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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雨微微一笑:“我后来喜欢中国跳水队。”
席哲思索一瞬:“骗我啊。”
朝雨弯着眉眼,一脸无害:“不好意思啊,我去一下洗手间。”
席哲叫住她:“等会儿!朝雨,有件事我想和你解释清楚,当年给你的那封信,不是我写的。”
朝雨的脚步刹那间定住了,那是她整个高中收到的唯一一封情书。
席哲清清嗓子,脸色微微尴尬:“其实今天叫你来,就想和你解释清楚——那封信是石嘉行写给你的。”
朝雨只觉得喉咙干涩,话语被卡住了。
“他一会儿也会来,他想和你谈谈。”
石嘉行啊……她有些印象,他们班当时的另一个不学习典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谈什么?
席哲被误会了这么多年,他今天也是想解释清楚。朝雨转班最后一天,他受石嘉行之托做了信使。只是他送信时被人看到了,大家围在朝雨的座位上,目光炯炯地盯着信。结果朝雨还没有从洗手间回来,数学老师来了,收走了那封信。听说那封信后来转到朝雨她爸手里了。席哲很够义气地把这事扛了下来,怪他没办好差事。
朝雨第二天就转到文科班了。从那以后,他们在学校见面,朝雨看到他就和看空气似的。他也冤啊!那两年,再也没有女孩子向他表白了。他想追隔壁班女生,人家还嫌他不专一。朝雨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扎心刺。
朝雨对石嘉行没有一点想法。当时文科班女生私下也喜欢讨论那届男生,石嘉行是其中之一。她想了想,还是走吧。这哪是同学聚会啊,这明明是鸿门宴。
朝雨给班长发了条信息,说是突然接到单位电话有紧急任务,她得赶紧回去。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她悄悄走了。
走到大厅,朝雨突然看到休息区坐着一个人。她侧头看了几眼,那人正是许博衍。他怎么会在这里?朝雨看了好几眼,连忙转头往旋转大门走去。就在离门只有几米远的时候,一个略微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她定睛看了好几眼,认出了那个年轻的男子。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赶紧跑到沙发那边藏了起来。
许博衍看到了她。
朝雨藏在沙发边,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石嘉行。见他进去了,她才舒了一口气,起身准备离开,却对上了许博衍打量的目光。
她硬着头皮打招呼:“许队,好巧啊。”
许博衍目光沉静:“许队?”他挑眉,“我不是你亲爱的吗?”几次碰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得这么淑女。
朝雨眼角颤抖,到底有几分心虚,还有一丝害臊,她定在那儿没说话,脸颊却浮起一抹浅浅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逆着光还是她此刻的低眉垂眼,从许博衍的角度看过去,面庞分外美好。
这时候她远远地看到席哲的身影,而他身后正是石嘉行:“许队,我先走了。”
只是席哲的动作比她更快:“哥!朝雨你也在啊!”他已经过来了,跟在席哲身后的石嘉行目光则锁定在朝雨身上。
四个人各有所思。
席哲好奇:“朝雨,你怎么和我哥在一起?”
朝雨讷讷地回道:“他是你哥啊?”
“是啊。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席哲清清嗓子,“我表哥,许博衍。这是我同学,朝雨、石嘉行。”
石嘉行伸出手:“许队,你好。”
许博衍和他握了握手,又看向朝雨,眼神里闪着促狭。
石嘉行看向朝雨,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朝雨扯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石嘉行站到她身旁:“进去聊吧。”
朝雨微笑:“单位有点事,得赶紧回去。”
“周末也要加班?”
“是啊。进入雨季了,工作也多了。先走了啊,有时间再聊。”
话落,席哲一把抓住她:“朝雨,你这样太不应该了!难得同学聚会,多少年没见了,今天你说什么都不能走。”
朝雨挣扎:“席哲,我真有事。”
席哲嘻嘻一笑:“工作是做不完的,吃个饭再走吧。”
石嘉行拧眉看着她,咽下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朝雨看看他们:“你松手,我跟你进去。”
席哲这个人还真是一贯的讨厌!朝雨恨得牙痒痒的,却只能忍着。
席哲冲她笑了笑:“既然来了,今天就别想跑了。”
朝雨低声说道:“席同学,你对当媒婆这么感兴趣?”
