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訊（記者 楊亦靜）“穀雨前後，種瓜點豆。”在春季的最後一個節氣裡，北方地區也告別嚴寒，農民開始在田間耕作。臨近內蒙古和山西的河北省張家口市懷安縣，土地解凍不久，生態小農成鵬飛用拖拉機把地翻耕一遍，種下了鷹嘴豆。經過幾年的試種，成鵬飛已掌握了鷹嘴豆的最佳種植時間，正好是在穀雨節氣前夕。今年，成鵬飛的農場打算多種些豆類，增加土壤肥力。
成鵬飛在播種。受訪者供圖
生態小農嘗試種鷹嘴豆
4月上旬，河北省張家口市懷安縣最低氣溫終於突破0℃，土地開始逐漸解凍，第三堡鄉南頭百戶村的生態小農成鵬飛開始在田間忙碌，今年，他種下了10畝鷹嘴豆。
相比黃豆、紅豆和綠豆，國人並不熟悉鷹嘴豆，但這種豆子在國外卻很常見，在西亞、南亞、地中海沿岸地區的國家，鷹嘴豆都是很重要的作物，當地人在幾千年前就已開始食用。這種喜光的耐旱作物，在我國並不常見，只在新疆等省份有少量種植。
鷹嘴豆。受訪者供圖
近幾年，隨著健身和健康飲食的熱潮掀起，鷹嘴豆逐漸進入了國人眼中。2013年，懷安縣第三堡鄉的生態小農成鵬飛開始試種鷹嘴豆，“當時有朋友推薦讓我種這種豆子，給了一些種子，我以前也沒見過鷹嘴豆。”種了二分地的鷹嘴豆，以為可以等著“秋收萬顆子”了，讓成鵬飛沒想到的是，負責照看農場的農民把出苗的鷹嘴豆當雜草拔了，“當地人沒見過，這一年的豆子就沒種成。”
在網上查了一些資料，瞭解到這種鷹嘴豆營養豐富，也沒有轉基因等問題，還耐寒耐旱，適合張家口的氣候。第二年，成鵬飛網購了一些種子，打算繼續種植。張家口懷安縣位於北京西偏北，氣溫比北京低，當地人一般在小滿節氣才會“種瓜點豆”。
遵循這個規律，之後兩年中，成鵬飛都在小滿節氣種鷹嘴豆，但一直不太成功，“10月這個豆子還在開花，但我們這裡已經很冷，開始下雪了，零下10℃，鷹嘴豆的綠葉子都沒變色，直接就幹了，豆子產量也不行，顏色都是綠色的。”成鵬飛說，兩三年的試種一直不太成功，他開始在網上學習新疆專家的種植方法。
穀雨前最適合種鷹嘴豆
成鵬飛的農場“一墩青”裡種植著各種作物，豆類也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每年春夏，他都會種一些黃豆、黑豆，收穫之後就用來做懷安的特色漿水豆皮，這種豆皮在市集上很受歡迎。
“穀雨前後，種瓜點豆。”農諺體現著中國古人的農業智慧，但在南北跨度5000多公里的我國，農諺在不同的地區有不同說法。
種鷹嘴豆。受訪者供圖
張家口懷安縣習慣在小滿節氣種豆，但幾年試種鷹嘴豆不理想，成鵬飛了解到，新疆專家研究發現，在4月中旬種鷹嘴豆可以高產。2018年，成鵬飛分了兩個時間點播種，秋天收穫時，他發現4月19日種的豆子果然比4月29日種的豆子品質好，之後的兩年，成鵬飛都選擇在4月中上旬種鷹嘴豆。
種豆類最“養地”
“我一直有個想法，希望能讓當地的作物種類豐富起來。”十年來，成鵬飛在農場裡種過西瓜、土豆、西紅柿、蘆筍、藜麥、鷹嘴豆等各種作物，帶動了附近部分農戶一起種植，主要通過網店和市集銷售。
近兩年，農場裡的鷹嘴豆畝產可達150斤，比起之前一畝地六七十斤的產量，已有不小進步，“但比起當地最常見的穀子，經濟效益還是差一些。”成鵬飛說，當地人最喜歡種玉米和穀子，“種起來最熟悉，效益尚可。”他告訴記者，穀子畝產500斤，每斤10-20元，鷹嘴豆雖然單價高一些，能賣到25元，但畝產僅有100多斤，“但是豆類有根瘤菌，可以固氮，能增加土地肥力，養土地。”
發芽的豆子。受訪者供圖
目前，農場裡今年種下的10畝鷹嘴豆已經發芽，等到小滿節氣，再種下其他豆類。今年，一墩青的130畝土地，成鵬飛打算休耕一半，剩下大部分用來種豆，“有機種植要考慮土地，要換茬、要輪作，種豆子對土地最好。”
新京報記者 楊亦靜
編輯 張樹婧 校對 劉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