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太可惜了!30岁的李小冉是那么的美!可惜没能在国内公映

“你来之前,我很孤独,孤独得可怕”,电影里的安安倚柱低语。在封闭年代发生的故事,电影《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儿》是一部推崇其为女版《断背山》,电影并没有在国内上映,电影被禁掉了,而且拍摄并不是在国内。在幽闭状态下展开的情欲,自然是纯烈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彼此赤诚的身体。女性在面对自我的成长的时刻,面对着多重人格的镜像,从镜前羞怯的体认自我,到镜中肆意驰骋彼此,在到镜外挥洒自由,她们是弱者的代言人,从言论到思想,重重的枷锁如同木乃伊的裹尸布一样缠绕人们。

电影中的李小冉,是那么的美,随便截一张图,都可以倒下。一切都美得令人心碎,除了大兵的暴力和肌肉。两个女孩子的声音清澈透明,恬淡的爱意正像影片中平静的河水缓缓流淌,爱不需要展示得很热烈,而是沉在心底,只有最纤细最柔软的手指可以触摸得到。相望的眼睛充满浓浓的爱意,没有贪婪,没有占有,有的只是柔情、信赖和欣赏,而这也许只存在于两个温柔的女子之间。可是,在在80年代那个敏感的年代,相爱的同性如同地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偷偷摸摸。

安安,有一个德高望重的父亲,倾尽一生研究植物学,对待植物犹如圣明,而对自己的女儿,却从来没有温情和真正的理解,在他的眼里,或许只是一个助手和照顾者吧。开篇有关于李明身世的交待,背景是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中国。陈安安和李明的成长都有着相似的经历,那个中俄的混血孩子,本来应该有着幸福的童年,快乐、天真,却被一场大地震夺走了一切,不知道自己本来的名字,记忆里没有父亲,母亲的样子,仿佛没有根的植物,游走和飘荡。

李明嫁给安安当兵的哥哥,因为哥哥的级别不够,无法带家眷从军,李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呆在植物园里陪着自己。婚前的最后一晚,她们献出了彼此的贞操,“我知道,它是属于你的。”父亲,哥哥,两个绝对的男性力量支配着柔弱的女性的一言一行,自由被囚禁,被阉割,被束缚。女性的声音微弱到几乎泯灭于强权世界之下,被压制在世俗的泡沫中,而涣散在片中的是隐形的社会道德严苛的压力和显性的男权社会的压制。

纸是永远保不住火,安安的一切改变在教授父亲眼里都是源于李明这个“祸害”,这个“妖精”,他后悔,后悔收留了李明,可他又没办法赶走自己的儿媳妇。某一个深夜,陈教授心脏病复发,需要喝水吃药,而他怎么也叫不来逆来顺受的女儿安安,四处找寻之下,终于发现趴在植物床上苟且的“两条肉虫”。受不了刺激的陈教授被活活气死了,一个中国著名的植物学家的非正常死亡,自然需要追究凶手。

这样的结局,命中注定,是哀是乐,是悲是幸,于我,真的很难说清。也许纯粹如此的爱情本来就不该存在在这个世俗世界里,甚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山间野岭也已找不到它的容身之地。不如就此和清风一起,化为灰烬。爱情在肉体化为灰烬的刹那被历史保鲜,被记忆保鲜,我将永远铭记你们动人的爱情。

她们的死亡判词是:“陈教授留下的遗言时,杀死他的不是冠心病,而是另一种更可怕的疾病病,他的女儿和儿媳妇患上了同样的病,这个病的名字就叫同性恋。一桩畸形的同性的爱情的发生导致了我国著名植物学家的死亡,陈安安,李明,罪责难逃,于国法不容,于天理不容,与人情不容,于社会不容。”

当我看到那些镜头和画面要表达的暧昧的意味时,我还是惊愕的。挑战人类史中占据牢不可破的两性爱情的地位,那真是“天理难容”,是罪恶与恐怖的化身。可是,看到她们放飞的那象征着“永不分离”的108只鸽子时的眼神,看到方丈与院长将她们的骨灰撒入湖水中时那天地之间的宁静,此刻,我相信人性与情感的真实,相信那超越一切的自然力量。

导演刻意营造出一个封闭的环境,因为隔绝,所以便“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吗?如果说这是一部没有批判和政治立场的电影,只是想表现女性,那么又何以安排出意识形态性极强的那些符号呢?封闭的不仅仅是环境,还有人性。在植物园中,教授是权威和规则的化身,代表了不可侵犯的秩序。混血的李明是外来的不速之客,她打破宁静,带来一种叫做“同性恋”的病。安安是东方女性的杰出代表,贤惠隐忍,美丽婀娜。蛋蛋是男权的象征,有力量,强大而粗暴。其实,任何一种爱情都不是罪恶,管你是教授的女儿还是地震中的孤儿,管你是同性还是异性,管你法律不认同还是社会不容忍,至死都要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