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達斡爾族歷史,就像翻閱一本積塵的書,厚重、凝鍊又不失風采

東北是一個既遼闊又富有人情味的地域,相信去過東北的人都應該知道。熱情、爽朗、樸實、憨厚、不拘小節等,都是東北人難能可貴的美好品質。聚居於東北地區的少數民族,也同樣具有這些令人愉悅的民族情感。

東北除了擁有一望無際的黑土地之外,四季分明也是當地明顯的氣候特色。春暖、夏熱、秋涼、冬冷,不會對東北農作物有很大影響;而且也讓東北人形成了,比較獨特的生活習俗。尤其是居住在東北的少數民族,更是沉澱出了令人嚮往的民俗文化。

東北的嚴寒與熱情好客的東北人,彷彿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強烈對比。如果從廣義範圍上來講,除了東三省之外的內蒙古,也可以被稱為東北地區。因為無論從地域方向還是生活習俗,甚至語言習慣等方面都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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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佈於內蒙古、呼倫貝爾,以及黑龍江、遼寧省的達斡爾族,可以稱得上是純正的東北少數民族。因為達斡爾族先民曾是契丹人的支系,由於契丹人長期生活於東北地區。所以從這一點來看,達斡爾族就是東北人,而且現代達斡爾族也散居於東北各地。

達斡爾族保留了很多東北地區,比較古老的生活習俗,包括婚喪嫁娶以及各種節日習俗等。尤其是極具東北色彩的“四大怪”,時至今日在達斡爾族依然可以看到。而且達斡爾先民也以從事狩獵為生,這與女真族先民的生活特徵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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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封已久的達斡爾族歷史

目前,達斡爾族總人口大約為13萬人,1/4達斡爾族人居住於莫力達瓦達斡爾自治旗。其餘則散佈於鄂溫克族自治旗,扎蘭屯市、阿榮旗、新疆塔城,以及黑龍江省各個市縣鄉鎮。達斡爾語是達斡爾族的民族語言,雖然也分三種方言但卻可以通用。

達斡爾族雖然沒有創造出民族文字,但是在與其他民族雜居的同時,卻學會了使用漢文、滿文、蒙古文和哈薩克文。並不是所有達斡爾族人都會寫字,僅有一小部分人掌握了一種文字。所以達斡爾族鮮有文字記錄的民族歷史,基本上都是其族人口述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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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認為達斡爾族作為一個,敢於與侵略者抗衡的勇敢民族,不僅在歷史發展中積極抵禦外族侵略,而且在明末清初沙俄南侵時,也表現出了不屈不撓的民族精神。這樣一個有血性、有民族認知感的古老民族,非常值得其他民族尊重與愛戴。

一、達斡爾族民族起源歷史

“人”是構成民族與社會的基本單位,但是生活在不同地區的人,是否會組成民族需要受到很多因素影響。首先需要在同一個區域聚居,其次擁有共同的語言和生活習性,再者就是擁有對彼此之間的認同感。在這些契機的影響之下,才能夠形成比較統一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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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達斡爾族是契丹族後裔

達斡爾族先民早在公元五世紀左右,大概在唐朝建立初年就生活於東北地區。而此時的達斡爾族先民,應該屬於契丹族的一個支系。作為擁有悠久歷史的遊牧民族,達斡爾族先民為了能夠生存,一邊狩獵一邊學著漢族人耕地。

這種“半農半牧”的生活方式,不僅解決了達斡爾族人的口糧問題,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生產力發展。這對達斡爾族的成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而且這種比較傳統的自給自足的生活形態,一直持續到新中國成立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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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認為達斡爾族先民,作為曾建立過遼代的契丹族後裔,他們不僅保留了契丹族的生活習俗,而且還曾一度成為契丹民俗文化的傳承者。無論是生產、生活、習俗,還是宗教、語言、服飾、飲食等,幾乎就是契丹族的翻版。

大多數史學家大都認為達斡爾族,就是遼代契丹族的正統後裔,這一點可以從DNA檢測結果得到證實。因為達斡爾族與契丹族的血緣關係,可以說是所有東北少數民族中,檢測數據最親近的一個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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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東北少數民族之達斡爾族

達斡爾族並不是東北地區唯一的少數民族,雖然達斡爾族祖先契丹族,在這片遼闊的黑土地上建立過遼朝,但卻在幾百年後被女真族建立的金朝打敗,至此女真族開始在東北地區呼風喚雨。

但達斡爾族與女真族,僅是東北地區相對而言兩個比較大的少數民族。當時與這兩個民族共處的少數民族,還有朝鮮族、鄂溫克族、鄂倫春族,以及赫哲族、蒙古族和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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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認為從這一點來看,達斡爾族雖然是契丹後裔,但是在後期發展過程中,其實也很容易在少數民族政權更迭,或者說多民族雜居的過程中,而成為一個多民族融合的民族共同體。尤其是在契丹人建立的遼朝滅亡之後,達斡爾族先民曾大規模遷徙,從現代黑龍江的城市中心,逐漸向更加荒涼的北部遷移。

雖然說達斡爾族起源於契丹族,已經得到了比較權威的認可,但由於達斡爾族使用的契丹文失傳,並且這個民族的歷史僅靠口述傳承,所以現在已經很難考證其民族起源了。所以才會出現另外一種說法,那就是達斡爾族是當地土著先民發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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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達斡爾族是土著先民

