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這兩年流行的一個詞彙叫,聖母婊

,顧名思義,當然是一個貶義詞。

常用來指那些毫無原則地包容、原諒他人,對任何事物都抱有博愛之心,卻不講求客觀實際,一切行動都以“愛”為準則的人。

用西方最近流行的話來說,就是為了所謂的“政治正確”,不顧客觀條件限制,最終危及整體利益的人。

隨著生產力的發展,人類慢慢脫離叢林社會,不再為生存而血腥殺戮,開始講“文明”。

於是,生命權利、平等自由等信念開始成為整個社會的追求。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這當然是人類文明進步的明證。

但我們不能忽視這個前提:生產力發展,物質資源極大豐富。

社會理念的流行是建立在物質生產的基礎上的。

在生產力落後、物質資源匱乏的時代,為了爭奪生存資源而互相爭鬥,才是那個時代的活法。

即使在生產力發達的當代,也有資源嚴重短缺的時候,比如足以毀滅人類的巨大災難。

那時候,平等這一套還有沒有用呢?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今天要討論的這部電影《2012》,是一部關於全球毀滅的災難片。

由於太陽活動異常,引發地球內部劇烈反應,內部溫度不斷升高。

科學家預計,地球內部融化後引發的板塊碰撞,會使得火山地震頻發、海嘯席捲全球,最終毀滅人類,而在這個即將到來的毀滅性災難面前,人類科技束手無策。

為了延續人類文明,各國展開合作,集資建造了一批巨大的方舟(亞特蘭蒂斯飛船計劃),用來搭載逃難者、人類繁衍必需的動植物、糧食種子,以及相關的科技文化藝術遺產。

由於方舟有限,不可能照顧到所有人,於是人們為了保命,採取各種辦法登船。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電影中,男主角如何勇敢地帶領家人逃生並不是我關注的重點。

今天要寫的對象是“亞特蘭蒂斯飛船計劃”的科技顧問——艾德里安博士。

作為最早發現地球內部急劇升溫並且預示到災難性後果的人之一,艾德里安對保護人類文明做出了巨大貢獻。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在電影裡,要延續人類文明,只能依靠巨大方舟的保護。

因為要抵禦火山噴發以及海嘯帶來的猛烈撞擊,方舟的建造工程浩大,集合了人類最尖端科技。

所以,飛船造價高昂,是真正的天文數字。

另一方面,浩大的工程導致方舟數量有限,最終能搭載的人數自然也有限。

哪些人有資格上船,哪些人自生自滅,必須有一套合理的分配方案。

同時,還得對整個計劃嚴格保密,萬一消息洩露,會引發人們蜂擁進入建造工地,導致計劃要麼停工,要麼上船失敗。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針對工程造價問題,“亞特蘭蒂斯飛船計劃”小組給出的辦法是:向富商巨賈們出售船票,10億歐元一張,以彌補造船資金的不足。

而對於保密問題,行動小組監控了每一位參與者的電話,甚至暗殺了試圖召開新聞發佈會公開真相的巴黎盧浮宮主管。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至於上船者的資格問題,除了各國政要以及為此計劃做出貢獻的科學家和政府官員之外,其他人由基因學家選出需要重新繁殖的優秀基因組成。

也許基因優秀者或才華卓著者(比如著名科學家思想家藝術家之類)有機會上船,那些沒有貢獻又沒錢而且基因普通的人,只能留在家裡等待死神召喚。

必須承認,這些方案很不政治正確,甚至是殘忍,沒人性。

但是為了延續人類文明,條件有限的情況下,沒有更好的辦法。

因為對“亞特蘭蒂斯計劃”的執行有不同的看法,在電影裡,博士與行動主管安休斯有過數次爭執。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第一次爭論的焦點是保密問題。

此次爭論發生在他們前往西藏(方舟基地)的飛機上。

安休斯:我們監視了所有知道這一計劃的人,要不然怎麼能保密這麼長時間?

艾德里安:所以你殺死所有想說這件事的人?

安休斯:想說這件事的人不僅是國家公敵,而且是人類的敵人。

艾德里安:盧浮宮主管也是人類公敵嗎?!

安休斯:開了新聞發佈會就是了!天啊,你在想什麼?所有人都上飛機手拉手唱聖歌嗎?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第二次爭論則發生在登船的時候,焦點是上船的人選問題。

美國總統的女兒威爾遜博士加入了艾德里安一方。

威爾遜:這些人是怎麼選出來的?

