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闯王和他的手下性格残暴,公主和嫔妃被其杀害,惨不忍睹

一场噩梦过后,醒来时我浑身痛得要命……

第二天,我刚刚吃过早饭,就听到了一阵阵砸门的声音,打翻的酒流到地上带着浓香……凶巴巴的咆哮和恶狠狠的呵斥,一声盖过一声此起彼伏。

“都把门打开,靠墙边站好!”

一队队提着大刀的士兵,冲进了田府的每一处角落。

田家老爷怒目圆睁,胸口上不断地涌着鲜血,被人踩过的肠子拖在地上……断臂的大姐,太子哥哥和两个弟弟都被他们押走了,从此,我就和他们生死相隔。

一声惊叫,一个刚刚冲出房门的舞女,被一把投去的剑穿透了胸膛。

除了汨汨流出的血,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刘将军驾到!”随着两排亲兵站进院子,一个满脸横肉的武夫,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群士兵踹开我们的门,用刀将英姐和陈姨逼到了墙角。

“谁把他杀了?”撞来的武夫一声暴喝,一脚踢碎了挡在他前面的瓦缶。

“田弘遇这条老狗就这么死了?人死债不烂,都给我站出来!”没有人动,也没有敢抬起双眼来,我紧紧抓住英姐的手,浑身冷得出奇……

“刘宗敏,闯王传令下来,不得滥杀无辜!”一身戎装的红娘子快步走了进来,跟着又跑来一队女兵。

“这些人,钟鸣鼎食,哪个不是榨民脂民膏以自肥?”被称作刘宗敏的那人,振了振自己的双臂,将满脸的横肉匀了匀:“再说了,我们这些刀口舔血杀妻相从的兄弟,熬了十年,也拚杀了十年,不就是为了今天能够一快胸臆。”

“我只是传令而已,用不着给我说这些。这些话,你找闯王说去!”

红娘子把两眼一扫,转身就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一件鲜艳的红披风英姿绝尘。

“呸!竟跑到老子面前装正神!”

刘宗敏从一个士兵的刀锋之下,抓起蓬头敞胸的丫头,扔给了身后的军官……

“小的们,跟着爷爷快乐一回。就算闯王哥哥亲自来,也管不了我们要喝一口水。大伙啃馍拉屎带放屁,想咋个整就怎么整!”

我惊奇地发现除了带刀的士兵,府里已经没有能够站起来的男人了。

他们放荡的笑声就象一阵狂风,震得树叶瑟瑟作抖。刀回到了鞘里,他们腾出手来,开始在我们的身边拖人。一只粗糙的大手抬起了陈姨的腮庞……

“军爷!”陈姨打开脸边的手,婀娜多姿地飘到了将军的身边。“军爷雄风如虎,豪气冲天,根本就犯不着对我们使横耍赖。你说,是不?”

陈姨用肩撞了撞呆立的刘宗敏,把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

“这就对了,你们要是识趣一点……”刘宗敏回过神来,伸手搂住陈姨的腰。“我和小的们也用不着大费周章,惜香怜玉才是男人的本色嘛!小的们!都给我温柔一点!”

“我的军爷,你发句话吧。让英子跟着我,照顾照顾我的小妹。”陈姨抢先一步,把我们拉到了将军的身边。事后想来,当时幸亏陈姨站了出来,我和英姐才得以逃出伸来的魔掌。

陈姨和英姐,一直以姐妹相称。她们一起被田弘遇从江南买来,又一起被送进了田妃的承乾宫……一个善舞,一个伴笛,表演得珠联璧合。

左搂右抱的军官和士兵退了出去,一时间若大的院落竟鸦雀无声……

几个亲兵侍卫,指挥剩下来的妇女,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抬到了门外。

一辆辆收尸车从门外拉过,暗红的血水滴了一路。除了我,忙忙碌碌碰行人,谁也没有多看它一眼。

田俯换成了大将军俯,玉石做的门匾,很快也换成了新开出来的花岗岩。

国色天香,将军嬖之。这样的八颗字,传到闯王的耳里,竟引起了雷霆之怒。

“狗东西,不知好歹!天下还未安定,就这样胡作非为……这还了得!”闯王依旧戴着他那顶从不离身的毡帽,一脚踹开了正堂的大门。

裸着上身的刘宗敏,迎出来抱了抱拳,滑滑稽稽地作了一个长揖……

“好大哥,兄弟做错了什么,惊得你亲自过来一趟?天冷,到里屋去坐。让我的贱人,好好为大哥温一壶酒。”

闯王一言不发,听着他把能找到的话统统说完,才接过话头。

“你没错,那就是我大哥错了!”

“我和哥,都是能过命的兄弟。说开了就行了,还分什么对和错?”刘宗敏伸出手来,一把就将闯王拽进了屋里。

没过多久,侍卫们带回来一队衣冠不整的舞女,正堂上响起了悦耳的丝竹。不时,还夹杂着刘宗敏粗壮的嗓声。

“给我再挺高点,再浪一浪……浪过来,撞一撞我大哥的刀锋。”

烛光幢幢,我想象不出屋里的实际情形,也实在不知道陈姨该怎样自处?

当的一声,闯王将手中的刀插在了地上,咕嘟咕嘟地将一壶烈酒喝了个底朝天。

“好!好!用点力!贴着刀锋往下面滑,不想死就自己给我割出血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闯王借着酒力,一边唱一边拨起,又宽又重挂着钢环的大刀,踏歌而舞。刀光舞影,锐利的刀锋划过她们肌肤,带出了一声声惊恐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