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旅行:南京的肌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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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个城市有没有年份,看看城市里的树,碗口粗的小树,多半种植在新城;树冠荫蔽三丈的大树,常与老城相伴。那么,以杭州为圆心,放眼周围三百里,还真找不到比南京更有年份的城市了。

南京的年份,在心事重重的明城墙里,隐藏着,在波光粼粼的玄武湖上,明晃着,在满城高大梧桐树的树影下,若隐若现着。贵族气十足的法国梧桐,霸道的把大街搂在怀里,撑起一道道嫩绿的城市脉络。我在南京呆了两天,避开了热门景点,大部分时间是走在大街上,徘徊在南京几所大学的老楼前。满目所见,郁郁葱葱,一墙的爬山虎,一街的梧桐树,一角的蔷薇,以及一幢幢中西合璧的民国别墅,渲染出南京的5月特有的肌理。一如梧桐飞絮,风起时,雪片一般纷纷扬扬,令人记忆深刻。

南京的气质,有一种颓唐,一个跨江的城市,一半是才华,一半是伤感。曾经的纸醉金迷,秦淮河流淌过糜烂和华丽,正像古鸡鸣寺前的樱花,绝美而短命。在南京建都的朝代都不长久,异常的脆弱,一刻金陵,一朝春梦。可能是有些美丽,远观赏心悦目,深陷其中,却会疲倦。坐拥一城的湖光山色,世人醉梦不起,沉没与沦陷,便不请自来。

在一个城市,我没有探轶的癖好,走过路过不想错过而已,取其一瓢,饮罢而去。所谓肌理,不过是表面的质感而已,此行浮光掠影,写点感觉,留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