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壇“老好子”汪慎生,為何被忽視?




汪慎生是二十世紀詩書畫藝造詣不俗的一位大家,民國時期他與陳半丁、王雪濤等齊名。是民國畫壇有口皆碑的『老好子』(齊白石語)。

他早年助力張大千遊學、協助黃賓虹授課,在惜才、助才、襯才上有自己獨到的貢獻。日後名震畫壇的張其翼、孫其峰、曹國鑑、潘素等都是他的入室弟子。


然而目前學界對汪慎生的文字介紹多是後人、門人回憶層面的,學術研究較為缺失。未能得到相應的歷史定位和很好的關注,原因在哪?




汪慎生:(1896-1972)名溶,字慎生。安徽歙縣滿川村(現汪滿田)人。幼在浙江蘭溪當學徒,後在上海畫炭畫謀生。約30年代初到京,先後任私立京華美術專科學校和輔仁大學美術系教授。解放後任民族美術研究所副研究員、北京畫院畫師、院務委員等職。汪慎生擅花鳥、山水,尤以花鳥著名,能工筆亦能寫意,而以小寫意花鳥畫最富影響。

出版有《汪慎生畫集》。《毛澤東故居藏書畫家贈品集》收有他的《四季長春圖》、《花鳥圖》和他與齊白石等人合作的《百花齊放圖》、《普天同慶圖》、《群芳介壽圖》等。


幼喜丹青,十七歲至上海學畫肖像,十九歲任浙江小學美術教師,二十歲至北京,以賣畫為生。1934年起於京華美術專科學校、北京輔仁大學美術系、北平師範學院任教。


繪畫上師法華新羅,以小寫意花鳥畫於北京畫壇享有盛譽。民國時期與陳半丁、王雪濤等齊名。民國時期的汪慎生資歷更老些,據說,“當年張大千來汪慎生家做客時,後面跟著一大批學生,正房內汪慎生與張大千談事,王雪濤、李苦禪等在旁屋和張大千學生一起聽著,足見當時畫界輩分之分明。”


汪慎生沒有著書立說,甚至沒有散論存世,這也是個遺憾。而汪慎生的舊學功底深,多年積累的詩稿已毀於“文革”;新中國時期又無從表現這一才能,且創作心得、畫理畫論等也未見於文字,因此理論建樹尚顯不足,目前只見其一篇《國畫感言》短文發表在《人民日報》上,這方面存有較大的缺失。


沒有“伯樂”的發現和引領,內心留有一方“淨土”。王夢白與汪慎生同來自衢州,出身貧寒,從小學徒,都沒有系統的教育背景和家學承傳,但都痴迷繪畫。汪慎生小王夢白八歲,除早年有三年的私塾外,完全是自學成才的畫家。


汪慎生心中的追求可從他的一幅扇面兼自書詩中得以領略:“彭澤辭歸日,龍山落帽秋。一番清高處,千載思悠悠。”一九四二年八月,汪慎生為友人作菊花扇面,題上此句。八月正是滿地菊花時節,菊花又是陶淵明最愛,因此汪慎生題詩與畫作契合,更顯示出他文化底蘊與詩詞修養之深,從中也不難發現他內心留有一片超脫的“世外桃源”和“陶潛情結”。


汪慎生被稱為畫壇“老好子”,說明他為人處世的厚道、謙讓與隨和。汪慎生的隨和非同一般,就連畫壇特立獨行、眼高手高的王夢白也能與汪慎生融洽相處。


他與張大千交厚,曾與張大千朝夕相處,大千數度至北平皆住在汪宅,對張氏的幫助可算是畫壇佳話。兩位在當時是旗鼓相當的畫家,如今卻形成了不可同日的天壤之別,除格局、機遇、壽命等重要因素外,與汪慎生低調內斂、不爭不搶的“老好子”性格不無關係。


1936年,張大千、徐悲鴻在一次交談中,徐悲鴻稱張大千是“畫壇五百年來第一人”。大千先生聞聽此言,趕忙擺手,惶恐地說:“山水,我畫不過溥心畲、吳湖帆;花卉翎毛,我畫不過於非闇 、汪慎生;人物仕女,我畫不過徐燕蓀;”大千先生的這番談吐絕非自謙之語,倒是徐先生的話太顯溢美了。

大千先生的話足可佐證汪慎老在畫壇的藝術地位。



汪慎生作品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