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毒警蜜月時被殺,戰友辭職去臥底,真相竟然是……


凌晨三點,R市110接到報警,報警人說:“龍山巷內有人打架,五個人打一個人。”接警人員具體詢問了情況後,插了一句:“是一個打五個吧?”報警人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那一個人打爬了五個人,還把他們押進了一輛買包車。”接警人員放了電話,自言自語地說:“這傢伙又亮劍了。”按照領導的交待,他直接將電話打給了主管緝毒的馬輝副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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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輝臉也沒顧上洗就趕到了局裡,他剛在辦公室坐下,就聽外面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從窗戶看出去,一輛白色麵包車停在了院裡,李劍芒正從車上下來,見他身上完好無損,馬輝的心先安下來。隨後見他車上又下來五個灰頭土臉的人,他的那股怒氣隨之湧上心頭,大步走出去,和李劍芒在走廊裡正好走個對面,馬輝按耐住怒氣問道:“你又抓人了?”

李劍芒點點頭,有點得意地說:“五個,有一個是東北……”

“你有什麼權力抓人?”馬輝再按不住怒火,“李劍芒,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開除出警察隊伍一年了,你有什麼權力去抓人?”他看一眼那五個人,有一個眼睛都睜不開了,一個臉腫得跟屁股一樣,還有兩個鼻子都歪掉了,最後一個臉倒完好無損,但一條腿拖在地上。他質問道:“就算你是個警察你也不能這樣野蠻執法吧。”

這五個傢伙聽他這樣說,立刻哎呦哎呦叫嚷起來,那個斷腿的傢伙還操著一口東北腔。李劍芒吼了一聲:“都他媽給我安靜點。我打人不對,你們販毒就有理了嗎?”他一把撕開眼睛睜不開那小子的褲帶,十幾小袋的毒品掉在地上。

立刻過來幾個警察將這五個人帶走了,馬輝的臉色也緩和了,帶著李劍芒走到辦公室,關上門,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你是在緝毒,但也要知道你現在不是警察了,你沒有執法權,遇見這樣的事情,最好通知我們,否則,你會破壞我們的計劃,你看去年我們的線人被你差點打成半身不遂,壞了我們整盤計劃……”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李劍芒突然語氣冰冷地打斷他。

馬輝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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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他媽的早把他忘了。”李劍芒拍著桌子咆哮,“看看你那副德行,他都死了三年了,你他媽的當了副局長,光會說屁話,三年了連個兇手都查不出來。”

馬輝立刻明白過來今天是欒雲山的的忌日,當年他們三個是警校最要好的朋友,一起參加工作,一起負責緝毒.欒雲山工作最為出色,接連端掉十幾個製毒販毒的窩點,那幾年欒雲山在整個雲南省乃至全國都是警隊中的榜樣。毒梟們對他可謂是“談山色變”,傳說黑道上花一百萬買他的人頭。但欒雲山無論是槍技還是武功都是數一數二,毒梟請來的殺手不是被他擊斃就是被他抓獲,然而誰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在大連度蜜月的時候被人打死。

欒雲山死後,李劍芒發了瘋一樣要為他報仇,幾次獨闖毒梟的窩點,對犯罪嫌疑人更是痛下殺手,完全不聽警隊調度,幾次破壞警隊的緝毒計劃,警隊對他忍無可忍,去年將他開除。而馬輝雖然心中悲痛,但工作上從不逾矩,今年被提拔為副局長。

李劍芒被開除後依然我行我素,天天在街上和小混混打交道,私自抓捕毒販,通過種種方法打探欒雲山當年被殺的確切情況,以至於在R市傳成蝙蝠俠一樣的英雄。所以接線員一聽深夜街頭以寡博眾打架八九不離十就是李劍芒。

不過他這英雄,虧得馬輝多次在暗中幫助他才多次避免被刑拘,當了局長之後,馬輝親自交代有欒雲山的事情直接向他報告。

聽李劍芒歇斯底里地指責,馬輝也有慚愧,低下頭來:“我今天會去看他的。”

“光看看管什麼用。”李劍芒抽噎著說,“你要為他報仇。”

馬輝抹了下眼淚:“我知道,警隊一直在努力。”

“屁。”李劍芒低聲罵了一句,沉默了一陣說,“我有線索了。”

馬輝眼睛一亮,坐下來說:“什麼線索?”

