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卓妍:镁光灯下十年

她的成长史是很多人的青春纪念,她的歌曲是很多人致青春的心声,当你走近她,你会感受到时问的力量。这个看似依然俏皮精灵的小女生身上已经有了一种举重若轻的力量,下站是不是天后无所谓,快乐就OK。



收音机教会她唱歌

蔡卓妍是在加拿大温哥华出生的,出生时约7磅重,是一个有一双明亮大眼睛的漂亮女婴。蔡卓妍这个名字听起来像艺名,其实是她的真名。“‘卓’是父母希望我长大后有卓越成就,而‘妍’是漂亮的意思。我长得像妈妈多一点儿,而性格我比较像老爸。性格乐观,不会有什么烦恼,我真的觉得他们把最好的东西遗传给了我。”

蔡卓妍1岁时随全家迁回香港届住,那时因为父母都要上班,所以很早她就开始学会独处。“我很小时已经开始听收音机,听到歌声我会跟着旧,听到DJ讲话,我会以为她在跟我讲话,还把她们当作自己的朋友。”听起来这样的童年有小小的心酸,但也正是因为有了收音机这个独特的启蒙老师,无意中激发了她对音乐的兴趣。后来父母发现,几乎每首从广播里听来的歌曲蔡卓妍都会唱,那时她大约10岁。

除了爱唱歌,蔡卓妍从小也喜欢跳舞,并得到了父母的重点培养。3岁左右,父母送她去老师那里学芭蕾舞,一跳就是10年。后来因为升入中学了,要用功学习,所以才没有坚持。

蔡卓妍小学时成绩很好,考试名次一直在班里前十名。她成绩最好的科目是英语,而对于语文。她也特别有兴趣,最差的是数学,一见到数学就头痛。性格开朗的她还做过女童军,很喜欢文娱活动,有什么表演、跳芭蕾舞的节目都会参加,经常被老师选中。“那时我对于表演完全没有概念,但可以享受在台上唱歌跳舞的时光,我就会感到很满足。”

禁卓妍初三那年,有次逛街被星探发现,邀请她去试镜。她抱着好奇的心态前去,结果就这样被选中,在电视剧中出演角色。自那之以后,纷纷有唱片公司、模特儿公司来找这个精灵般可爱的少女合作。也许当时父母存给这个小女婴起名叫卓妍的时候,脑海里构想的是以后这名字的前缀是医生或者大学老师,但是当这女孩长大,她已经有了另外的想法。会考之后,她没有依照父母的心愿去加拿大深造,却选择留在香港上学,后来更是决定暂时放弃学业,决定与英皇签约,尝试另一条人生路。

2001年,蔡卓妍参演电影《恋爱起义》,清新自然的演出又使她获得出演《常在我心》的机会,并在其中首次担任女主角。翌年更凭此片获第二十一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新人”提名。同年5月18日,蔡卓妍与钟欣桐组成女子歌唱组合Twins,一出街便大受欢迎,首张同名EP推出首日即售罄,在年底各大乐坛颁奖礼中横扫新人奖,两人风头一时无双。

2002年,是蔡卓妍事业突飞猛进的一年。Twins于9月举行一连三场“Ichihan兴奋演唱会”,那—年。她与郑伊健主演的电影《我老婆不够秤》在10月上映,她的喜剧才华在片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从此开始喜剧之路。2003年。蔡卓妍主演多部卖座电影,其中《下一站……天后》在票房逆市中一路大卖,令她从此跻身卖座女星之列,并收获了很多最佳演员的奖项。

2010年,蔡卓妍开始全面进军内地影视市场,票房成绩不俗,延续了一直以来票房灵药的美誉。音乐方面,Twins时隔四年再度踏上红馆舞台,在红馆拉开了她们《人人弹起》主题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序幕,寓意着她们“面对任何环境,都可以弹得更高、更远”。这个殿堂级女子组合经历过巨大的压力。如今能重新合体,两个人都倍感唏嘘。生活在镁光灯下不容易,蔡卓妍在这十余年中成为大红大紫的明星,却也经历诸多。还记得在她与郑中基的隐婚触礁时,面对媒体逼问,一反平时活泼精灵样貌的她,穿一身黑衣、直发、素颜,眼泪噙在眼角,面对闪光灯一直沉默地鞠躬。在那一刻任谁都会感慨。在娱乐圈讨生活实在不容易。不知道那一刻,她心里会不会懊悔当时没有听从父母的安排出国深造,做一名普通的医生或者律师。



