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休·格兰特主演的一部同性恋题材的影片


《待到重逢时》的海报,休·格兰特在C位


第一次见到休·格兰特的银幕(屏幕)形象,是他在电视连续剧《待到重逢时》扮演男主角的儿子。那真是一个坏极了的孩子,被一心复仇的外公外婆教育得恶贯满盈。与德国法西斯勾搭成奸,强奸纤细又美丽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恶有恶报,自不待言。但能把一个角色演得,邪恶的内心世界透过俊朗的外表渗透出来,那是休·格兰特的本事。

只是现在,努力回忆《待到重逢时》在此地放映的具体时间,吓出了一身冷汗: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那以后,看过不少休·格兰特主演的电影,《一个婚礼四个葬礼》、《诺丁山》等等,回头想想,最震动我的,是《莫里斯》

《莫里斯》是根据E·M·福斯特小说改编的。


《莫里斯》的海报

莫里斯家境优渥,因为父亲早逝莫里斯生活在妈妈和姐妹的包围中。这样的家庭氛围是否促成了莫里斯的同性恋倾向?影片没有纠缠莫里斯同性恋形成的原因,只是那么苦涩、那么绵密、那么优雅地陈述着一对同性恋的恋爱过程,因为社会的不容他们身陷痛苦无力自拔。

影片中,26岁的休·格兰特清爽、峭拔得叫人生怜,他扮演的角色不叫莫里斯,而叫克莱尔。克莱尔是莫里斯的第一个情人,成为情人时他们是剑桥的学生,背景是回旋着拉赫玛尼诺夫钢琴曲的三一学院。他们相知相恋相爱得如同普天之下所有有情人一样忘乎所以,却又因为是同性恋不得不小心翼翼。忘乎所以的是莫里斯,所以为爱他能丢掉剑桥的学业资格;小心翼翼的是克莱尔,爱一个同性竟然这般恐惧有这般刻骨铭心,在恐惧和刻骨铭心之间必须做出选择时,又身临过自己尊敬的教授因为向一个男人索爱而锒铛入狱的法庭,克莱尔依然斩断了与莫里斯的情丝,与身世相当的好女人安结为了连理。

留下空着一双手的莫里斯苦苦度日。苦分大小,大苦是奥斯卡·王尔德同性恋案发让莫里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是罪孽;小苦是无法克服自己的性意识,自我救赎屡屡失败后莫里斯只好去心理医生哪里寻求帮助,依然无果,依然苦不堪言,依然痛不欲生,直到遇到第二个情人埃里克。


据说,这是休·格兰特颜值最高峰时


就算埃里克是个女人,与莫里斯门不当户不对如若两人的恋情公之于世一定会招致轩然大波,何况埃里克是个俊美的男人!影片结束在莫里斯决定辞去蒸蒸日上的职业生涯去与埃里克厮守,由此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影片留下的是空白。

要我填充这个空白的话,我以为身败名裂是莫里斯必然的结局,理由简单,他们的故事发生在100年前。100年以后,同性恋婚姻的合法性虽已在多个国家成为事实,可在我们眼里那还是一个异类。不错,我们这个国度曾经宽容过龙阳之兴,却也曾经那么严惩和禁锢过同性恋。从宽容到严禁,过渡地带里发生了什么,实在无法用三言两语说清楚,只是当下,虽然理智帮助我们将同性恋去病化和去罪化,感情上呢?我这样读过李银河多种著作的读者,会不由自主地将李银河的那部分著作放在书橱的隐秘处,会看着两个男人婚礼的场面不由自主地发出这样的感慨:这么俊朗的男人,怎么会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