國家緊閉生活的獨特觀察。”
哈珀柯林斯集團不但旗幟鮮明地表明,方方日記揭示“武漢是新冠病毒的origin”,而且隨意去定義一個國家的性質,而方方本人對出版商的險惡用心的唯一反應是:我不懂英語。
倒是對同胞的批評,方方反應很激烈,她認為自己受到了大量的攻擊,是因為有人綁架國家利益對她進行要挾。
她還認為有些人故意曲解了她日記的內容,誤導大眾。
的確,確實有人這麼做,但當我們看了美國出版方對方方日記的介紹,我們不難看出,曲解日記內容、誤導大眾的,正是日記的出版方,還有一些海外媒體。
這不由讓我想一位俄羅斯作家、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索爾仁尼琴,這位被譽為“俄羅斯良心”的作家,曾由於批評政府而被驅逐出境,他流亡到美國,卻深居簡出,拒絕一切活動的邀請,拒絕發表任何政見,他說:我不想成為他們攻擊我的祖國的工具。
當方作家選擇在海外出版這本日記時,有沒有想過,自己有可能成為攻擊祖國的工具。
有公知說:“如果連方方日記都容納不下,那就只剩一種讚揚的聲音,遲早有一天,你讚揚的不給力也會成為一種罪狀。”
對此,我想說:如果連方方日記都容納得下,那我們這個民族,還是不是一個有血性的民族?
所幸,無論方方日記怎麼寫,無論某些無良媒體如何捕風捉影、顛倒黑白,人們不得不承認,中國,目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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