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一個極其常見的現象是:越是窮人,越喜歡自欺欺人。
比如,窮人們特別喜歡看這樣的新聞,聽這樣的故事:某某有錢人被媒體曝出家族醜聞,這些醜聞往往涉及婚姻戀愛、子女教育、財產繼承等方面,而且往往涉及到人性的一些陰暗面。
當窮人們聽到這樣的故事時,他們像孔乙己一樣心滿意足,那驕傲的神情彷彿在說:
看,我就說有錢也不一定幸福吧。
前段時間,和幾個朋友討論事情時,一個人突然隨口說,“智商高的人往往情商都不高,上帝不會既給你高人一等的智商,還給你高人一等的情商。”
旁邊那人連連點頭,彷彿喝了一碗最滋補的雞湯。
我看著他們兩個,淡淡地笑著說:你說得很對,就像我們從小在課本上讀到的牛頓等大科學家,智商高的人情商都很低。
我接著說:
不僅如此,正如你在新聞上看到的,很多富豪都過得不幸福,很多滿腹才華的人都鬱郁不得志,很多長得帥的男生找的女朋友都不漂亮,很多美女嫁給有錢人後都活得不快樂。
他倆看看我,連連點頭,似乎這些早已成為大家的共識。
然後,我接著說:
不僅今天我要這麼說,而且以後媒體也一直會這麼說。因為,如果不這麼說的話,那些什麼都沒有的人就活不下去了。
世事就是這麼有趣,很多時候,支撐底層的窮人活下去的精神動力,就是“有錢人活得還沒我快樂”這種荒唐邏輯。
因為他們覺得,上帝是公平的啊,你怎麼能智商和情商都比別人高呢?你怎麼可能既有錢還家庭生活幸福和諧呢?
但他們忽略了另外一個社會定律,即“馬太效應”。
“馬太效應”一詞出自聖經《新約·馬太福音》,原文是 “凡有的,還要加倍給他叫他多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用社會達爾文主義來解釋就是:強者恆強,弱者恆弱。
我們對“窮人”最大的誤解是,誤以為這是一個褒義詞。
因為是窮人,所以我窮我有理,全社會就應該讓著我,政府就應該優先照顧我。誰敢指責我,誰敢說我不對,誰就是看不起窮人。
殊不知,這個詞兒自始至終都是一個貶義詞。
因為,世上99.9999%的窮人,之所以貧窮,說白了還是他們自己沒本事。
而一個沒本事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過度同情一個沒本事的人,這從心理學上,屬於“反人類心理傾向”。
因為,無論任何時代、任何地區,人類社會的發展進步都是由有本事的人推動的;古今中外,從未見過一個沒本事的人,給人類社會做出什麼貢獻的。
當然,沒本事並不丟人,因為這世上99.9999%的人都是沒本事的人;正如這世上99.9999%的人,終其一生都是窮人。
但沒本事還總一副很高調的樣子,這就實屬滑稽可笑了。
魯迅先生的散文集《朝花夕拾》裡,有一篇經典文章叫《阿長與山海經》。
其中,魯迅先生是這麼描寫長媽媽夏天午休的樣子的:
一到夏天,睡覺時她又伸開兩腳兩手,在床中間擺成一個“大”字,擠得我沒有餘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經烤得那麼熱。推她呢,不動;叫她呢,也不聞。
你看,窮人就是這麼憨。一張普通的席子就可以讓他們睡得很舒服。
當然,這也是窮人的優點,閃爍著人性中樸實、簡單的一面(尤其在長媽媽這種善良樸實的農村婦女身上)。
但我們切不可非此即彼,尤其是不能因為窮人也有自己的小快樂,就認為“有錢人不快樂”。
有錢人的快樂,在此次疫情上,已經體現得淋漓盡致了。
疫情期間,大家都提倡在家隔離,儘量減少外出。可是,窮人們住的房子實在太小,而且往往是四五口人擠在狹小的房子裡。
房子空間小、環境又差,四五口人動不動走個路都能撞著,連舒舒服服睡個覺的地方都騰不出來,既沒有隱私可言,也連一架電子琴都放不下。
在這樣的居住環境裡,不出門,住兩三個月,你覺得他們能多幸福?
連他們自己都不覺得自己幸福。
而有錢人呢?真的太幸福了。
想象一下吧,有錢人住在深圳灣一號這樣的頂級豪宅裡,連客廳的吊燈都是進口的意大利品牌(最低200萬起步,一盞吊燈就能買一套房子)。
豪宅的奢華程度用任何語言描述,都顯得極其蒼白。
當豪宅的主人,坐在客廳鑲金的沙發上,隨手泡上一杯咖啡,手邊放著一本雜誌,優雅地抬起手腕,看看理查德·米勒表,發現正是下午四點半。然後,尊貴的主人對著碩大的飄窗,一邊欣賞窗外的城市天際線,一邊思考宇宙大爆炸的起源,僅僅是這種精神層次,就把窮人們甩到非洲原始部落裡了。
而尊貴的主人,經過長期的思考和論證,又隨手寫了一篇關於宇宙大爆炸成因的論文,投稿給《物理學年鑑》。
窮人們最不願意面對的事實是:無論物質還是精神層面,窮人都是人類社會的拖後腿者。
揭穿這一點,會把窮人們僅存的一點可憐的自尊心擊得粉碎。但沒辦法,這就是事實。
須知,99.9999%的窮人,對愛馬仕的品牌發展歷史一無所知,分不清景泰藍和掐絲琺琅的特徵,搞不清文森特·梵高7幅《向日葵》的色彩區別,說不出勞斯萊斯原廠座椅所用的牛皮產地。
一邊吃著雞蛋灌餅,一邊吹牛逼,成了他們的日常生活常態。
拜託,以後窮人們在手機上瀏覽資訊,看到媒體對諸如“富豪和女友分手”之類的新聞時,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否則,真的會鬧笑話的。
#原文首發於公眾號“零點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