安休斯:就像方舟一樣,通過全世界專家的努力,我們的基因學家選出需要重新繁殖的優秀基因。

艾德里安:(指著正在登船的中東土豪)這些人也是基因學家選出來的嗎?

威爾遜:看起來是鈔票選擇了他們。

安休斯:沒錯,威爾遜博士。如果沒有這些私人資金的資助,這個項目完全不可能完成。

艾德里安:我們賣船票?那這些工人怎麼辦?他們都能登船嗎?

安休斯:什麼意思,眾生要平等是嗎?如果你想把票捐給那些x國工人,那就請便吧。

艾德里安博士和威爾遜博士沒有說話,聳聳肩,悻悻地上了船。

通過這兩次交鋒,我們可以看到,艾德里安博士是一個博愛善良的人,對人類抱有深刻的同情。

但他的善良卻忽略了資源有限、時間緊迫這個客觀條件,認為人類在任何時候都該平等。

可事實上,如果真講平等的話,就不該有亞特蘭蒂斯計劃,所有人類應該一起死亡。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他追求博愛,卻不願意放棄自己的船票,把機會留給其他人。

“冷酷自私”的安休斯,卻把他多餘的一張票給了對計劃做出貢獻的人,而不是自己年邁多病的母親和感情決裂的前妻。

他們倆的選擇,都是其價值觀的體現,孰優孰劣讀者們自有看法。

作為一部爆米花電影,《2012》並不打算在兩種價值觀之間站隊,而是選擇了和稀泥的方式,在影片的最後讓艾德里安博士贏了一把。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當時地球已經因為火山噴發和劇烈地震而千瘡百孔。

巨大的海嘯奪去了印度次大陸無數生命,正向西藏襲來。

由於3號方舟故障,幾十萬乘客滯留在外不能登船。

此時,距離撞擊方舟還有十五分鐘。

艾德里安博士不忍他們被即將到來的海嘯淹沒,發表了一番演說,號召人類拋棄成見,互相幫助。

最後,各國領導人被其演說感動,一致同意打開艙門,接納他們上船。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所有人都上船後,因為主角一家的緣故,導致艙門不能關閉,方舟啟動失敗,只能被海嘯裹挾,即將撞上珠穆朗瑪峰。

關鍵時刻,主角傑克遜成功排除故障,方舟順利啟動,駛出危險區,人類劫後餘生,喜極而泣。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雖然這個故事地結局和諧美滿,既沒有讓人類毀滅,也沒有將人類陷入拋棄幾十萬同類的殘忍境地,但這並不妨礙觀眾們設想一下:

如果最後時刻,主角沒能排除故障,導致所有人死去,我們又該如何評價艾德里安博士的善心?

正如安休斯對正在演講的艾德里安所說:你能為人類滅絕負責嗎?

艾德里安沒有回答。

因為他不敢承擔,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聖母婊的特點之一就是喜歡慨他人之慷,來達到自己所謂道德上的自我感動。

他們把自己塑造成聖人形象,卻沒有足夠的智慧看透這場道德獻祭可能帶來的後果,更別說為他的選擇承擔責任。

遺憾的是,人類社會文明太久,自由平等博愛理念根深蒂固,道德帝和聖母婊們早已佔據了政治官場、知識分子以及媒體等領域,利用他們的影響力製造輿論,為了自己的虛偽道德而不顧他人利益。

這位拯救人類的科學家,原來是個聖母婊?

必須承認,安博士是一個好人,仁慈,善良,富有同情心。如果在和平時期,日常生活中,這樣的人會是很好的朋友和社會貢獻者。只不過在緊急情況下,仁慈容易導致優柔寡斷,不夠果斷做出最佳決策,因為他們不忍犧牲別人的性命。

這很偉大。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不狠心一點,整個人類就會滅亡呢?換成是你,該怎麼做呢?我想,大部分觀眾,都會選擇人類生存優先。

那如果我們就是電影裡普通的居民呢?

在沒有船票的情況下,首選方案自然是為家人爭取上船資格。但世間的事,往往不能如我們所願。船票難得,就只能是調整好心態,和家人們一起體面地迎接末日的來臨。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