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生命,敬畏自然——重溫加繆的《鼠疫》

  庚子之初,新型冠狀病毒突襲武漢,並迅速波及全國,於是宅家,讀書,重溫《鼠疫》,別樣滋味在心頭。

  《鼠疫》是法國當代哲學大師、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阿爾貝·加繆的代表作。小說描繪了一場鼠疫災難發生的全過程。故事發生在20世紀40年代,阿爾及利亞的海濱城市阿赫蘭,一場由死老鼠引發的疫情在小城蔓延,接二連三的鮮活生命消逝,政府採取措施,消毒、監控、隔離,直至封城,整個城市陷入絕望與死亡之中。面對突發的災難,被困城裡的人們不得不直面靈魂的拷問,因為身份不同,信仰各異,他們做出各自的選擇,承受著不同的命運。


敬畏生命,敬畏自然——重溫加繆的《鼠疫》

  主角里厄醫生是一個有擔當的人,第一個對鼠疫有警覺的人,是他的堅持促使當局採取措施。疫情來臨時,他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救死扶傷的戰鬥中,完全置個人安危於度外,無暇照顧生病的妻子,他堅信“只要看到瘟疫給人們帶來的不幸和痛苦,只有瘋子、瞎子或懦夫才會放棄鬥爭。”他身上閃耀著理智、執著、信仰等人性光芒,不論遇到多少艱難險阻,決不退縮,肩負起崇高責任,頑強地與鼠疫戰鬥到底。他的精神影響著周圍的人,有更多的人投入到抗擊鼠疫鬥爭中。

  朗貝爾是巴黎一家媒體的記者,因封城而滯留阿赫蘭。疫情剛爆發時,他置身事外,認為自己不屬於這裡,不顧一切地想要逃出城與愛人相聚。得知裡厄的妻子正在離這裡幾百公里的一家療養院療養後,他主動要求參加衛生防疫組織。當出城計劃快要成功時,他選擇放棄小我,追求大我,積極參與抗疫,等到勝利,重新獲得了所有失去的東西。


敬畏生命,敬畏自然——重溫加繆的《鼠疫》


  塔魯是檢察長的兒子,因為旁觀父親給一個罪犯判了死刑,內心充滿了罪惡感,離家出走後,意外來到阿赫蘭。他認為鼠疫是大家的事,每個人都要承擔責任。他將身邊的人動員起來,組建志願組織,始終與裡厄並肩作戰,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雖然失去了生命,但獲得了內心安寧。

  帕納魯是基督教的忠實捍衛者,他從宗教世界觀出發,認為鼠疫是上帝對人的懲罰,是罪有應得,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切聽憑上帝的安排。在事實的感召下,他也參加衛生防疫組織,面對無辜的孩子備受折磨,他忍不住禱告:“上帝,救救這孩子。”最終,信仰上帝的他不幸成為鼠疫的犧牲品。

  科塔爾是一個有劣跡的被追捕者,疫病使他暫時逃脫法律的懲處,他如魚得水,利用災難大肆斂財。當疫情過去,他再次陷入絕望,做出向人群掃射的瘋狂行為,落得被警察打倒在地鋃鐺入獄的下場。

  還有許許多多像格朗那樣,在抗擊鼠疫的鬥爭中堅守崗位,埋頭工作普通人。

  沒有一個冬天不可逾越,疫情終於消退,阿赫蘭重新開放。


敬畏生命,敬畏自然——重溫加繆的《鼠疫》

  《鼠疫》雖說是加繆虛構的鼠疫流行、即將毀滅全城的象徵故事,但其嚴格真實的細節描寫,讓我們禁不住要把它當作紀實來讀。聯想今年新冠肺炎,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一場疫情,打亂了全國十四億人的生活節奏,隔離、封城、戴口罩、勤洗手、測體溫、宅家成了高頻詞,無數逆行者挺身而出,奔赴沒有硝煙的戰場。疫情面前,沒有旁觀者,人人都是命運共同體,同舟共濟,共克時艱,我們終將取得戰“疫”勝利。

  掩卷沉思,17年前的非典和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都與野生動物密切相關,說到底,不少災難都是人類的行為所引起的,不是天災,是人禍。我們不僅要在疫情洶湧時眾志成城,更要時刻保持警惕,敬畏生命,敬畏自然,呵護平安,因為“也許有一天,鼠疫會再度喚醒它的鼠群,讓它們葬身於某座幸福的城市,使人們再罹禍患,重新吸取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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