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神聖的外衣,第一次十字軍東征不過是一群貧民的“劫掠之旅”

烏爾班二世在克勒芒舉行了一場振奮人心的演說,在他的煽動下,不管是貧民還是落魄騎士和貴族都發出了響應。烏爾班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強烈,他原本只是希望組建一支強力的騎士軍團,也就是“偉大的基督徒軍團”,然而那些為了東方的財寶和為了收回聖城的信徒們開始躁動了起來。

而教皇手下的神父和主教們更是號召“背起你的十字架”,甚至還繪製了耶穌受到時的場景,只是其中施加迫害的羅馬人換成了土耳其人。這個舉動又一次引起了廣泛的影響,等到烏爾班二世回到羅馬的時候,在蘇格蘭、丹麥和西班牙的朝聖者已經宣誓背起了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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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爾班二世在克勒芒激情的演說

烏爾班二世對東征的擔憂

烏爾班二世的理念讓他的聲望一次又一次提高,但是此刻的他並沒有多少的歡喜。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者,他很明白伊斯蘭教對基督世界的威脅,他明白拜占庭此刻需要自己提供的幫助是能把歐洲王牌重裝騎士派往前線。因為農民出征沒有什麼用處,更別說那些貧農,他們根本無法承擔此次征途中高昂的費用,甚至還有可能還沒到達耶路撒冷就被屠戮殆盡,導致西方的勞動力嚴重不足。

而在意大利北部地區,因為太多農民響應了教皇的號召,以至於發生了饑荒。烏爾班不得不改變策略,積極說服人們不要參加十字軍,為此他還特意寫信給各教會,澄清遠征只招收可以負擔戰爭所需的地主階級。為了給貴族留出時間打理各項事宜,出征的時間被延遲到一年後的1096年8月15日,並且所有遠征者都必須獲得宗教導師的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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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6年8月15日烏爾班給出了最後出征的時間

為了確保此次出征人員的機構合理,烏爾班讓神職人員拒絕那些不適合遠征的人。他規定非軍事人員無法在實質上幫助東征,因此教會也沒有給他們提供精神幫助;老幼病殘必須留在家裡,窮人需要照看田地;神父和修道士要留下為東征起到;西班牙人也被禁止參加,因為他們要在本土與穆斯林戰鬥。而那些符合出征條件的人,如果剛結婚不久,需要獲得配偶的同意才可以。

烏爾班在腦中形成東征計劃的時候就已經對東征的參與範圍有所限制,因為這段征途本身就足以讓大部分人知難而退。從路上抵達耶路撒冷需要在敵對領土上步行前進三四千千米,而歐洲貴族很清楚他們面臨的抵抗壓力。曾經參加過拜占庭僱傭軍的人都直觀的感受過土耳其人的強大。

而最難的還要數東征的成本,其實需要自己的兄弟或兒子幫忙籌備資金,另外還要養活隨從,比如鐵匠、護衛和僕人。因此,為了東征,很多人都變賣了不動產和家族財產,這些成本加起來就已經達到他們四五年的收入了。當然,沿途劫掠的戰利品或許可以彌補一些付出,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烏爾班二世宣佈過,收復的所有領土都會還給拜占庭,恢復其帝國的完整性,而違背這一點或是提早退兵返程,將會受到嚴重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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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帝國的文化是源遠流長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講,第一次十字軍東征也就是意味著要傾盡全部家產,花費不知道多少年的時間,前往未知的地點和麵對真實的死亡威脅。但即便是這樣,依然還是大量人的人加入這次遠征隊伍中,比如那些債臺高築人,或者沒錢沒地流浪漢,又或者是那些落魄的騎士等等,這其中每個人加入東征的目的都不一樣。

為什麼在烏爾班限制的情況下還有這麼多人要參加東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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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國的建立在東征前夕以及發展為必然

其中一個原因是中世紀人們心中深重的虔誠觀念,尤其在貴族看來,信仰是需要表現出來的。大領主會斥資建立教堂,保護修道院,以此來彌補曾經的血腥生活,他們相信如果自己花了大價錢來捍衛本國或國外的教堂,那麼在死後,靈魂就可以進入天堂得到回報。

