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爱情已桑田沧海,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一生为舞痴狂的中国芭蕾之母戴爱莲,闪恋闪婚闪离,40年后再牵初恋之手……
痴迷芭蕾
中国芭蕾之母戴爱莲是广东新会人,却不会说中文,因为她出生在西印度群岛一个叫特立尼达的岛上。
特立尼达在哪儿?这个小小的岛国,位于遥远的中美洲加勒比海南部。
祖辈多年前从广东到特立尼达经商,戴爱莲从小幸福快乐、衣食无忧。
她喜欢唱歌跳舞,一听到音乐就会起舞,因为爱跳舞,她考入了当地的舞蹈学校,专门学习芭蕾。
“大约在我11岁时,母亲有了找工作的念头。因为父亲赌钱老输,家庭生活状况日益恶化”,由于父亲嗜赌,戴家的生活出现了危机。
戴爱莲的母亲去到英国学习裁剪,回岛后,给戴爱莲带了一本叫《舞蹈时代》的杂志。
戴爱莲读完杂志,热血澎湃,提笔给杂志里介绍的芭蕾艺术家安东·道林写信,向他讨教如何去伦敦学习芭蕾。
非常幸运,安东·道林给她回了信,并告诉她如果想学芭蕾,可以去伦敦找他。
就这样,14岁的戴爱莲和母亲姐姐一起,去了伦敦。
抱憾在心
那时的英国,跳芭蕾的都是白人。小小个子的戴爱莲到了伦敦的舞蹈学校,显得特别与众不同。
很多人对她的长相和身高议论纷纷,认为她不配学习芭蕾。而此时,她的父亲因为赌博破产,她和母亲在伦敦的生计也遇到了困难。
逆境之中,倔强的戴爱莲没有回头,一边打工一边继续学习舞蹈。
芭蕾是门残酷的艺术,能坚持到底的人并不多,戴爱莲以超人的毅力,收获了精湛的舞艺,赢得了老师和同道的喝彩。
正是在这段艰难学舞的日子,戴爱莲遇到了她一生中刻骨铭心的初恋。
他叫威利·苏考普,是一名年轻的雕塑家。
威利被戴爱莲的舞艺和东方气质所吸引,戴爱莲也十分欣赏才华横溢的威利,但这段恋情却无法向前,因为威利已有未婚妻。
痛苦的挣扎后,戴爱莲选择了退出,因为她无法容许自己破坏威利对未婚妻许下的承诺。
闪恋闪婚
爱情受挫,东方身份不被认同,这一切,让戴爱莲越发思念自己的祖国。抗日战争爆发后,她毅然回到了祖国。
她不会说中文,经常闹出不少笑话,去菜场买鸡,她对小贩说“给我那个鸡妈妈”,被蚊子叮了,她说“蚊子在我腿上开饭”。
但语言上的障碍,没有影响她和一个说中文的男人坠入爱河。在一场筹集抗战资金的演出中,她与著名画家叶浅予闪恋闪婚。
叶浅予为戴爱莲的义演做宣传画册,寥寥几笔,便将戴爱莲婀娜多姿的形象跃然纸上。
他不仅画得一手好画,还做了戴爱莲的助理,帮她解决服装、伙食等诸多琐事,还为她当翻译。
戴爱莲爱伤的心,被叶浅予深深温暖了,从相识、相恋到结婚,他们只用了14天。
重续旧缘
因为多年习舞,戴爱莲没有生育,她视叶浅予前妻所生的孩子为已出,和继女的感情非常好。
但她和叶浅予之间,却渐渐出现了裂痕。
因为她所受的西化教育,让她觉得两个人既然相爱,就要了解彼此的过去,这样的爱情才完整。
叶浅予却对她的身世和过往很漠然,也没有太多的兴趣走进她的内心深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俩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深。
这时,一个叫丁宁的舞蹈搭档,走进了戴爱莲的生活。王宁让她体会到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她向叶浅予提出了离婚,并和丁宁走在了一起。
但这段婚恋很快就以悲剧收场,文革中,丁宁和她划清界线,带着她所有的钱款消失了。
内心孤独的戴爱莲,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舞蹈上。
她出任过国家舞蹈团团长、全国舞协主席、北京舞蹈学校校长、中央芭蕾舞团团长等职,为新中国的舞蹈事业呕心沥血,被誉为“中国的邓肯”。
1979年,随着改革开放的大门打开,戴爱莲因为工作的际遇来到了伦敦,见到了已是白发苍苍的威利。
40年恍然如梦,但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她发现自己虽然两次经历了婚变,但内心深处,一直深深地爱着威利。
晚年的威利,妻子离世后中了风,戴爱莲听闻后,来到了威利身边,陪伴着威利,走完了最后的人生。
“我就是喜欢跳舞!”回望自己的一生,戴爱莲说自己从未因为儿女情长而自怜自伤,也从未因为任何挫折而荒废自己的才华和艺术。
为中国舞蹈艺术贡献了一生的她,对学生说得最多的话就是:
“只要你们喜欢跳,这就够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你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做一件事情,什么困难也难不倒你们,这就是精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