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看了!這部“浪子”的作品,藏著你絕對想不到的人生

倫敦,一間小破屋,奈保爾,23歲,《米格爾街》誕生了。

因為這本短短的小書,給了奈保爾一個天才般的起點,也為他後來拿下諾貝爾文學獎立下汗馬功勞。

《米格爾街》,2013

或許,每個人的記憶中都會存在一條充滿童年回憶的街道。

米格爾街,就是這樣的一個歸屬地。

這是一條貧困髒亂的街道,在這裡住著各式各樣的人。

詩人、瘋子、殘暴的居民、有智慧的人、陷於愛恨情仇的女人。

這一切的故事,正是從這裡開始。

在米格爾街,生活著許多形形色色的人。

《米格爾街》裡的人們,其實並非生來就卑微,相反,他們大多數人都心懷夢想。

這本書中最讓我難忘的,是關於一個男孩和一個流浪詩人純真友誼的故事。

沃茲沃斯是一個詩人,在他眼裡,一切皆可入詩。



他也有自己的理想。

他希望寫出“世界上最偉大的詩歌“,為此他願意花上23年的時間去完成它。

但無奈的是,在米格爾街沒有人可以理解他。

粗鄙而愚昧的人們與沃茲沃斯是這樣的格格不入。

他們安於生活,但他們不曾愛上生活。

可這個故事的走向卻是讓人痛心,當沃茲沃斯老去的時候,他告訴“我”:

他從未寫出過任何詩歌,他曾告訴我的那個最美的愛情故事也是假的。

如果詩人一直保持著詩心和詩意,那麼最後留給讀者的,會不會少一些心酸和沉重?

在奈保爾筆下,童年生活遍佈著辛酸和無奈,教育的落後造成了居民的無知。

在這裡,有抱負的人會被嘲笑,殖民地壓抑的環境註定讓他們只能以失敗告終。

與曾天真浪漫的沃茲沃斯相反,在米格爾街裡,還生活著這樣的一群人。

他們代表的,或許是一些人共有的群像。

喬治,是一個集暴力於一身的男人。

他經常揍妻子和孩子,對他而言,女性與孩童不過是自己的附屬品。

如果說喬治是殖民者,那麼妻兒便是被殖民者。

在米格爾街,女性是沒有自我的。

她們一律被用“某人的老婆”來稱呼,喬治的老婆就是一位典型的遭受家庭暴力的典型女性形象。

儘管喬治的老婆身體一直病病歪歪的,但卻做著許多活。

最後因為常年捱揍,身體也越來越弱,撒手人寰了。

可最殘忍的在於,就連她死後的葬禮,都是寒酸落魄的。

街上的男人,正是抱著“女人這種貨色就是喜歡捱揍”這一錯誤的女性觀。

藉著家庭暴力,施展自己的男子漢氣概,並鞏固其父權統治。

《米格爾街》中所涉及到的夫妻關係問題,也集中體現了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困境。

在小說出現的眾多家庭中,沒有一對婚姻是美滿幸福的。

喬治從未停止毆打妻子和孩子,波普的老婆幾次離他而去。

博加特犯了重婚罪,又將新婚妻子遺棄。

最奇怪的一對夫妻,也是街上最古怪的一個家庭。

雖然他們從未發生矛盾,但彼此之間卻像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一般。



自古以來,愛情都是人類美好的情感之一,是人人都渴望的幸福寄託。

但在奈保爾筆下,愛與孤獨同在。

或許,在米格爾街,愛情並不只是單純的愛,而是為了解決“孤獨”與“生活”才出現的附屬品。

愛,與孤獨共存,或許愛同時也製造了孤獨。

在米格爾街,每個故事發生的背後都有固有的原因。

勞拉便是如此,她就像個傳奇,有八個孩子,這些孩子卻有七個孩子。

勞拉一直在懷孕,也因為要養活自己與孩子而不得不在男人之間周旋。



女性在他們眼裡更像是是隨手可得的物品,喬治就將女性視為與母牛共同的存在。

對於他們而言,女人更像是低賤的生孩子的工具。

儘管我對女性的沉默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但歸根結底,這場悲劇都逃不過當時社會的這場大網。

而在這場宿命之下,男性的沉默也顯得更為可怕。

儘管喬治的妻兒一直在遭受家庭暴力,但身為家中的另一個同性——喬治的兒子,卻越來越沉默寡言,甚至從不說他父親一句壞話。

不論是自己遭受父親的毒打,還是親眼看見母親被打死,姐妹被打傻。

這個“局內人”兒子自始至終都一聲不吭,保持沉默。



對外,他竟也一直在為父親做維護:“他不像咱們一樣受過教育,生活也很艱難,他和咱們這些人一樣是有良心的。”

但真的只是因為“習慣如此,所以便選擇沉默”嗎?

或許並沒有這麼簡單。

在接下來的故事中,奈保爾一語中的地講述了這些悲劇之後的成因。

問題就出在喬治的兒子所說的“教育”上。

在米格爾街,他們接受的是一種“宿命論”的教育。

在他們眼裡,一切的惡行、貧困及悲劇的緣由全部來自於上帝的主旨。

個人的命運全部由上帝主宰,所以他們就以這樣一種“理性的沉默”來應對命運的不公。

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大多數人都被生活屈打成招。

放棄或者隱藏起了最初的夢想,回到了平凡的生活。

但這些故事,只是童年回憶的一部分。

事實上,世界上存在著很多這樣的米格爾街。

人們也都是那樣平庸地生活著,看似平和的生活,卻時時處處都是無可奈何和絕望。

有時候並不是自己選擇這樣的生活,而是生活促使著我們變成這樣。

米格爾街裡的人們不想改變嗎?恐怕不是。

他們也渴望能尋找愛、尋找親情、尋找別人對自己的尊重,並且懷著強烈的渴望想要去實現自己的最終價值。

但在米格爾街,這一切是如此的艱難。

一切的困境,或許都有解決的方法。

在米格爾街,唯一的方法是通過考試,拿到高校的文憑。

得到一份令人尊敬的職業,擺脫處於社會底層的困境。

為了養活孩子而不得不出賣肉體的勞拉,卻也能說出受教育是世界上最高貴的事。

她不想讓孩子們像她一樣過一輩子。

但在這裡,要實現個人價值太難了。

就如“我”,雖然通過了考試,但卻在米格爾街一點點的墮落下去。

最終的選擇只有離開這個地方。

告別米格爾大街,告別了母親和朋友,也是告別了某種意義上的困境。

這裡的告別,更像是一種逃離。

也許逃離意味著某種背叛。

但在殖民統治的遊戲規則面前,他們逃無所逃,他們的生存之道與精神寄託無所適從。

自我放逐看上去是自暴自棄,但也不失為保持自我尊嚴的一種方式。

但逃離究竟意味著什麼?

是好是壞,是對是錯,或許我們都無法輕易地得出結論。

但我更願意相信,“離開故鄉”的人心中是積極、向上的,離開是為更光明的未來,離開是為了更好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