雖然這種觀點目前支持者較少,但也有一部分學者持肯定態度。因為達斡爾族一直都生活於東北地區,而且還保留了很多東北地區的習俗。比如,養活孩子吊起來、大姑娘叼菸袋,窗戶紙糊在外、反穿皮襖毛朝外等。

這四種極具東北風情的習俗文化,被當地人稱作“東北四大怪”。 即使是在現代社會中達斡爾族,依然保留了這種比較奇特的風俗習慣。筆者認為這除了與地域影響有關係之外,其實還與東北地區多民族融合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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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多民族融合,就會導致各個民族的習俗文化相互薰染。比如,由建州女真形成的滿族人,以及鄂溫克族、鄂倫春族等,也都由“東北四大怪”習俗。所以從這一點來看說達斡爾族,是當地土著民也似乎有一定道理。

但由於目前支持這種觀點的相關佐證非常少,而且早在清朝之前達斡爾族,亦或說契丹族後裔就將契丹文遺失了。所以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參考的文獻資料,單憑口述歷史來決定達斡爾族的起源,難免過於主觀或缺少科學論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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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達斡爾族獨具地域色彩的民俗

達斡爾族由於世代聚居於東北地區,再加上曾出現過多民族融合現象,所以有很多非常值得人們關注的習俗文化。這些獨具特色的民俗,不僅可以展現出達斡爾族的發展歷史,而且還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彰顯出達斡爾族的民族魅力。

1.達斡爾族體育習俗

達斡爾族是一個非常熱愛體育的民族,騎馬、射箭、摔跤、駱駝馱,幾乎每一種體育運動,都與他們的實際生活息息相關。筆者認為這也是達斡爾人,熱愛生活與勞動的具體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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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射箭

射箭比賽是達斡爾人最熱衷的體育項目,一般情況下,射箭比賽都會在比較重要的節日或活動時舉辦。達斡爾族的弓箭是由竹木製成,箭靶則是直徑約60釐米的厚毛氈。箭靶中新畫紅白二色相間的圓形靶環,比賽時誰射中的環數高就算取勝。

(2)駱駝馱

相比較於其他體育運動來說,駱駝馱絕對是一個力氣活。因為在駱駝馱的時候,需要有一個人先彎腰半蹲,然後兩人相對互相抓住對方的腳,躺壓在蹲著的那個人身上。另外兩個人則扶著躺著的人,比賽開始後蹲著的人用力把兩個人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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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摔馬跤

“摔馬跤”其實就是大家熟知的摔跤,分2人和4人馬跤兩大類。2人馬跤是指一個人馱著另一個人,由被馱著的人相互摔跤。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的“騎馬打架”遊戲,馱人者會用腳將對方拉下“馬”。4人馬跤與2人馬跤十分類似,只不過增加了兩個人而已。

2.達斡爾族飲食風俗

生活在東北地區的少數民族,相對來說飲食習慣都差不多。尤其是對於曾經有過,遊牧民族歷史的少數民族來說,他們對獸肉以及奶製品都情有獨鍾。在達斡爾族的日常飲食中,除了大家耳熟能詳的大米、白麵之外,還會有豐富肉類、奶製品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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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達斡爾人生活環境所限,只能栽種穀子、玉米、小麥、黃豆等農作物,所以達斡爾人的主食基本上以米、面、豆為主。油餅、麵條、饅頭、餃子等麵食,以及傳稷子米、蕎麵、燕麥、蘇子等,也都是達斡爾人餐桌上的稀有食物。

肉食品主要以禽畜肉為主,豬肉、羊肉、牛肉、馬肉;以及雞、鴨、鵝肉;在早些年達斡爾人通過打獵,還能吃到一些令人回味無窮的野味。狍子、野豬、野雞、兔子、等,都曾是達斡爾人餐桌上的美食。

魚類主要是鯽魚、鯉魚、細鱗、白魚,黑龍江、松花江、嫩江流域中,一年四季都可以捕撈新鮮魚類。燉魚、炸魚、煎魚等做法,時至今日在東北地區依然十分流行。而且每逢過年過節或家中來客人的時候,達斡爾人還會烹製全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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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達斡爾族婚俗

相比較於居住在南方地區的少數民族來說,聚居於東北地區的達斡爾族人,在結婚方面雖然沒有特別多的講究,但也必須要遵守當地的習俗。比如,男方一定要先向女方求婚,然後得到女方允許之後才能訂婚。

正常情況下,在訂婚之後就要商議結婚,但在結婚之前男方需要給女方送禮。比如,男方要送女方馬、牛、羊、酒,這在達斡爾族中被稱為“大禮”;在結婚之前還要給女方,買衣服以及一些日用品等,接下來就是置辦酒席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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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 語

“沒有江河的地方,達斡爾人不安家;沒有流水的地方,不長柳蒿芽”。這是達斡爾先民流傳下來的一首民歌,從這首民歌中可以瞭解到。達斡爾族的居住習俗,他們一般都會講自己的家,建築在靠近水域的山坡上。

而且周圍遍地都生長著柳蒿芽,這種感覺不僅特別具有生活氣息。而且還會給人一種原始的呼喚,因為達斡爾先民曾以遊牧為生,所以逐水草而遷徙是他們的生活習性。作揖達斡爾族人才會依山傍水而居,這不僅有利於生活同時也可以陶冶心性。


【參考文獻】

《達斡爾族的習慣法》

《達斡爾族成人體型研究》

《達斡爾族倫理思想綜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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