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5 武漢人在“過早”吃麵窩的時候,上海人還一律在家吃泡飯

總有一樣味道

讓你永生難忘

那必須是每日的心心念念

每夜的喃喃低語

才可以獲得的美味

美食上武漢首推早點,吃早點叫“過早”,不無炫耀的意味。開點玩笑的說:武漢人在“過早”的時候,上海人就一律在家吃泡飯。

我見過很多人,總拿熱乾麵跟武漢人套近乎,但武漢早點太多了,煎餃、湯包、燒梅、蛋酒、餈粑、面窩、春捲……你如果來武漢做客,可以帶你吃上一個月早點都不帶重樣的。

再有些人瞭解了武漢”過早“,就用”戶部巷“套近乎,但南京人也不天天逛夫子廟、北京人也不是天天王府井,杭州人也不可能頓頓河坊街……武漢人過早從不去戶部巷。

但也就是現在,換30年前物資匱乏,樣式早點再多,沒面做呀。

那時窮,大家都窮。人又多,像我家裡7口人,祖母健在,一個弟弟三個姊妹。

那個年月除了過年最期盼的便是割麥和端午的時節。

每年五月底一開始割麥,小孩子便都盯著,誰家麥一割完有落下的穗就搶著撿回家。

這些撿來的麥穗加上一些品相最不好的麥子磨成面給孩子們做吃食。

吃完這一頓就可以期盼端午,那天每個小孩都會在胸前掛一個鹹鴨蛋,然後被父母派出去逛蕩以顯示自家不窮。

祖母在世的時候鴨蛋都是她親手醃的,青白的殼,油亮的黃,是難得的美味。

再便到九月份割玉米,白麵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一直到年關就輪著做玉米麵、玉米糊……

這些都是我不喜的吃食,剩下不吃又要挨父母的罵。每到這段時間便是我最難熬的時光。一邊吃一邊哭也是常有的事。

有一年地裡還種了大豆,祖母疼我就用黃豆給我做了頓面窩,此後面窩便是我最念想的味道。

但做面窩費油,吃到的次數極少極少,便成了磨人的念想。

1977年,我8歲。那年冬春乾旱又有凍害,小麥大減產,白麵便更少吃了,即使不愛吃的玉米糊也做的更加稀稠無味。

對於面窩的念想就像著了魔。入冬的時候生了病,半夜發著高燒迷迷糊糊嘴裡喊得也是面窩。

武漢的冬天冷的刺骨,半夜祖母一個人為了我去敲街坊的門,拿白麵換了黃豆、糯米。

在早晨給我做了一頓面窩。

這樣的記憶這輩子真的再也沒有一種味道是可以去代替的。

那是長久的心心念念,在夢裡面喃喃低語。

睜開眼時的美夢成真。

要做好武漢面窩,要選好的糯米和黃豆,水要適量讓米漿足夠粘稠而不必放麵粉去粘合。

糯米,浸泡

黃豆浸泡

3分黃豆,7分糯米加等高的水。

用豆漿機打散,過濾掉豆渣。

切蔥花、薑末加入米漿之中拌勻

油鍋大火加熱到剛剛氣泡轉中火

把米漿倒入專門的面窩勺中入鍋油炸

炸一分鐘左右面窩定型自動脫落

翻面兩邊炸至金黃

瀝油出鍋即可

我們的物質越來越豐富

想吃什麼

都變得太過輕易

可最懷念的味道

還是童年夢中喃喃低語

的企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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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shejian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