李劍芒說:“今天這五個人裡有一個是從大連過來拿貨的,我剛才審問了他,他自稱在一個殺手集團裡做過小弟,他在殺手集團裡聽到過欒雲山這個名字,肯定就是這個殺手集團的人做的。”

馬輝趕忙將這些記下來,說:“我安排馬上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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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審過了。”李劍芒一把將他的本奪過來扔在一邊,說,“你還審啥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我一支槍,然後借我點錢,讓我去……”

“這個不行, 你已經不是警察了。”馬輝有些為難。

“幹……”李劍芒記得要爆粗口,有個警察推門進來說:“局長有人找。”

李劍芒抬頭看才知道已經到了上班時間,他起身要走,迎面進來一個女人,問道:“你是劍芒吧?”

李劍芒抬頭看,是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子,有些面熟,愣了一下,突然認出來,張口叫道:“嫂子。”

這個女子是欒雲山生前的妻子柳絮,當年她被人販子拐到R市,是欒雲山救的她,她對欒雲山既感激又欣賞再加上敬佩,就留在了R市,對欒雲山體貼入微,終於將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兩人走到了一起,誰曾想兩個人只有十三天的夫妻緣分,蜜月沒有度完,就陰陽相隔了。

欒雲山死後,柳絮停了一個月就離開了這傷心之地,不知道去了哪裡,但欒雲山的父母經常能收到他郵寄來的生活費,李劍芒和馬輝也知道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柳絮此次也正是為祭奠欒雲山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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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當天一起去拜祭了欒雲山,懷念故人,少不了大哭一番。

馬輝問及柳絮這幾年的生活,才知道柳絮後來去了深圳在昆明做化妝品銷售,李劍芒又把從毒販子聽來什麼關於殺手集團的事情說了一遍,指責馬輝薄情寡義。這時馬輝電話響了,他接了一陣電話,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說了一句:“收網吧。”起身對他二人說:“單位有急事,我要回去了。”

李劍芒一撇嘴:“肯定是你們又在開展什麼邀功請賞的狗屁行動。”

“李劍芒!”馬輝情緒有些激動,“你是一個上過警校的人嗎?一點組織和紀律都沒有,我們這幾次的行動都被你破壞了,本來我們有消息說某個團伙近期要出一大批貨,我們盯了好長時間,就為抓罪證,就因為你接連破壞,打草驚蛇,現在我們抓住了人,卻撲了個空。”

“我呸。”李劍芒更加激動,“拉不出屎來怪茅坑不好,你算什麼東西?”

看兩人劍拔弩張的架勢,柳絮生怕他們打起來,好言相勸,邀請他們去喝一杯,馬輝藉口單位有事,憤憤然告辭了。

李劍芒自是不服氣,走後大罵馬輝只知道當官,當年的情義全部忘光了,柳絮請他吃飯,他很快就喝醉了,哇哇大哭,詢問了他的地址後,柳絮將他送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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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仍是孤身一人,亂糟糟的家裡沒有一件像樣的東西,最惹人眼的是牆上的一副書法:“人生在世不如意,縱酒持刀仇人頭。”柳絮看得心裡一動,這情義看得她都有些熱血澎湃。

李劍芒一遍一遍地詢問欒雲山當年被害的細節,柳絮也就忍著痛苦細細回憶,一遍一遍重複給他聽,那是晚上,她和欒雲山逛街,突然有個人跟他擦肩而過問:“要不要毒品。”出於職業習慣,欒雲山說:“要。”那人說:“跟我來。”欒雲山擺手讓柳絮先回去,他跟著那人走過去。柳絮向前走了幾步,不放心欒雲山,就偷偷跟了過去,他看得清楚,在那個小街上,十幾個拿著砍刀的人在圍攻欒雲山,欒雲山毫不換亂,一番打鬥,那些人很快就落在了下風,這時一個人掏出了槍,欒雲山下意識地去摸槍,但他在度蜜月,身上怎麼可能帶槍,摸了一個空,那人開槍了,欒雲山倒地身亡。

李劍芒從說這絕對是一起有預謀的殺害,一定是雲南的某個販毒團伙買通東北殺手集團殺害了他,只要到大連,找到那個殺手集團,就能問個明白。他看著柳絮:“你能借我一點錢嗎?讓我去報仇。”

柳絮看著他,堅定地說:“我跟你一起去,一定替我丈夫報仇。”