而窮人參與東征的目的不一而足,有的是純粹為了東方的財富,有的則是心中的信仰所致,他們希望可以收復聖城,或瞻仰主的遺物等等。

烏爾班在無意間打開了公眾情緒的大門,宣洩而出的洪流很快便脫離了他能控制的範圍。最初的時候烏爾班只是想召集一支訓練有素的小規模騎士部隊來保護拜占庭,但克勒芒的演講激起了眾人的心中的渴望。當時歐洲西北部的人實在太窮了,從9世紀到11世紀,維京人不斷地掠奪這片本就滿目瘡痍的土地,在烏爾班演講之前,這裡的人生活的極為困苦。1094年,特大洪水剛襲擊了法國南部,蝗災和疾病就接踵而至,第二年又出現了嚴重乾旱和大範圍的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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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東方的財富,很多窮人選擇參加這場浩蕩的東征

烏爾班遠征的號召給這些人提供了可以逃離這裡悲慘生活的動力,他們非常渴望在富饒的東方過度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而當時接連出現的神蹟和增加了必須遠征聖地的可信度。

據說法國北部出現了兩次月食,南部出現了流星雨。甚至還有傳聞,參加東征的人身上會出現燃燒過的十字架圖案,而不願參加東征的人則會四肢水腫,在痛苦中死去,奪取他們生命的疾病被大家稱為“聖安東尼之火”。正是以上種種原因,才讓西歐的百姓有了堅定參與遠征的念頭。

隱士彼得—打亂烏爾班計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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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是一個半神半人的男子

烏爾班二世原本只是派了主教區宣傳東征,但在法國和萊茵蘭的城鎮塊就到處都是散播新聞的修道士和傳教士,而在非官方人員中,一個叫彼得的男人卻起到了一般傳教士都無法達到的宣傳效果。

他出生在皮卡第的亞眠福建,儘管長相一般,但他卻有著神奇的魅力,一位修道士寫道:“不論他說什麼,做什麼,看起來都彷彿半神一般。”傾聽彼得講話的人都會潸然淚下,即便彼得到了德意志,人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彼得行為吸引了各界人士的注意,貴族向他捐贈大量金錢,但他又把錢送給追隨者償還債務,給窮苦的女性提供嫁妝,這讓他的聲望一步步提升。不久之後,有人甚至把他乘騎的驢子的毛拔下來作為紀念。作為世人眼中的半神,彼得的行為也是古怪的,他總是赤腳走路,不吃麵包或肉類,只以魚類和果酒為食,是個魚素者。而唯一顯眼的裝備就是一件髒兮兮的披肩,這也讓他得到了“隱士”的綽號。

在中世紀的歐洲,普遍的百姓都認為耶穌基督再臨之日,耶路撒冷將會是基督徒的領地,而這時候需要一個優秀的人帶領他們前往這個領地。

1095年整個夏天,彼得都在法國的東北部傳道,組織那些“貧民十字軍”,在進入德意志時,彼得追隨者竟達到了1.5萬人,而此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是多麼的艱鉅。鼓動人們行動是一回事,管理這些人又是另一回事,在這些追隨者中,有女人、兒童和動物,還有小偷、罪犯和落魄騎士等仕途在這裡開始改變它們的生活。除了對東征的渴望外,他們幾乎沒有共同點,這根本不是一支軍隊,而是一群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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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阻止的窮人起義軍迅速崛起

此時的彼得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局面。一方面,他需要可靠的貴族投入兵力;另一方面,他被迫不斷行軍。中世紀的歐洲沒有什麼地方可以長期供養1.5人,尤其是那些自由散漫不遵守紀律。當他抵達德意志時,這裡的物產彷彿,彼得認為機會來了,於是便停了下來。