开心比片酬重要

蔡卓妍电影《超级经纪人》。在这部戏里,蔡卓妍饰演的角色与以往完全不同,没有任何搞笑的戏份,这一次她要穿上正装,“一本正经”地演一个经纪人。“表面上,她对人对事比较严苛,但内心还是比较少女的,对爱情亦有自己的幻想和追求。她从一个助理开始做起,努力工作,慢慢捧红了一个武打巨星。她把所有的时间都交给这个明星,自己慢慢也开始迷恋上他,但她把这些都藏在心里,因为职业要求,是不能表现出情感的。电影最后会有一个开放性结局,让大家来给出自己的结局好了。”

采访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在马不停蹄地工作了一天后,蔡卓妍看上去依然神采奕奕。刚结束上一场拍摄,她换上宽松的白色浴袍。抱着沙发靠垫盘腿窝在沙发里,及肩长发有点濡湿,精致的小脸孔只刷着薄薄一层妆,有着邻家女孩的清丽。看得出来,她也是手机控,补妆与换装间隙。一直抓紧时间和朋友用微信对讲。做人也未免太痛苦了。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耍演这部电影,我说因为好玩,绝对不是敷衍的回答。现在我再接一部电影,主要考量的不是剧本够不够有新意、阵容够不够豪华,更不是片酬,而真的是考虑对手是不是够好玩,拍这部戏我会不会开心。”显然这次拍《超级经纪人》对阿sa来说是个很开心的经历。“有场戏,陈庆嘉带了我们七个女生去韩国拍,你能想象吧,女生们在一起就是会很热闹很开心。我以前吃过很多好吃的韩国料理,但这次和大家在那吃到一个超美味的锅,名字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里面有猪肉、金针菇、粉丝。因为天气冷,吃起来就觉得热乎乎的锅子特别香。我居然不知不觉就吃了两碗米饭,之后几天我们都会跑去吃。等到再过几个月,我去韩国看演唱会,就又特意跑去吃。其实那是一家很小的家庭小馆子,吃起来会觉得特别有家的感觉。”



下一站是不是天后我不在乎

张爱玲说过那句著名的“出名需趁早”,这样真的好吗?十几岁时名字即街知巷闻的阿sa似乎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她说自己入行这么多年,心态早就不复当年,但说起来也简单,即是“放下”二字。早年间黎明曾经在采访中感慨,在娱乐圈沉浮,自己的一年至少是别人的三年。把这个比喻和阿sa说,她刚低头沉吟,旁边的工作人员快人快语:“三年?不止吧,我觉得至少有五年。”毋庸置疑,刚三十出头的阿sa。已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也经历不到的事情,少年得志的如意与起起伏伏的跌宕,命运一样也没让她错过。阿sa笑说自己的掌纹很复杂,听到别人说掌上越多纹路就表示经历越多,多少有点不开心。“后来有朋友说,你的感情线那么多,是因为你拍戏那么多,有那么多感情戏。啊,我听了觉得舒服多了。”其实大家都知道,哪一个女明星的生活不比她的作品精彩,尤其是一个十几岁。就开始红遍香江的女孩。