席哲脸一僵,随即又恢复了表情:“我向来关心同学。”
朝雨默了一刻,问道:“许博衍真的是你哥?”
席哲抬着眼皮看了她一眼:“货真价实。”
朝雨哼了一声:“你们真像。”
席哲笑着:“那是!表兄弟总有相似的地方。”
“脾气也挺像的。”
席哲狐疑道:“朝雨,我总觉得你在损我。你和我哥有仇啊?”
朝雨没说话。
席哲笑嘻嘻道:“来来来,打牌去。”
于是在席哲的闹腾下,朝雨、许博衍还有班长凑成了一桌,四个人打牌,每局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朝雨抓完了牌,发现自己手里有一对王炸,眼睛瞬间一亮。
许博衍先出牌,打了一个单支,一圈下来,她只跑了一张小牌。
许博衍:“三带一对。”
席哲接了,朝雨又没有牌接手。几圈下来,许博衍走完了最后一张,先赢了,剩下三人争夺二三名。结果胜利女神没有站在朝雨这一方,朝雨输得一败涂地。
输了的人要被打手心,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想到这个惩罚。朝雨乖乖伸出手,可怜兮兮地道:“轻点啊,都是同学。”
班长笑,轻轻拍了三下。席哲也照顾她,轻轻拍了三下。最后剩下许博衍了,朝雨冲着他眨眨眼:“许队!”许博衍轻轻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用左手捏着她的指尖,右手啪啪啪三下打下去,不轻不重的力道,比刚刚那两个人重了许多。
朝雨掌心都麻了,她趴在桌上,不想玩了——许博衍是故意的!
席哲一看:“哥,你怎么下手那么重?她是女的!”
许博衍幽幽道:“战场无男女。”
朝雨:“……”真狠!
朝雨总觉得自己的运气背,第一局大小王在手都能输,也是厉害了。
第二局开始。
这回许博衍出什么牌她都努力压住,最后许博衍第一个赢了,她却剩了一手乱七八糟的牌。
许博衍弯了弯嘴角:“我先洗牌。”
朝雨已经打不下去了。
席哲尴尬地轻轻拍了她两下:“朝雨,你数学不好,怎么连打牌技术都这么差?”
班长也出完了牌,朝雨又是最后一名。大家都看着许博衍。
朝雨伸出手,这回也不求饶了,反正许博衍也不会放过她。她紧张地绷着脸,手不由自主地往回抽。
许博衍抓着她的手,右手悬在空中。
席哲突然喊道:“等一下。”
朝雨松了一口气,算他有良心。
“哥,要不算了吧?”
许博衍看看他,没有说话。
席哲继续说道:“要不朝雨你答应我哥一件事,哥你就免了这三下打。”
许博衍拿眼看她:“我没有事情需要她做。”
朝雨突然觉得,席哲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她咽了咽口水:“打吧。”宁愿挨打,也不要欠他。她伸出手,惨兮兮地看着他,打吧!
许博衍望着她,沉默几秒:“算了。”
真的不打了?朝雨呼了一口气,还算他有点绅士风度。
这局打完,朝雨再也不肯玩了。席哲拉住她:“我刚帮你解围,你就走?”
朝雨微微一笑:“你是猪吗?我答应你哥一件事?万一他让我杀人放火我也要去吗?”
“怎么可能?我是在帮你。你看我哥最后也没打你啊。”
朝雨不想和他聊下去了:“我去洗手间。”
席哲:“你能不能换个理由?”