如果說烏爾班組建精英軍隊的計劃是被彼得打亂的話,那麼在德意志,情況是完全脫離了他們兩人的控制。隨著貧民十字軍組建的消息傳開,五花八門個階層的人都開始領導起自己的小團隊。更好笑的是,有群農民甚至跟隨一隻鵝來行動,他們聲稱這隻鵝得到了聖靈的啟示,儘管這種那些嚴肅的東征團體對貧民的行為經常嘲笑,但沒有人可以阻止貧民十字軍東征的步伐。

貧民十字軍的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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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沒有足夠的糧食供養1.5萬名追隨者,終於有人帶領這些人離開了彼得

在停留德意志城市克隆多日後,有許多小團體自行組織前往東方,另外停留在科隆的軍隊開始鬧情緒了。他們認為自己拋棄一切去收復耶穌撒冷,而如今去在一個外國的城市裡無所事事,而這個城市對這些外來人也越來越厭煩。

終於,曾經對彼得最狂熱的一批追隨者等不下去了,便脫離了大部隊,領頭人叫沃爾特.桑薩瓦爾,是一個追隨彼得的法國小領主。他帶領著多達幾千人的隊伍沿著萊茵河和多瑙河前進,在1096年5月初來到匈牙利邊界,而匈利亞國王為他提供了補給,這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

但在他們準備進入拜占庭帝國時,沃爾特的十幾個部下試圖在附近的城市搶劫,卻被當地的自衛隊抓住了。自衛隊沒有為難這群人,只是把他們的衣服和武器掛在牆上作為警告,然後把這群赤身裸體的搶劫者還給了沃爾特。

本來這件事就此結束,但自衛隊的做法激化了矛盾,十字軍感覺受到了羞辱,於是他們決定掠奪鄉里,當地居民不堪其擾,激烈反抗。沃爾特的隊伍本就是烏合之眾,有的十字軍還被活活燒死,在劫掠結束後,這些人有了一種瞬間暴富的感覺。之前的十字軍為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是偷偷摸摸,這件事後,沃爾特的隊伍已經開始明強了,而這也是貧民十字軍成為“劫掠者”的第一次爆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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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帝國宮殿金碧輝煌的裝飾

而隱士彼得到達沃爾特先前到達的城市塞姆林後,更為嚴重的麻煩開始了。當時,沃爾特部下的衣服還掛在城牆上,塞姆林的管理者試圖加強安保措施,但在緊張的氣氛下,雙方為了一雙鞋而激烈大戰一場。在洗劫城市後,彼得軍隊開進了拜占庭領土,攻打了貝爾格萊德。

這是一個可怕的決定,貝爾格萊德駐紮這帝國的軍隊,他們本來是奉皇帝的命令護送十字軍進入君士坦丁堡,但十字軍洗劫城市後,拜占庭軍隊及合起來打垮了這群有遊勇散兵。而這次災難幾乎宣告了貧民十字軍的滅亡,彼得帶著500多人躲進山裡,他以為其他人都已死去。直到早晨,7000多四散的倖存者歸隊後,彼得才明白這次失敗還不算致命。

由於護送的帝國軍隊人數眾多,而屈辱的失敗讓十字軍的財產和人手減少了四分之一,前往君士坦丁堡的路上大家相安無事。當他們抵達後與沃爾特的部隊匯合後,貧民十字軍的士氣恢復了許多,只是現在被嚴格限制進入城中,不過拜占庭皇帝阿歷克塞一世為了示好,給他們補充了物資以及接見了彼得探討以後的戰略。

阿歷克塞一世對貧民十字軍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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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克塞與彼得討論貧農十字軍未來的走向,彼得不知所措

在與阿歷克塞一世探討戰略時,彼得是尷尬的,因為他本身就不確定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在法國和德意志,人們都有明確的短期目標,“基督教大軍”集合起來向耶路撒冷進軍,但抵達聖城的實際計劃一直都沒有定下來。烏爾班二世只是給了一個模糊的指示,讓所有人在君士坦丁堡會合,在具體細節方面都一無所知。此刻的彼得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冒著讓部下沮喪的風險在這裡等待更多的士兵加入,還是理科出發,踏上敵對勢力的國度。

