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風扇空調,不用手機,穿15元一雙鞋,卻三次榮獲蘭亭獎!

楚默身著4只口袋的“幹部裝”,15塊錢一雙解放鞋,至今不用手機、風扇、空調、電腦。(書法家園攝)

21世紀都過十幾年了,還是上世紀70年代初的穿戴:4只口袋的“幹部裝”,15塊錢一雙解放(膠)鞋,儘管與世與時格格不入,但楚默的神情舉止絕不是裝裝出來的,講話雖“痛快、奇怪”,卻絕不陳腐酸臭。據楚默老友穆棣證實,楚默至今不用手機、風扇、空調、電腦,除了吃飯、睡覺的些小空間,其斗室全是書籍,還有堆積如山的10000餘萬字論文手稿及書畫散稿。

《楚默全集》首發式座談會上,有人鄭重提出“楚默先生無愧為書法界的錢鍾書”。錢鍾書也是無錫人,楚默中學時代就讀的學校正是錢鍾書的母校,這樣講起來,他們算是校友。但錢鍾書的名氣比楚默大,而接觸閱讀過楚默重要學術著作的到場專家學者私下坦陳,“楚默身後必如錢鍾書(在文史界的地位)一樣,會長久得到書法界的承認與推崇”。

本來,“《楚默全集》首發式暨倪瓚詩詞書法作品展”是要放在楚默學術館舉行的——

“楚默學術館”曾經“有”過,那是一位有錢人的許諾,有實實在在的青瓦白牆,有古色古香的庭院廂房。但不久,學術館即夭折,因為緣分盡了。沒有緣分,或緣分不到,楚默學術館便不存在。

楚默學術館如“有”,我會高興,因為學術館展現的是一種學術的意義,而不是虛彰某個人;楚默學術館消失了,是“無”,我也同樣高興,因為學術的意義並不因一個場館的有無而改變其性質。

——《楚默學術館因緣記》

讀了這段楚默自白,我很感嘆,“一位有錢人”為什麼會出爾反爾?如果楚默是範曾、崔如琢,他們會不會把楚默當作唐僧肉來爭搶爭吃?原因是楚默是草野之民、草野學人,充其量只是做過一所中學的教師和圖書館管理員。楚默的學問、學識、學著在有錢人眼裡是不值錢的,以交換代價、得利增值為目的的有錢人一定不會對“衣帶漸寬終不悔”的老學究、窮學究“相戀”到底的。真實情況正是有錢人請楚默代為索要當代書法名家的墨寶鎮館,可能覺得分量還不夠,還是虧,貪汙了一些作品便掉頭而去。好在楚默不計較,好在無私幫助楚默建學術館的書界朋友領導能理解,在楚默誠懇的道歉道謝之下,依然為楚默出謀劃策、傾情傾力。“楚默學術館的新址正在尋找之中,或在無錫的某個角落,或在崇明的某一單位,所有的展品我會全部捐獻給有關部門。凡捐贈作品者我都會給一個滿意的答覆。”楚默的表態總是直接和乾淨的,即使辛酸,他也輕易不外露,這就是倪瓚式的高邁散逸的人格精神。當天到場祝賀的無錫市人大、政府、政協的有關領導能不能再深入調研一下,把楚默的學術寶貝找一個姓公的孃家永遠安頓下來呢?

記得是(上世紀)90年代,我到楚默老師家藉資料。因為我那時還在鎮江工作,順便捎帶了2瓶醋送給他,不想他堅決不要,說“你事先沒說過要送給我醋,我不能要”。臨走天降大雨,我打傘又要提資料,又要提瓶醋,那個心情呀!

——衡正安(江蘇省文聯)

楚默先生有一年暑假到濟南找我有事相商,電話裡跟我約定:住你家,不住賓館;在家裡吃飯,不吃館子。吃住3天,不同意,我就不來了。呵呵,他到我家一進門,便拿出一雙拖鞋:新買的,馬上穿。

——於明詮(山東藝術學院)

前些年,楚默先生寄給我一套他的十幾本學術叢書,我覺得過意不去,把書款打給他,結果他又把書款回打給我:送的,就是送的。

——毛萬寶(蘭亭書法研究所)

“楚默秦鳴是我句,秦鳴是京師得獎,受劉正成提攜……”當日採訪歸杭高鐵途中,收到中國書協顧問朱關田發來的手機短信,解釋了“楚默秦鳴”的出典:劉正成以他故世夫人名義設置的國際書協獎第一次頒獎就頒給了楚默,表彰他對書學的傑出貢獻。進而,朱關田第2個短信提醒我:“發揮正能量,支持鼓舞真才實學,低調樸誠之士!”

禮敬楚默!

楚默主要學術成果:

一、詩學成果:《古典詩論研究》;

二、《中國畫論史》:對繪畫史論的全新解釋;

三、畫家個案研究:對倪雲林、陳老蓮、四王的新認識;

四、《書法解釋學》、《書法形式美學》構建了書學理論體系的兩大支柱;

五、書法史研究功力深厚,成果累累;

六、印學研究成果:《篆刻創作風格論》;

七、思想史研究的成果:《思想的年輪》上下集;

八、多學科綜合成果:《佛教書法史》。

楚默(原名盛東濤)曾三次榮獲中國書法蘭亭獎理論獎。他的著作《楚默書學論集》曾榮獲第二屆中國書法蘭亭獎理論獎二等獎,《書法形式美學》曾榮獲第三屆中國書法蘭亭獎理論獎二等獎。《楚默全集》曾榮獲第五屆中國書法蘭亭獎理論獎一等獎。

楚默是當代書法界的一位重要學者,也是全國著名的詩學、書學、美學、美術史論家。他著作等身,曾先後主編《中國書法全集》中的第七卷,並著有《楚默文集》12卷、《楚默文集·續集》3卷、《楚默文集·續集二》3卷等。多年來,楚默筆耕不輟,屢有新作,並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匯成《楚默全集》20卷,舉行首發儀式。《楚默全集》內容十分廣博,涉及詩、書、畫、印、思想史、藝術史等眾多領域。這些學術成果豐富而堅實,包含著楚默的個人智慧。他注重試論結合,將古典詩論、畫論、書論綜合融通,又不時引入新的視角,不拘泥於舊說,不作空論。他通曉西方的解釋學、接受美學等理論,以現代眼光審視傳統,使傳統文化煥發新生。他的《書法解釋學》和《書法形式美學》兩部著作,構建了書法理論體系的兩大支柱,將書法研究從外部引入內部,極具新意。他在書法史的研究方面更是功力深厚、成果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