朝雨没理会他,径直走了。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许博衍站在走廊尽头。走廊光线昏暗,光线将他的背影拉得修长。
她轻轻走着,走近了。许博衍听见声响转过身,表情波澜不惊。他右手夹着烟,烟雾轻舞,左手插在裤兜里。
朝雨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刚刚他抓住她的手,灼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她的掌心。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上的皮肤也是小麦色的,上面还有几道结痂的小伤口——是那天救孩子划伤的吧?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他的周遭,一片璀璨。他随意地吸了一口气,那样子让朝雨有些挪不开眼。
朝雨深吸了一口气,结果却吸了一大口烟。她仔细辨别着味道:“这是黄鹤楼?”
许博衍眯着眼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知道?”
“上回看你抽过。”
他拧灭了烟头,说:“你刚刚那样吸气,吸的都是二手烟。二手烟伤害更大,下回别这么傻了。”
朝雨:“……”
他往回走,朝雨跟在他身后问道:“抽烟本身对身体也不好啊,你还抽?”
许博衍侧眸看过来:“那你也该听过,抽烟可以适当地缓解压力。”
朝雨:“……”
午餐分了两桌,朝雨不动声色地看着大家落座,她可不想和许博衍他们坐一桌。等他们坐下,她赶紧向另一桌走去。席哲热情地喊道:“朝雨,你和我们一桌,那桌人太多了,挤得慌。”
她不嫌挤的。
另一桌的人立马附和:“就是啊,朝雨你就和席哲坐一起吧。”
大家都知道当年情书的事,有意无意还想撮合两人。等朝雨回头时,这一桌就剩两个空位,一个在石嘉行旁边,一个在许博衍旁边。对她来说,坐谁的旁边都是煎熬。既然要选择,她默默地走到许博衍身旁,坐了下来。石嘉行的目光看过来,随后一桌人的目光悉数落在她身上。朝雨只作未知。反正接下来,她只要闷头吃饭就好。
共同举杯之后,气氛也热闹起来。朝雨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许博衍,他话不多,对别人的敬酒喝得豪气。
席哲压着声音:“朝雨你老看我哥做什么?”
朝雨心一阵慌乱:“你哥酒量真好,我羡慕。”
席哲:“那是!这是遗传我姑父。”
今天来的人中许博衍年纪最大,这会儿大家都来给他敬酒,不知不觉他面前的小酒瓶都喝光了。好在这些人酒量也不怎么样,压根儿拼不过许博衍,一圈下来,也没人再自不量力了。
许博衍没怎么动筷子,可能刚刚喝急了,他的眉心蹙着。朝雨悄悄看了一眼,随手把面前一杯水放到他面前。许博衍扫了一眼,没说话。
席哲对她说道:“朝雨,你怎么对我哥这么好?”
朝雨:“……顺手。”
话落,许博衍已经端起了杯子。喝了两口,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真甜到心里了!
饭后,大家各自散步。席哲开车送许博衍回去,他仍没有忘记朝雨,嘱咐石嘉行:“嘉行,你送一下朝雨吧?”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自己回去。你们也路上小心。”
朝雨肃然:“我知道,我不会迟到的。”没想到他喝了酒还记得提醒她。
许博衍应了一声。
看着他们离去,朝雨也准备离开。今天一直话不多的石嘉行开口道:“我的车在停车场。”
朝雨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坐车回去就好。”
石嘉行看着她:“席哲都和你说了?”
朝雨点点头。
石嘉行默了几秒:“那件事我很抱歉,当时给你造成困扰了。”
“都过去了,你也别记在心上,年轻的时候总会做些冲动的事。”
“朝雨,我那不是冲动,这么多年,我的心意都没有变过。”
朝雨望着他:“对不起,石嘉行,我暂时没有想过这些事。”
“我明白。”他笑着,笑容坦然,“以后有时间再聚。”
“好。”
朝雨从酒店出来之后给宁珊打了电话,想约她下午逛街。
宁珊:“你的同学会这么快就结束了?”
朝雨:“……”
宁珊会心一笑。
朝雨:“你下午有没有时间啊?”
