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靖童:顺从内心 肆意生长

“我希望我永远都不会长大,留一些小孩才有的特征是非常可贵的事情。一个人如果让别人感觉到他完完全全是个成年人,我觉得这是件非常可怕的事,他也会让别人感到惧怕。人应该有一点童真,有一点笨拙。”

——窦靖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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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准时守着窦靖童了么?

《幻乐之城》之前为此做了铺天盖地的宣传营销:这期的重磅嘉宾是窦靖童,王菲、窦靖童和李嫣还将出现活久见系列的世纪同框。

昨天窦靖童来了。

她在本期和导演麦子带来了作品《幻月》——“喂?你在么?我来找你。”

看完全段表演之后不得不感慨遗传基因真的太强大了。

念白当中的每个吐字都能叫我想到《高级动物》,哼唱时又转到了“王菲腔儿”——飘渺、空灵,看似全无章法却能浑然天成。

窦靖童又并不像王菲那么高悬宇间不沾烟火气,反而能在相似的外壳里裹进她自己的率真和可爱——也是这点率真和可爱叫她能够脱离于父母的影子,给音乐打上“窦靖童”的标签。

妈妈永远都是孩子的原生粉丝。

作为幻乐体验官的王菲,在看完表演之后一度哽咽落泪,连声惊呼“太牛了!”她在窦靖童面前再也不是那个惜字如金的王菲了,在台上激动到不能自已,几次阻止任何人插话给了窦靖童以喋喋不休地五星好评。

此处菲式幽默上线——为了防止被人误解她还特意加了一句:“不是因为她是谁的谁。”

或许是我们都太习惯那个面对什么都一副清高冷峻的王菲了,《幻乐之城》播到这儿的时候“王菲女士冷静一下”瞬间攀上了微博热搜,连窦靖童自己都惊讶不已:“从来都没见过她这一面。”

当天李嫣也在台上支持了姐姐窦靖童。

凌晨,窦靖童发布新单曲《Island Love》,这也是《一出好戏》的片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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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窦靖童的音乐水准究竟如何其实是个非常见仁见智的问题。

捧的自然有,但她的粉丝群体里亦有相当一大部分都是转化而来的王菲与窦唯粉丝,这一直为人诟病。踩的也不少,在许多专业乐评人眼里她的作品甚至只是素人水准。

这是窦靖童先后于2016、2017年发布的两张专辑《Stone Café》和《Kids Only》封面,其中首专《Stone Café》一周之内就打破了四千万播放量。

但如果你仔细剖析作品就会发现,在这张专辑当中只有主打歌《My days》还有些音调,其他作品全处于“过耳即忘”的水平。我打保票,此刻阅读这篇文章的你想不起窦靖童任何音乐的主要旋律,即便你可能听过不止三五遍了。

编曲显得华丽是因为bandsound比较突出,配合了多层次的音色声音——这说明在音乐制作和后期上这张专辑是比较出彩的。但在音乐本身,全辑相似度颇高的欧美小清新不带任何高音或情绪沸点,虽然融合了爵士、摇滚、R&B甚至是样板戏这些元素,依然能把你唱到走神儿。

简而言之,她的音乐没有任何“抓力”。

第二张专辑也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儿,我还记得面世当时的最大舆论话题点在于封面,讨论她音乐的声音寥寥。

这虽然不妨碍艺术品成为艺术,但肯定妨碍大多数人对这件艺术品的接纳态度。

不过这倒并不妨碍这个姑娘的“火”——在父母光环实在太过耀眼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人格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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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靖童和王菲上一次在台上互动还是王菲2016年那个被舆论大肆攻击的演唱会“幻乐一场”。

虽然在当时“唱功衰退”、“走音”之类谴责声音甚嚣尘上,但有一幕却给了所有人十足的暖心感:王菲演唱《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时窦靖童担任了和声,唱到最后,两人同时在台上向对方致意并相视一笑,这一美妙瞬间通过视频直播立刻传遍了全网。

王菲过去为窦靖童演绎过两首音乐作品:《你快乐所以我快乐》是其中之一,还有一首是《童》。

当时的窦靖童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她奶声奶气的声线被王菲几番收入自己的专辑。那个时候,集万千期待的小窦靖童就已经在为妈妈的音乐增色了。

这也是那一幕的情怀杀所在。

近年不少人在看到窦靖童的短发纹身和经常见诸报端的行事方式,都会以为她是个叛逆少女。

事实并非如此。

窦靖童只是活得太自然了——她从来都不屑于伪装自己,就连对外表的修饰都懒得“浪费时间”,常常是只把头发弄弄就出门,台上台下永远都是一个样。她曾告诉媒体这是父亲窦唯常常告诉她的——“你一定要自然一点儿。”

在媒体面前她的样子也和生活中真实的她无甚差距,谈不上任何明星架子。

她好奇“打工”生活什么样,就真的去了咖啡厅应聘:

冬天在北方某地演出,为了抵抗严寒居然穿上了不知道哪儿弄来的军大衣:

作为一名年轻女艺人,对自己的外形全然不在意到了随心所欲剃个光头的程度:

这么看她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她有多好看。脸型与五官都称不上是符合中国主流审美,也不是多么注重穿着打扮,面部纹身和痣还多多少少有点儿显得多余。

但窦靖童的迷人之处就在于——当她真正想自我展现的时候就能瞬间火力全开,叫人霎时沉迷于她与生俱来的巨星感。

作为一个和她年纪相差不多的女孩儿,我有时甚至不太敢盯着这时候的她看,某一刻我会因此怀疑自己也许并不那么“直”。这是在窦靖童之前,任何女人都给不了我的审美观感。

能这么迷人,固然还是有着来自遗传基因的强大作用——

但是更多的是,自玛丽莲梦露到迈克尔杰克逊都说明了一点:真正的性感是要带着孩子气的,这在窦靖童身上亦复如是。

当有记者问她如何看待“全华语乐坛都在等着窦靖童长大”时,她的回答是:“那我也许长不大了,我希望自己一直都有童真的一面。”

恰如王菲当年送给她的《童》:

你不可以学坏,

你可以不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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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问到什么对她最重要?她的回答是:音乐、人、生活、思考和放松。

任何人都不太说得明白窦靖童给人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正如你也很难用某种类型去定义她的音乐一样,不少人都会用到简简单单的一个“酷”字,但我觉得这过于暧昧不明了。

什么是窦靖童?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带着野生自然的味道,这种野生自然又时刻都建立在循规蹈矩之上。

你可以把她与那些看似混乱无序的东西进行联系,也正是在这样的混乱无序之中,她其实一直都有自己的秩序感。

“我觉得做自己是一件挺困难的事情,因为自己永远在变,不是到达了做自己你就能一直做自己,因为你用上一辈子都不会真正完全了解自己,你只能跟着自己內心的那点变化去适应自己的变化。外界肯定会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可能会质疑你,但我觉得只要你能把这个分清楚,应该就还可以。”

——窦靖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