而阿歷克塞一世顯然對貧民十字軍的到來沒有任何的興奮,當他收到消息稱“十字軍”已經出發時簡直嚇壞了。事實上他只是想要一些僱傭兵來強化自己的軍隊,當如果在帝國面前的是一大群不會聽從自己的指揮,甚至連像樣的武器都沒有的雜兵。

阿歷克塞一世看到這群雜兵後,擔憂的情緒更深重了,儘管彼得的神聖崇高給了他很深刻的印象,但他意識到彼得帶來的這群十字軍對土耳其人沒有任何勝算。利用自己的個人魅力,他說服了彼得,讓他知道想要勝利,必須等待強力的軍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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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個帝國都有最輝煌的時刻

雖然彼得也意識到皇帝說的問題,但此刻的他對十字軍的影響力已然減退,他無法再有效的控制部隊了。普通士兵砸鍋賣鐵為的就是解放耶路撒冷,而現在彼得卻讓他們在拜占庭乾等,他們認為彼得的做法已經背叛瞭解放耶路撒冷的使命。此外,周邊的財富對他們也是一種侮辱。他們作為代表軟弱的東方基督徒為了信仰和原則鬥爭,難道不應該享受一些補償啊?

在心裡橫生了這種想法後,起初這些士兵還只是拜占庭周邊小偷小摸,但很快的他們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劫了,除了豪宅別墅外,連自己崇信的教堂也不曾放過。僅僅6天時間,阿歷克塞一世的耐心就被磨光了,他立刻給十字軍提供了金錢和補給,把他們打發到沿海前往小亞細亞。

貧民十字軍貪婪的本性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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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農十字軍貪婪的野心開始逐漸的展現出來

然而,他們剛踏入亞洲的土地,彼得就已經無法控制這群士兵了。十字軍唯一達成的共識就是他們應該一路向東,所以他們開始一路毫無組織的征途,並一路掠奪住宅和教堂。這種喪失般的行軍嚇壞了當地的基督徒,他們大部分都躲得遠遠的,這就造成這支軍隊沒有了嚮導。以為他們雖然在亞洲土地,但還沒進入敵對的勢力範圍,無法辨別目的地在哪個方向。

於是,因為沒有嚮導,軍隊內部對於該往哪個方向進軍產生了激烈的爭吵,當他們抵達尼科米底亞廢墟時,也就是當今土耳其的伊茲米特,連日的矛盾終於爆發了。十字軍分裂了,德意志人選出了自己的領袖,法國人則是不情願的跟著隱士彼得走。

此刻的彼得終於展現出了一點領導能力,在德意志人忙著繼續劫掠其他鄉鎮補給,進一步惡化與當地基督徒關係時,彼得帶著法國人沿著海岸向南前進。他的目的地是一個叫西弗多託的村莊,這裡離尼科米底亞約20英里,然後他們修築了防禦工事。從戰略上來說這裡既安全又靠海,他們可以在此固守等待君士坦丁堡的援軍。

但不幸的是,這個合理的安排卻又一次降低了彼得的權威,人們在質疑那個憤怒額譴責貴族們缺乏信仰的傳教士哪裡去了?他怎麼變成一個瑟瑟發抖、向皇帝鞠躬、不斷請求大家小心謹慎的懦夫?而彼得在這些人的質疑中宣佈自己返回君士坦丁堡,與皇帝討論接下來的行動方案。

可在彼得不在的時間裡,法國人和德意志人開始了競賽,他們看看雙方誰能獲得更多的戰利品。初秋時分,一群法國人傻到尼西亞門口,也就是現在伊茲尼克,這裡是一個土耳其蘇丹國的首都。多年的發展使得這座城市變得繁榮富裕,即使在第一次東征十年前,這裡成為土耳其人的首都,情況也並未改變。因此,當法國騎士抵達這裡時,他們眼中看到的是城牆外散佈的村莊和市鎮。

