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小哥哥喬有財才站起身來,依依不捨的凝望著清麗動人的凌冰,向她伸出手:
“我得回去了,爺爺今天在家等我呢。”
“嗯,下週早些兒來,我等你。”
凌冰拉著他的手借力站起來,讓他親了親臉頰,便拉著他的胳膊戀戀不捨地送他出了學校大門。
見他走遠了才撫著小腹,開心地哼著歌回宿舍……
然而,從這一天起,她的小哥哥便沒有再來。
她望穿秋水等了很多個下週,也不見他的蹤影,連凌冰給他發的微信,打的電話都再沒有回覆。
以前的喬有財像一顆小太陽,溫暖她的世界;
現在更像是一顆流星,劃亮了她的天空,卻驀然消失,無影無蹤。
……
“你家裡有事也要告訴冰兒一聲啊!又不是走一天兩天,你可走了一年加半載。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後,冰兒天天以淚洗面,我們都不敢在她面前提你的名字,一提她便要哭。”她憤憤地說道。
凌冰轉身捂住玫玫的嘴巴,不讓她再說下去:“玫玫,求你別說了。”
他心底一陣柔軟,吳玫玫說他走了凌冰很痛苦,這是真的吧,他有些被她的愛意感動。
曾經夢中,凌冰就是這般愛他,柔情似水。如今,可不是夢,是現實,她就站在他面前,像往昔一樣清純。
她還是愛他的?
他不能確定,但她的柔情令他動容。
今天來是為了什麼?出門時的想法已被他忘在腦後。
從面頰上拉下凌冰軟軟的小手,他牢牢握住,沒有放開,眼裡映入她喜悅清麗的小模樣。
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喬有財似乎確認了些什麼。慢慢的,他這才把她的手向自己身後一點點拉過去,讓她一點跌入自己的懷抱。
昔日的回憶充斥腦海。一年多的思念化作熾念,他們終於緊緊的擁在一起。
喬有財的眼中只有小凌兒,而小凌兒的眼中此刻也只剩一個喬有財。
……
吳玫玫眼見著自已在這兩人身邊發光發熱,越發錚亮無比,咬牙一跺腳:
“哎,我說兩位,這還在公用走廊,有什麼知心話兒,麻煩你們進房來再訴衷腸。”
說完便將二人推了進去,自己進了房間,拿了包包出來:
“你們一年多沒見,想來很多話說,我就不打擾了。”
也不管兩人理不理睬她,走出門去,順手貼心地替他們關上了大門。
屋內,站在大門口擁成一團的兩人已經忘記了一切。
一個忘記了今天是來了斷情緣的,一個忘記了答應過寧夜華絕不能再跟別人親密的。
喬有財緊緊摟住懷裡的凌冰,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血液中,他覺得只有兩個人血骨交溶,才能一解這一年多的相思之苦。
凌冰只覺全身充滿快樂,歡喜讓她感覺自己飛騰在半空,不挨天不著地,彷彿在雲霧中,身心都被幸福和快樂包裹。她欣喜地閉上眼睛,眼底心裡只有苦苦思念的他,其餘所有都化作空白。
漸漸的,喬有財按捺不住身心的激動,猛然抱起她。一邊俯首溫柔地觸她的唇瓣,一邊大步跨進了臥室,將凌冰緩緩放倒。
位置的變化終於讓她清醒。
“不……”她輕輕吐出這個字,一把拽住了喬有財的衣袖。
“……”他沒回答她,動作沒有停。
“不!”她用力推他。
“為什麼,你是愛我的,對不對?”
他停了動作低喑聲音問,還在澎湃的熱忱中。
“我……”
凌冰是愛他的,可這個時候說了這個字,就意味著贊同他現在的行為。
“說啊,你是愛我的。”他渴望得到她的肯定。
只要她是愛他的,他可以改變主意,可以不在乎她曾經的一切。
只要她是愛他的,他可以原諒。
她卻驀然用雙手掀開他,從身下用力掙出:“我不能!”
喬有財沒有防備,被凌冰大力掀開,跌坐在地上。他心裡很清楚,她拒絕了他,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傷痛,賭氣道:
“你根本不愛我,我知道。”
凌冰怔住了,這話從何說起。難道,不讓他要自己,就是不愛嗎?
那一瞬間,她害怕失去,急忙告訴他:
“不,我愛你!”
“你愛我嗎?那你說說,你是怎麼愛我的。”
喬有財站起來身,垂著眼睛,背對著她發問道。
凌冰看不到他的情緒。
她想告訴他,一直到此刻,她生命中只愛過他一個,她是用了所有力氣去愛他的。
張開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胸中千萬思緒翻滾,嘴裡來來去去還是那句:
“我愛你……”
“你愛我為什麼不肯?”他冷冷的問。
“……”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