有了柳絮的幫助,李劍芒覺得自己成功的把握又多了三成,他做了計劃,要求柳絮忍住傷心,重走一遍當年和欒雲山的蜜月路。柳絮說只要能為雲山報仇,再大的痛苦她也能忍。

柳絮給他買了一身新衣服讓他煥然一新,還給他買了個旅行箱,另外又買了些衣服將箱子塞滿。李劍芒不想帶這些東西,但是柳絮說這些東西如果不帶,就不像個旅遊的, 尋仇跡象太明顯,反倒不容易成功。李劍芒這才答應了。

臨行前馬輝過來一趟,還是苦口婆心地勸李劍芒千萬小心,只詢問別亂動手,有什麼事情先給他打電話,通過警方解決問題。李劍芒對他報以不屑,柳絮連連應承會照看好李劍芒的。

從 R市出發,先乘坐汽車,後坐火車,接著又到昆明坐飛機,一路之上李劍芒遇見了不少當年警校的同學,看見他和柳絮一起,誤以為他們是夫妻,李劍芒跟他們講清關係,無不肅然起敬。

到了大連,李劍芒才長出一口氣,終於沒有熟人了。但是一出大連飛機場,李劍芒憑著自己多年從警的直覺就覺察出來有人跟上了自己,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若即若離地遠遠隨在後面,李劍芒心中暗喜:“難道在R市的那小子已經通知了殺手集團的人了?這麼早跟他們接觸上也不是壞事。”他低聲將跟蹤的事情對柳絮說了,柳絮又是吃驚又是恐懼,忙問:“怎麼辦?”李劍芒說:“咱們先分開走,我把他引到偏僻地方,看他想怎麼樣。”

說著拉住箱子獨自向一邊走去,柳絮抓住他的箱子說:“箱子先給我拿著吧,省得礙手。”李劍芒將箱子給了她,向旁邊的一個偏僻小巷走過去,他走了幾步,回頭看那眼鏡男並沒有跟上來,而是鬼鬼祟祟地在柳絮後面走著。

“媽的。”李劍芒罵了一句,乾脆直接朝他走過去,就快到那人跟前時,三個彪形大漢快步走來,一把揪住那眼鏡男朝一個小巷子裡走過去,李劍芒跟過去,只見在小巷裡,那三個彪形大漢圍住瘦弱的眼鏡男拳打腳踢,眼鏡男連連哀求。打了一陣,這才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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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芒喊了一聲:“各位留步!”三個人奇怪地回頭看著他,李劍芒又說:“你們知道這附近有殺手集團嗎?”三個人愣了一下, 隨即笑了,一個人說:“你電影看多了吧?我們可都是有正當職業的人,這眼鏡是個小偷,偷過我們的東西,所以要收拾他。”原來是個小偷,李劍芒有些失望,悻悻然轉身回去。

柳絮還在原地等他,看他安全回來,長出一口氣說道:“走吧。”李劍芒伸手去拎箱子,卻發現只剩下一個箱子了,柳絮也驚叫一聲:“肯定剛才我心不在焉地等你時,被人偷了。”繼而又安慰李劍芒:“算了,回頭我給你再買一個,重新置辦些衣服。”

怎麼這麼多小偷?李劍芒舉目四望,就見遠處一個人拎著箱子正往前走,他如野馬一樣直接向前衝去,柳絮剛說了一句:“別追了。”他已經在十幾米開外了。

李劍芒連翻躍三道護欄,橫闖過馬路,很快就到那人近前,看得清楚,就是自己的箱子。一腳踹在那傢伙後背,那人本也是高高大大,但李劍芒這一踹之下,向前一個俯衝,摔了個狗吃屎。李劍芒上前拎起自己的箱子就走。那人蹭得一臉是血,轉過身看李劍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李劍芒拎著箱子來到柳絮身邊,柳絮已經坐在出租車裡,表情有些不悅,責備他:“我們到這裡是辦重要事情的,你這樣不顧細節,是要壞事的。”李劍芒見她不高興,連連點頭稱是。

兩人到了酒店辦了入駐手續,稍事休息,吃了晚飯,李劍芒就讓柳絮帶著她到欒雲山當年遇害的地方去看看,正是酷暑天氣,大連的氣溫卻跟R市的春天一樣,絲毫不覺炎熱。兩個人出了酒店就步行走過去。走到一處商店,柳絮就說:“我們先在這裡轉了一圈。”李劍芒就信步走過去,和當年一樣,轉了一圈之後,從後門出來,這裡是一條比較僻靜的街道。向前走了一段,柳絮的情緒也越來越激動,忍不住開始低聲哭泣。

