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攝影學派掌門人:我不做治癒系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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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戈裡·克魯森(Gregory Crewdson)的攝影作品已經成為了一個經典的美國視覺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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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愛德華·霍普(Edward Hopper)的畫作、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Alfred Hitchcock)和大衛·林奇(David Lynch)的電影,遊蕩在日常與不可思議、現實與虛擬之間的內心領域。

他的作品畫面往往很神秘、夢幻,籠罩在不安和憂傷的迷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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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森出生和成長於紐約布魯克林,碩士畢業於耶魯大學藝術學院,現在擔任該學院攝影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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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30 多年的職業生涯中,他創作了一系列廣受好評的作品,其中包括《自然奇觀》(Natural Wonder , 1992- 1997)、《玫瑰之下》(Beneath the Roses , 2003-2008)、《松樹大教堂》(Cathedral of the Pines , 2013-2014)。

他的作品展覽於世界各個頂級美術館,如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oMA、惠特尼美術館、蓋蒂博物館、倫敦 TPG 等等。

一生講述一個故事

“對我來說,一切都始於地點。有些攝影師喜歡廣泛地遊歷,而有些攝影師一生被一個地方深深吸引,我就是後者。當我在尋找一個拍攝地點時,其實可以說我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安放我心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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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攝影師來說,挑戰在於把內心世界投射到個體外部的真實世界當中。這裡存在一個內心和周遭的碰撞,換個說法也是內容和框架的結合。

每個藝術家一生都在講一個故事。隨著一生的經歷,你反覆講述這個故事,並不斷地翻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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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作品:《飛蛾的蝕》

“《飛蛾的蝕》。這個系列主要拍攝於 2018 年,但它完全能夠代表我們當下的精神狀態。當我在創作這張照片的時候,我預想到了自己想觸及死亡和年輕的愛情這些主題,激起一種奇怪的不適和脫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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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偶然發現了這個地點,它曾經是生產墓窖的鑄造廠。當時有一個看上去特別有雕塑感的廢棄墓窖,一些被扔在那裡的碑石,旁邊有一個臺階。我當時看到這個景象時就想,這個地方真有趣,應該有一個什麼樣的故事發生在這裡? 如果有一對年輕的情侶呢?

最後我決定讓女人坐在盛滿水的墓窖裡,男人坐在一旁的臺階上看著她。我覺得這反而有種浪漫的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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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圖片是對破碎的沉思,是對意義和超越的尋找、渴望和嚮往。人物被巨大而衰敗的工業景觀和逼人的大自然所包圍,而且有著某種潛在的焦慮暗示。

但我希望最終大自然的堅持和人物尋找光明的主題能給人們帶來新的希望,甚至是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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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鬱系” 創作

“異化和疏離是我的作品的一部分,也是主題。在我所有的作品裡都有種疏遠的特質,幾乎是涼颼颼、冷淡、分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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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用複雜的技術就是我拍照的方式,這是我很多年才慢慢發展起來的。但對我來說最核心的技術是燈光。我其實在很多照片裡都會做燈光的特效,比如夜晚拍攝一輛汽車的照片,我給車子內部設置了一個幽微的光源。

再比如,有一次拍攝一個人拿著手電筒,為了增加奇異的效果,我們後期用了一束超強光來代替手電筒的光。”

《紅星快車》,選自《飛蛾的蝕》,2018-2019 數字微噴 © Gregory Crewdson Courtesy Gagosian

“我們腦中都有很多早就存在的藝術,這些影響都是無意識的,只有在創作完成我才會發現這些影響的存在。我的工作方式就是跟隨這種直覺,是一種對於所見的本能反應。

作為藝術家,我們工作和存在價值的一部分,就是去試圖創造生活中的一種秩序,反映一種穩定的存在狀態。”

(圖:格雷戈裡·克魯森(Gregory Crewdson);文:劉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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