十字軍的數量不足以圍城,所以他們用駭人聽聞的殘忍手段洗劫了鄉村,尼西亞土耳其部隊試圖出城阻止,卻被十字軍打退。法國人帶著戰利品返回了西弗多拖,他們得到了戰利品後開始吹噓自己的功勞。而德意志人方面也毫不遜色,他們深入內地發現了一座荒廢的城堡,並將此作為之後進一步突襲的根據地。起初,一切都很順利,德意志人的禁軍比法國人更加謹慎,並且他們沒有對當地的基督徒做出什麼過激行為,這使得他們受到的抵抗較少。

慘痛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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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利傑.阿爾斯蘭照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之前法國人進攻的消息傳到了基利傑.阿爾斯蘭那裡,他迅速回援。德意志人只能撤回他們的城堡,但發現這是一個錯誤,因為儘管食物充足,但城堡裡面只有一條小溪是唯一的水源,並且離要塞還有一段距離。土耳其人將他們圍困在城堡裡面,不到幾天,德意志人就陷入了危機之中。

十字軍戰士需要水,在堅持幾天後就不行了,他們試圖從泥土裡吸水分,有人割開馬或驢子來飲血,有人甚至和戰友的尿液。在這樣堅持了8天后,德意志人投降了,他們宣誓改信伊斯蘭教,因為改信伊斯蘭教可以成為奴隸,拒絕的人就會被當場殺死。基利傑.阿爾斯蘭利用這次的勝利作出了一個計劃,他假裝是德意志人,給法國人寫信,告訴他們已經奪取了尼西亞,並得到了大量的戰利品。隨後,他帶兵來到西弗多託村外等待。

這封信得到了很好的效果,法國人還沒來得及去分享這份勝利的果實,慘敗的消息就傳來了。歡快的氣氛直接變成了恐慌,大營裡面一片混亂,有人認為應該等待隱士彼得回來增援;有人建議立刻為德意志兄弟報仇,猶豫了幾天後,大家決定前進。

在留下老人、婦女和兒童後,所有人都出動了,這支部隊雖有兩萬人,但卻沒有什麼震懾力,他們雜亂無章的前進,沒有偵察兵,沒有先頭部隊,不知道前面什麼情況。僅僅走出3英里後,他們就遇到了土耳其人的埋伏,不到幾分鐘的戰鬥,兩萬多人潰不成軍,連滾帶爬的逃回大本營。

此刻在西弗多託的大本營裡面,許多人都還在沉睡,留下來的幾個神父正在做彌撒。隨後,十字軍出發的方向揚起了漫天的塵土,做早餐的火堆還沒點燃,一大群驚恐的逃兵大聲尖叫著衝進了營地,土耳其士兵緊跟其後。然後開啟了屠殺,老人、病患被直接殺死,神父還沒念完祈禱詞就已經斃命,而漂亮的男孩女孩則是被抓起來送到巴格達奴隸市場。

到最後僅有3000名騎士逃到海岸邊上的一座老城堡裡面,騎士們只能用各種廢棄物和屍體作為簡易的防禦工事。在沒有水和食物的情況下,這些人只能靠信念堅持等待阿歷克塞一世的救援,最後拜占庭的戰艦駛入西弗多託的港口,圍困的土耳其軍隊撤走了,十字軍也得救了。

貧民十字軍灰頭土臉的返回了君士坦丁堡,他們在這裡看到的曾經領導者隱士彼得,這是一次充滿苦澀的重聚,曾經跟隨彼得的大部分庶人都在戰鬥中死去。這些人曾經滿懷激情的以征服聖地作為目標,可到現在,他們只能在君士坦丁堡港口擠在一起,任由外國的皇帝擺佈,所有偉大的夢想現在成了水中花鏡中月。

撕開神聖的外衣,第一次十字軍東征不過是一群貧民的“劫掠之旅”

彼得的故事還在繼續

當然,彼得的故事還沒落幕,倖存的戰士最終的命運也還在等待考驗,阿歷克塞一世為他們在郊外安排了住處,讓他們成為市民。這種安排對這些經歷戰鬥後士氣低迷的貧民十字軍來說已經足夠好了,但阿歷克塞一世似乎忘了沒收他們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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