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慈欣《三體》:人類本是局中人,何來截然身外客?(原創)

作者:清風自有明月照

序言

平日最喜散漫,披頭散髮,垢衣汙鞋,時人戲稱宅女。胸有萬千丘壑,運籌帷幄之中,實則是個憊懶玩意兒。適才一番床側爬滾,卻又不捨萬分,是有不忍,摸出手機,擁臥溫柔。看得那文字裡,篇章間刀光劍影,誰是誰非,好不暢意。時來多閱小說,讀厭了男男女女,愛恨情仇,也不過怒發為紅顏,天下不顧,大多現世網絡小說是此風格。漫漫品讀,亦或大嚼快意,說來各有不同。《三體》卻有新意,亦如是大多種族危亡,化危解難,異種排斥,那倒不看也罷。

劉慈欣《三體》:人類本是局中人,何來截然身外客?(原創)


人類的弱點

實則不然,講說地球危難,人類種種,人性剖析,道德評判各有千秋。然卻不是無意識,與無根基。人類道德標準,欺騙是為謀略,是為轉機,故有面壁計劃,相隨之亦有破壁計劃。人之所思,何人可解,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在冬眠的時間跨度裡,有的人逃避,沉睡在一個又一個危機臨近的世紀裡,卻終究一個又一個的被攻破。不得不說,人無完人,任何所謂的完美和強大,在時間裡都是虛妄。最後一個面壁人羅輯,他的破壁人就是他自己,終究的破綻,總是在不經意的流露中顯現。

劉慈欣《三體》:人類本是局中人,何來截然身外客?(原創)


然而,羅輯卻是戰勝了這不可調和的弱點,所謂人性,在時間不斷地不斷地壓抑中,總會在看似強大的外表下,露出狐狸的尾巴。但為什麼就這樣一個,平庸散漫甚至默然的普通人會做到其他面壁人所不能及的高度?是命運?還是所謂的人為?葉文傑在最後給他的提示很有意思,讓他對宇宙社會的探討,包括宇宙道德(當然以人類的道德觀念,宇宙道德的維度是為零度的),黑暗森林的探討,宇宙文明等等。

這樣就如同達爾文的物種起源,牛頓的萬有引力一樣,具有劃時代的意義(當然在科幻小說裡只能是預言了,沒有研究的參照,或許即使有,也未必能與我們這些老百姓見面)。這也是三體世界想要唯一追殺羅輯的原因。以至於後來的,羅輯成功的舉一反三,把地球推入了威懾時代,他很聰明,但是威懾終究只是時間的問題,實力的差距依然是不可跨越的鴻溝,人類也進入自滿自足的思想維度,過於的夜郎自大,在這段裡描寫的淋漓盡致。

最終的希望

人類的希望,居然就被三體艦隊的一個小水滴給摧毀了。如果命運悄然的插手,那一定是巨人的臂膀,把人類推向絕望。看來很可笑,但我們地球上的人們所歌頌的生生不息,泥土情懷,就赤裸裸的被剝離得一點不剩。裸露的人們,開始反思的是生存。文明倒退,所有的人類被清掃到澳州大陸。一切的科技成果就一層又一層的剝離,只剩下嗷嗷待哺,渴望生存的人類。他們不能像三體人那樣,缺水就主動的脫水風乾,等到時運好了,又把人皮放到水中浸泡,一切恢復如初。

劉慈欣《三體》:人類本是局中人,何來截然身外客?(原創)


人類要生存,要水,要食物,要空間,要資源,要繁衍。有前車之鑑的三體人,母星破滅的三體人,孤注一擲的三體人,只有佔領,他們也要生存。那這樣的矛盾下,註定的人類的道德體系是不適用的,有力氣去譴責,不如去學會適應適者生存的宇宙生存法則。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在多早之前,達爾文就已經透析了,不僅僅是地球上的生物,宇宙的黑暗森林裡也是

。在這個不斷膨脹的宇宙裡,可沒有固定的法律條例保護人類。說來殘酷,但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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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地球的滅亡(在這部科幻小說中)是必然的。黑暗森林的獵人不止三體一個。二維化的地球,二維化的太陽系,有一種無比的美感,像一幅徐徐展開的畫,浩瀚且真實。

人類的每一個表情,驚恐,絕望,躊躇,安詳都展現的惟妙惟肖,好似宇宙裡的清明上河圖。最後,程心逃走了,帶走了梵高的《星空》,羅輯守著《蒙娜麗莎的微笑》,選擇人類最後的滅亡。

滅亡也許是另一種重生

恍恍惚惚,宛若隔世。程心來到雲天明送給他的星,獨享那份愛,也有著獨站在宇宙,作為一個渺小的人類的悲哀。或許,不僅僅是地球,宇宙都只是一個循環往復的過程,生死輪迴,何嘗又不是呢?過了許久許久,宇宙覆滅;許久許久,宇宙新生。萬物輪迴,週而復始。程心走出雲天明送給她的小宇宙,歸還那最後的質量。是死嗎?但小宇宙裡,還是那一汪水,那幾尾魚,那幾棵青荇,滿滿陽光,生生不息。

劉慈欣《三體》:人類本是局中人,何來截然身外客?(原創)


《三體》讀完,甚是意猶未盡。滅亡與悲哀,現實與殘酷,或許比之人類有過之而不及。如果人類是一個人,地球是一個人,太陽系是一個人,宇宙是一個人。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都是人生,恰是一場戲。戲散了,歸於平寂,萬籟寂寥。新生了,週而復始,輪迴亦是命運,很公平。戲內戲外,說的都是淚,說的都是笑,本是局中人,何來身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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