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找到了逝去已久的南城京味儿!



南城不是城南,它对于曾在这里生活过的北京人来说,却有着另一层意义。


在北京,有一种情怀属于南城,有一种文化属于南城,有一种记忆属于南城,同样有一群属于南城,这就是“南城人”


磁器口的豆汁儿、牛街的甑糕是南城人的吃食;北京游乐园的大观缆车、陶然亭的大雪山是儿时的记忆;“大北”照过相、六必居的干黄酱、工人俱乐部的演出、大观楼里的电影…这些您肯定不陌生。


您还别看有句谚语叫“穷宣武,破崇文”,没错儿,这里确实曾是汇聚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地界儿,大多数人既不富也不贵。

但在这儿祖祖辈辈生活的人们,那一准儿有自己的绝活儿:乐天奋进、局气仗义是这里人的标签,守规矩、有里有面儿是这里人的准则。


说起南城,不得不说的就是街坊。大杂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借颗葱拿头蒜,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儿。

兹要是谁家有困难了,对门儿的一准儿过去帮忙;搁谁家要是赶上娶媳妇儿了,那居委会的赵大妈比自己闺女出门子还上心呢!能让您一辈子忘不了“远亲不如近邻”。




在那个“出了二环就是农村”的年代,您别瞧它小,可咱跟街坊的感情那都是几辈人的;您别瞅它穷,可吃喝玩乐咱是一样不差;您也别嫌它破,可留给咱的记忆里全是欢乐

胡同儿就是咱的“故乡”,因为它再也没有北京味儿了!


我出生在同仁医院,住在前三门,初中又是96中,拢共的活动范围也出不了二里地去,可对于我这个曾经的崇文人来讲,崇文门才是儿时最愉快的记忆。

金伦大厦的学习用品、花市新华书店的课外读物、有俩闲钱儿了去花市电影院看场电影、饿了直奔崇文门菜市场来只烤鸡腿儿…可如今这些都消失了,它们对于北京人来说才是生活的全部,更是家的味道!


这时候有人想问了:对于北京人来说,什么才是家的味道?

从前的北京人,出门儿、走胡同、溜大街。见熟人儿问“吃了吗您内”,见生人儿问“您那个区的?”

从公主坟到八王坟儿,公共汽车不快,但一直跑着。夸张点儿的,在新街口儿,您能听到西单电报大楼的钟声…


清晨呜呜嗡嗡的“鸽哨”声才是咱的天然闹钟,它叫醒了沉睡的胡同儿。

一大早儿徐大爷“咿咿呀呀”的又开始吊起了嗓子;水龙头边的王叔咣当咣当的刷牙缸子声儿,还商量着什么时候去官园看看买点儿鱼食;马路上来来往往的汽车没几辆,全是“叮铃叮铃”的自行车声,使劲儿按的那位看来确实是有急事儿…

可现如今这些声音共同组成的“交响乐”再也听不到了…那么北京的“家”去哪里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