旁邊的一條岔道上,突然冒出十幾個人,前面一個人,看得清楚是今天被打那個眼鏡男,李劍芒心中有些激動:“看來這個人不是什麼小偷。”他大步迎面走過去,那人卻不看他,直接衝柳絮過去,說:“大姐,這次回來貓糧帶了不少吧,怎麼著也得分給兄弟一杯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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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劍芒十幾年的緝毒經驗,自然明白他說的貓糧是什麼,他有些吃驚地看著柳絮,柳絮比他還要吃驚,有些害怕地說:“你是誰?什麼貓糧?”話音沒落,後面一陣腳步聲響,又一群人跑了過來,到得近前,不由分說就打了起來,有一個人李劍芒也十分眼熟,是今天揍那眼睛的三個人之一。

李劍芒隱隱感覺到這裡有事,他有心在一邊觀戰,等他們結束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但柳絮嚇得渾身發抖,緊緊抱住他想要回去。李劍芒無奈,只好送她回去。

回到酒店房間,柳絮的身體還瑟瑟發抖,李劍芒試探著問道:“你認識那些人?”柳絮連連搖頭:“不認識。”李劍芒起身要離開,柳絮一把抱住他,哭泣著說:“別走,我害怕。” 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李劍芒不禁心潮澎湃,半天他才穩住心神,說:“嫂子,我就在隔壁。”掰開她的手,快步走回了自己房間。

一個晚上李劍芒都在想那人問話的語氣,總覺得這裡面有事,但終究沒想出什麼。次日早起,李劍芒想要換件衣服,打開那箱子,這裡面的衣服卻都是那麼陌生,一一翻檢------這竟然不是自己的箱子。他的頭一陣發懵,難道自己昨天打錯了人,搶了別人的東西?他急忙去柳絮房間,她的房門虛掩著,房內空無一人。桌上留了一張紙條“拿貓糧換人。”下面還寫了一個電話號碼。

“綁架?”李劍芒撥通了那個電話,先是聽見柳絮的一聲尖叫,緊接著有個人壓著嗓子說:“把貓糧送到古堡花園。”不等李劍芒接電話,他就掛斷了。李劍芒飛奔下樓,打車奔向古堡花園。

一路上李劍芒從司機口中得知,這古堡花園是民國那會有錢人修建的別墅,現在不行了,完全荒廢,傳說還鬧鬼。

這些都是犯罪分子慣用的接頭地點,李劍芒隱隱猜到了自己正在接觸一個販毒團伙。

出租車最終停在了郊外的一個小山腳下,司機指著上面的殘垣斷壁說:“就是這兒了。”李劍芒付了車費,快步跑上去。

這裡雖然已經荒廢,但仍然能看出當年勝景,亭臺軒榭無不盡有。

李劍芒穿過一處走廊,走到一間廳堂,剛邁步進去,突然迎面一根棍子打過來,李劍芒早有預防,閃身躲過,一腳踹過去,那人就一聲痛叫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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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視四周,這裡還有五個手持棍棒的人,有三個就是昨天打那眼鏡的人,五個人也不多說,一起衝上來,李劍芒劈手就把一個人的棍棒奪了過來,那五個人的棍子根本就沾不到他身,他的棍子卻如雨點一樣打在五人身上,很快這幾個人就倒地不動。

李劍芒大喝一聲:“貓糧我已經帶來了,快點滾出來。”

“我們在這裡。”前面有個人衝他擺手。李劍芒快步走過去,這裡彷彿是過去的一個花圃,穹廬似的玻璃房頂,陽光直射而下,比外面熱了許多。

柳絮被捆綁著,一個手拿砍刀的人站在他身邊,旁邊凳子上還坐著一個光頭。柳絮看見臉上臉上露出喜色,想要跑過去,被他旁邊的人一把拉住。

那坐在凳子上的光頭說道:“你果然功夫不錯,難怪我們那麼多弟兄都死在你手裡,但是你要追隨你雲山大哥去了?”他身邊一個人遞給他一把手槍,他拉上槍栓,瞄準了李劍芒。

聽他言語,看來當年欒雲山是他殺的,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他暗罵馬輝不給他槍,否則以他拔槍的速度和準頭,早把他們都打死了。但現在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拖延時間,連忙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想讓你死的人。”說著就扣動了扳機,槍卻沒有響,再扣,只有咔咔聲,卻毫無動靜。李劍芒豈能錯過這次機會,快步衝上前去。光頭驚慌失措,回頭對看守柳絮那人說道:“你上啊。”