宁珊:“我和老秦约好了,要不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朝雨:“我要是过去,你们家老秦可得发疯了——大瓦数的灯泡多亮眼!我自己去逛吧,就买双鞋。”
朝雨去商场又买了双凉拖,依旧是夹脚的。夏天她钟爱夹脚凉拖,穿着方便,当然外出工作就不会穿。那天是个意外,却偏偏被许博衍抓住了。
凉拖带子上还有朵鸡蛋花,做得很精致。
店员见她试得好,推荐道:“这款凉拖我们家今年卖得特别好,还有同款男士的。”
“男士?”
店员拿过来:“这款鞋底软,两侧带子都是羊皮,不磨脚。你可以给你男朋友带一双,两双一起买还可以打八折。”
男朋友在哪里?
朝雨扫了几眼,买男士的拖鞋,送给她爸还是她哥?
“美女,要吗?”
“呃,要吧。”朝雨舌头打卷了。
店员一脸笑意:“我去给你开票,前面右转手付钱。男士的要多大码的?”
朝雨:“……43码。”她哥可以穿的。
席哲送许博衍回去,一路无话。他有些郁闷,几次欲开口,最后都生生地咽了下去。车子开到小区路口时,席哲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哥,你和朝雨怎么认识的?”
许博衍闭着眼,没说话。
“那会儿我看到你们在走廊谈话。”他哥什么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能和朝雨“有说有笑”,肯定有猫腻。
席哲钝钝地问道:“你答应采访了?”
许博衍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看上朝雨了啊?难怪我给你介绍我们班别的女生你都不搭理我。”
许博衍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滚!”
席哲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半夜时,朝雨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给许博衍发了一条信息——
许队,明天我是直接去你们局和你一起,还是去北站?
十分钟,许博衍回复——到我这儿来。
朝雨:好!她顺带附了两个字——晚安。
许博衍坐在客厅沙发上,大脑涨得疼。半夜,席哲醒来上厕所看到他坐在客厅,打了个哈欠:“哥,你怎么还没有睡?”
许博衍:“被吵醒了。”被手机信息声吵醒了。
许博衍这些年来一贯睡得少,但是只要休息时间够了,第二天精神就会很好。
席哲揉了揉眼睛:“你现在还常常失眠吗?”
“还好,你快去睡吧。”
席哲走到房门口,停了下来:“哥,你也早点睡。”
演习对于许博衍来说,早已习以为常。珞城是沿江城市,每年夏天除了酷暑,还要严防洪涝灾害。毕业后参加工作的这些年,许博衍每年都在一线,从参与到指挥,上百场演习都有。去年他立了二等功,谁都以为他将成为水务系统最年轻的局长。可偏偏,许博衍选择了回宁城。上级找他几次恳谈,知道留不住他,最后潇洒地放人。
他说,他该回去了。他该回家了。
回到宁城后,上面的意思是让他去工程管理处,可以充分发挥他的专业特长。他却提了一个要求——成立一支特别行动队,他想继续待在一线。
一线最是辛苦。许博衍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条任重的路。
第二天,朝雨五点钟就爬了起来,梳洗、涂防晒霜,全副武装。出门时,太阳已经冉冉升起,东边一片火橙橙的颜色,可以预感到今天滚滚的热度。
七点钟,朝雨骑着电瓶车到达水务局。她如常来到813,只有徐逸在。
徐逸没想到她会来这么早:“许队去楼下吃早饭了,你坐会儿吧。”
朝雨有些不好意思:“我来得太早了。”
徐逸客气道:“没事,我们八点一刻出发。”
朝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量着许博衍的办公室。上一次她带着怒意而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许博衍身上,其他的都没注意。许博衍的桌上只放着一台台式电脑、一个铁艺笔筒、几本摞在一起的书,简单又整洁。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玩具盒上。那是悠悠球,和他们小时候玩的那种不一样,现在的悠悠球外形设计漂亮了很多。她不禁有个想法,难道许博衍私下喜欢玩悠悠球?
