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心理学工作者,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高中心理教师;我也是一名二胎宝妈,两个男孩的妈妈,老大8岁,老二2岁。
在新冠肺炎疫情下,当这两个身份在居家隔离这样的情境下重叠,不单单是“酸爽”可以描述的。
心理咨询师的忙碌
数量众多的心理援助组织
正月初三开始自己陆续加入各种心理援助组织:
河北省心理干预协会
保定工委武汉社工联武汉抗疫后援团
保定市委共青团心理援助热线
保定市莲池心协心理援助热线
河北金融学院疫情心理援助小组
华电科技学院——心战役心理咨询团队
保定满城区妇联心理援助热线
诱惑频繁的心理培训
虽然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但是对于疫情下的心理援助,我真的是一名小白,为了让自己可以迅速的把所有知识对接,也为了让自己有更稳定的情绪去迎接工作,我每天都需要面对大量的学习。这里真的感谢各个心理援助组织和各位知名教授,免费讲解各种实用的心理援助知识。
每天看到这么多优质的课程在你面前,就像商人看到钱财、官员看到升迁、学霸看到考题、饿狼看到食物……,每天数小时泡在课中欲罢不能,高度亢奋。
七个组织的心理援助真的需要实实在在去做很多,我们的心理援助对象主要可以分为四类:
第一级人群: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确诊患者(住院治疗的重症及以上患者)、疫情防控一线医护人员、疾控人员等;
第二级人群:居家隔离的轻症患者(密切接触者、疑似患者),到医院就诊的发热患者
第三级人群:与第一级、第二级人群有关的人,如家属、同事、朋友,参加疫情应对的后方救援者,如现场指挥、组织管理人员、志愿者等;
第四级人群:非上述三类人群的普通公众。
目前我所接待的来访者主要是三四类人群,这里面涉及了武汉当地居民、河北省以外居民、高校学生等。
湖北省的心里援助,除了心理热线外,我们心理志愿者还与医疗志愿者、社工志愿者,一起服务武汉当地居民……
如果居民需要,我们随时再进行一对一服务。
湖北以外的心理援助侧重于,疫情引发的各种各样的心理困惑……
必要的咨询督导
负责的心理咨询必须有督导,督导就像心理咨询师的灯塔,镜子,指导我们咨询的方向、警惕我们时刻保持自己的稳定。
缺位的女主人
心不在焉的妈妈
每天裹挟在咨询培训、咨询、督导之中,我究竟还有多少时间陪伴我的孩子可想而知。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段时间我基本上是“虚假”陪伴的状态,人在心不在,甚至人都不在。
跟老大做游戏的时候,经常偷偷拿着手机,趁着孩子不注意赶快回几条信息,有的比较紧急的咨询,需要马上回复,孩子难免照顾不过来,为此老大总是说“妈妈陪我玩会”老二不会说话,但是他会直接抢过来手机,给我放在别处。
老二每天都想粘着妈妈,但是有些热线电话的接听,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为了躲开老二,自己会躲在楼道里接电话,或者躲在卫生间回信息……
忙于工作的妻子
因为自己全身心的在心理援助上,老大繁重的学习任务完全压在了老公一个人身上,儿子每天学校里各种通知、作业全部由老公包揽,自己甚至不知道儿子的学号和课程进度,更别提学习辅导。
两岁的孩子最是黏妈妈,如果自己需要较长时间的工作,那么老公、婆婆、老大,齐上阵一起陪着老二,分散孩子的注意力,避免老二来到我所在的房间。
学会"工作"的孩子
每次妈妈需要咨询,回复信息,会跟老二说,妈妈要工作,然后就拿着手机和键盘敲击起来。久而久之,老二也学会了妈妈的工作状态,两岁的娃娃,看手机的时间瞬间增加。
平衡家庭和理想
这份事业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孩子们也是需要照顾的。经历了咨询师的耗竭,经历了家庭的争吵,经历了二宝半夜的哭闹……再三的思考后,自己退出了大部分的心理援助一线,回到后勤,开始了文案的整理工作,负责采访、记录、整理,前线同事们的工作事迹。虽然自己是新闻专业,但是已经十年没有从事过新闻写作,没想到这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老本行。也不失为一种安慰!
每个人都生活在社会中,都是各种角色的综合体,我们都会面临平衡各种角色的困难。
虽然不能像白衣战士一样前线搏杀,我仍然愿意尽我所能贡献自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