這人操起刀就衝過來,李劍芒拿棍子去敲他手腕,但這個人的功夫絕非剛才那些魯莽人所能比,李劍芒非但不能打住他,反而手上的棍子被他削為兩半。李劍芒再不敢輕敵,又打了十幾個回合,李劍芒終於瞅準一個破綻,一腳將他踢倒,他的刀也摔在一邊。李劍芒上去騎在他身上,一隻手卡住他脖子。這人一隻手反抗,另一隻手竟然又將那刀拿在手裡,李劍芒以為他要向自己砍來,哪知道他突然將刀向後扔去。

就聽見一聲慘叫,李劍芒回頭看去,柳絮肩胛上插著一把刀,滿臉驚訝。李劍芒大喊一聲嫂子,顧不上去打那人,先去攙扶柳絮。忽聽那人喊了一聲:“小心。”一腳踢過來,李劍芒才看見,柳絮手中一把匕首正向自己胸口刺來,幸虧被他一腳踢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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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槍的光頭也被這一幕驚呆了,用槍指著那人問:“你叛變了?”

“李老大。”這人不屑道,“槍已經被我把撞針弄歪了,開不了了。收起來吧。”上前一把奪過來,抓住他手腕,戴上手銬,又說:“順便說一聲, 現在公安已經進入了所有的窩點,你不要有任何幻想了。“

柳絮一臉痛苦,也忍不住插嘴問:“你是臥底?”

這人點點頭說:“怕是不及你呢。居然臥底到了公安局家屬。”轉身對李劍芒說道:“小弟榮志峰,是馬副局長派過來的臥底。”

李劍芒這才稍稍明白過來,轉身看柳絮,“當年欒大哥是被你害死的?”

柳絮閉上眼睛不回答,榮志峰說:“就是她,她是東北最大毒品銷售網絡李老大的情婦,當年欒大哥禁毒雷厲風行,幾乎斷了他們的財路,派去的殺手又都不是欒大哥的對手,於是就用了這一招,其實當年欒大哥槍不離身,即便在度蜜月的時候也是如此,之所以被打死,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在背後開槍。”他撿起地上的匕首,說:“剛才你騎在我身上掐我脖子,她就被李老大解開繩索,就要用刀刺你脖頸。”

榮志峰說著從旁邊亂草堆拿出一個箱子,正是柳絮給李劍芒的箱子,他打了開來,裡面都是李劍芒的衣服,李劍芒疑惑道:“怎麼跑到了這裡。”李劍芒把衣服拿出來,撕開箱子的夾層,裡面赫然是一袋袋排列整齊地冰毒。

李劍芒頓時渾身冰涼:“他們用我來運毒?”

榮志峰點點頭說:“馬局長早就關注了東北銷售網絡,最近盯得很緊,他們一直出不了貨,這個女人沒有辦法,只能親自出馬,利用你來運送毒品了,什麼殺手集團的謊話,都是她散播出去的, 就為讓你前來。其實你一出機場,他們就把箱子拿走了,還故意找一個小弟拎著另一個相同的箱子,好讓你以為遭了賊。”

李劍芒想起了那個眼鏡男,恍然大悟說:“眼鏡男跟他們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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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榮志峰笑了,“他們是大連的另一撥人,由於這幾天他們一直沒有毒品過來,各個團伙都急壞了,為了讓這女人現形,我故意給另一邊放出風聲,讓他過來要貨。”

李劍芒想起來那日馬輝當著柳絮的面,指責自己打草驚蛇,想必也是故意說給柳絮聽的,馬輝如此用心,自己非但不理解,反而一直搗亂,心中大是慚愧。他拿出手機撥通馬輝電話,剛要說抱歉,馬輝先笑道:“我聽說那女人昨天晚上要對你施美人計,如果你中計了,他會在床上殺掉你。我們在外面都安排好人營救你了,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大了不結婚,居然挺過來了。”

原來他一直在這麼保護自己,李劍芒慚愧之外又多了一層感激,感謝的話道歉的話反倒都說不出來,最後說:“回去之後,咱們喝一杯,就在欒大哥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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