她收回目光,看着徐逸:“要不我出去转转吧。”
徐逸摆手:“不用。许队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你坐一会儿。我先下去吃饭。”
朝雨心想,他们就这么放心把她独自留在办公室里,就不怕她窃取机密吗?
徐逸来到食堂,走到许博衍那桌,笑着说道:“许队,朝雨来了,在我们办公室等你呢。”
许博衍正在吃炒饭,应了一声。徐逸和大熊相视一眼,两人满眼笑意。
许博衍吃完最后一口饭,朝大熊他们道:“我先上去。”他起身往回走,走到门口,突然折了回去,走到打饭窗口打包了两个肉包子、一瓶酸奶。等他回到办公室时,朝雨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刷微博一边低头啃着刚刚没有吃完的蛋糕。南方F省正值暴雨,四处淹水。她看到一条微博,配图是环卫工人背着孩子们过马路。朝雨泪点低,一看到这类的新闻,眼泪就哗哗地掉。
听见脚步声,她赶紧抬首,目光与他的在空中相接。她一时错愕:“许队,早啊。”她拼命眨眼,想藏起眼泪。
许博衍看着她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点了下头,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顿了一下,从她面前走到座位上,把打包带回来的包子搁在桌上。
朝雨看到包子:“许队,我来早了,打扰你吃早饭了,不好意思啊。”他连早饭都打包回来了。
许博衍垂眸,沉声回道:“包子是大熊的。”
朝雨舒了一口气,见他脸上有明显的倦色,她突然开口问道:“许队,昨晚没休息好?”那会儿给他发信息都快深夜十二点了,难道他还没睡?
许博衍抬手随意地揉了揉眉心。他这个年纪正值体力强盛时期,他平时又注意锻炼,特殊时期熬上一两宿都没有问题,只是今天的脸色有些差而已。
他轻轻应了一声:“嗯。”
朝雨以为他紧张,宽慰他:“你别太紧张,演习平常心就好。再说了,你是专家,你要是紧张,别人怎么办啊?放心好了,别人肯定比你更紧张。”
许博衍:“……”头脑简单的人,活得也简单。他敛了敛神色,“今天演习时注意安全,不要乱跑。”
朝雨直点头:“你放心好了。”
最不放心的就是她了。许博衍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会有领导过来。”
朝雨在心里翻了一白眼,嘀咕了一句:“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许博衍嗤笑:“你对我们成见颇深,我怕你见到我们直接领导会控制不住自己。”
朝雨:“……”
一阵短暂的沉默。
许博衍突然长臂一伸,抽了一张面巾纸递给她。
朝雨不解:“给我?”
朝雨连忙擦擦嘴角,唯有强颜欢笑:“谢谢。”
八点一刻,所有参加演习的同志在楼下集中,分组上车。
这也是许博衍这支特别行动组第一次亮相。当初许博衍和九名队员一起商量,最终队名定为——WIN队。
WIN,翻译成中文,赢。每一次任务,他们都必须赢。
他们换上了橙色制服,整装待发。
车子一路顺利开到北站附近的小岔河,大家一一下车。
当天模拟的抢险情况是突然发生高强度降雨,城区河水倒灌,道路出现积淹水,必须立即强排。这次演习,宁城从四大主城区抽出了四支精英抢险队,加上WIN,一共五支队伍对垒。
朝雨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
九点整,演习正式开始。指挥员一声令下:“降雨过大,河水倒灌,道路出现大面积积水,立即启动应急排水!行动!”
场上,五支抢险队立刻行动,移动泵车开始启动,所有人都凝神望着。
“我记得去年的冠军被秦武大队拿走了,今年他们也势在必得。”
“不一定。今年有新鲜血液加入,可能会不一样。”
“许博衍刚来,队伍太新了,这才多久?需要时间磨合的。”
“不到最后都是说不准的,比赛瞬息万变。”
“你们觉得哪支队伍能赢?”
朝雨默默地听着,谁能赢?许博衍的队伍能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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