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2003SARS会给一代人留下警惕基因,我们错了……

不遗忘历史的哭泣是对今天与明天的负责。

历史上人类经历过多次致命病毒的大侵袭,

它一次次改变着全球的政治、文化、医学、科学走向;

人类的历史,

就是与病毒不断合作又抗争的历史。

E药经理人推出“不遗忘”系列纪录片。

回顾人类历史上改变整个社会的公共卫生事件,

寻找终止疫情的密码。


第二集:2003 SARS


1953年,中国效仿前苏联的模式,

建立了从省到市、县的卫生防疫站。

省医院也设立卫生系,为防疫站提供人力资源。

这个如同金字塔一般从上至下的公共卫生模式,

原本是为了统一调配资源,抵御各类传染性流行疾病。

但2003年春天,它完全失灵了。

2002年12月13日,发热近两周的黄杏初从深圳回到老家河源,在这里,他被当做普通感冒患者治疗,毫无效果。

2002年12月17日,黄杏初被送往广州军区总医院,此时的他已经高烧七天,全身发紫。

2002年12月底,关于SARS的疫情开始在网络上流传。

2003年2月9日,国家卫生部专家组抵达广州,查找病因,指导防控工作。

2003年2月10日,熏白醋、喝板蓝根能预防SARS的谣言导致抢购达到高潮。

同一天,中国政府将病情上报WHO,而提供的数据只包括广东省。

2003年2月11日农历正月十一,

广州市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首次公开了广州市地区SARS情况。通报截至2月11日,广州地区一共发现一百多例该类病例,其中不少是医护人员。

而疫情的快速扩散,始源于“超级传播者”的出现。

后来被称为“毒王”的周某在中山大学附属第二医院被确诊为SARS,先后感染该院50多名医护人员。

其中一位被感染的肾内科专家刘某,在不知已感染SARS的情况下飞往香港参加婚礼,感染了同住酒店的17名客人。


至此,SARS开始全球散播。


2003年3月5日,北京发现第一例SARS患者,参与抢救的医护人员16人,其中13人被传染。

2003年3月12日,世界卫生组(WHO)织发出全球警告。

2003年4月3日,时任卫生部部长张文康,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说:“在座的各位戴口罩不戴口罩,我们相信都是安全的。”

但截至4月4日,仅北京301医院一家,SARS患者已达到46例。但4月14日,官方通报北京SARS患者人数为37例。

在2003年4月中旬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钟南山面对中外媒体:“什么叫已经控制?根本就没有控制!目前病原都还没搞清楚,你怎么控制它?”钟南山力排众议,提出SARS是由一种病毒性疾病,让抗击SARS少走了弯路。

2003年4月13日,中国决定将SARS列入《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法定传染病进行管理;

2003年5月9日,温家宝总理签署国务院第376号令,公布施行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

截至2003年4月23日,世卫组织公布:全球SARS患者累计:4288人,251名患者死亡,累计死亡率为5.85%,全球发现“SARS”患者的国家和地区27个

2003年4月24日清晨,北大人民医院院外拉起了警戒线,建院85年以来第一次关门停诊。其原因是一位隐瞒SARS接触史的病人所导致的院内感染。而从3月21日到4月23日,医院一共接诊8363名发烧病人。

2003年4月30日小汤山医院启用,北京市SARS病人都进入此医院治疗。

2003年5月21日,北京最后一名SARS病例张某从北京地坛医院出院。

2003年8月16日,卫生部宣布中国SARS零病例,中国SARS疫情结束,中国卫生应急体系开始建立。

2013年,钟南山院士在某次专访中提到:

中国高度集权的体制,在应对突发性传染病时是比较优越的。但如果对类似事件不够重视,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该体制也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2017年我国建成全球最大的传染病疫情和突发公共事件网络直报系统,应对突发疾病的网络已经建立起来。

应对突发疾病的监测网络虽已建成,但基层网络的快速反应机制和及时申报动作仍是重点关注问题。

2020年,这一问题再次受到莫大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