“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很开心,那时年纪小,觉得所有事物都很新鲜。现在回头看,我真觉得那时的自己是凭着一股年少无知的傻劲儿在拼。”2001年,蔡卓妍与钟欣桐组成女子歌唱组合Twins,一出道就大受欢迎,于年底各大乐坛颁奖礼中横扫新人奖。“那时,我和阿娇一起努力工作,为我们共同的梦想打拼。这种日子过了几年,我开始对这份看似光鲜的工作有了不一样的了解。”尝试了不一样的东西,认识了更多的人,年轻的阿sa反而会开始觉得困惑,看似世界大了很多,精彩了很多,但她也因此多了很多苦恼。“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样的工作已经做了很多次,会觉得疲倦,失去新鲜感。经常会听到其他人在耳边抱怨,这些看似为你鸣不平的话初听起来动人,但其实真的是充满了负能量,他们不停地问我这么辛苦的工作,是为了什么?我回答不出,因为我很困惑。”蔡卓妍说自己是个很有计划的人。但是做演员,很多变化是不能控制的,所以她经常会觉得失望甚至灰心。“可能是性格的关系,我对自己的要求比较高,如果没有达到自己的要求,我会感到很难过。可是你知道,做演员是有很多不可控的元素的。”因为很早就做了歌手,与阿sa同龄的一些朋友都还在国外大学读书。“那时,能一起聊天的人很少,大多数就是工作伙伴。但是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一直有阿娇这样的伙伴和朋友在身边,有她在,我经常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因为这个梦想有另外一个人在分享和其同努力,我们坐在同一条船上。”

因为不懈地努力,她开始累积经验,也有了一些作品,逐渐得到大家的肯定,又回到了开心的状态。“这一行很被动,很多因素是不可控的,所以我慢慢学会了调整自己的心态,同时我经过努力逐渐在音乐和电影上也得到不少奖项,信心也一点点回来了。”最近这几年,她开始觉得人生不能只有工作,以前会把事业放在第一位,后来却渐渐觉得越是专注于事业,反而会让自己缺乏了工作的动力。“其实生活需要很多东西,就像我们的身体需要各种维生素,那时我感觉自己在表演里越来越缺少东西,比如笑容里缺少营养,表演也很公式化。我想,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其实我真的可以一辈子就这样下去,身边很多人会帮我做最安全最保守的决定,但是我觉得就像大家说的,如果没有经历过不好的事情,你怎么会感受到美好。我也曾经失去勇气,不愿意再去冒险,也不愿意再去挑战,但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如果日子都这样过,到80岁我一定会后悔,可是那时候一切就都没机会了。”

想通之后,她觉得整个人放松了,无论在何种情况下,她都会先保证让自己开心,而当自己散发出开心的氛围,身边的人也会觉得开心。以前,她工作后会马上回家抓紧时间睡觉,以确保第二天的工作状态,但是现在会约朋友吃饭、打麻将、唱歌或者看电影。而这种轻松的心态也让她看东西的角度更丰富了,她发觉自己的表演更有温度,而不再仅仅是娃娃或者卖萌讨喜。现在在表演里,她有种为所欲为的感觉,有很多即兴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出来了。合作者也会觉得很有火花。“现在我更能轻松享受这种小日子,以前我即使在休息时神经也是紧绷的,但现在即使在工作上整个人也是松弛的、充满动力的。我去参加跳水节目。觉得自己的勇气也回来了,这种状态真好。”



感谢那些刺痛我的人

在娱乐圈浮沉了这么久,阿Sa即使自己不同顾,只要看到身边粉丝的变化,也知道岁月早换了颜色。“从小陪伴我的粉丝最知道我的变化,我也看到他们的变,化,他们从读书的小朋友到成人、结婚生子,有些在结婚时会叫我们俩去做见证人。我真的觉得很幸运。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人孤单地上路。很多人陪伴着我。”

演过很多情感戏,但蔡卓妍现在依然觉得感情是一门很高的学问:“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就像两种力量在讲求平衡,相处之道是我一直在学习的。演艺圈很多时候比较像一个社会大学,我拍了这么多戏,也慢慢在其中学习生活的智慧。”聊起自己在镁光灯下慢慢长大的青春、阿sa说真的很感谢每一个合作者、每一个搭档和作词人,他们都教会她很多。很多歌在她当时唱的时候感觉并不深刻。但过了几年却会在某一时刻突然感觉心头澄清,一下子明白了字句里面的含义。现在的蔡卓妍很相信上天给自己的安排。她开始信佛,告诉自己凡事不要太执着,也不要担心。好好享受现在,一切自有安排。如今。她不再轻易让烦恼来占据自己,也不太紧张得失,她有更重要的事情——玩。“我的时间不够用,因为我需要时间去玩耍,我热爱水上运动,像划水、游泳、划船。我喜欢带给大家欢乐的感觉,希望在我工作或者聚会时让大家开心。”她很少把不开心的事情告诉大家,因为她有能力去消化掉负能量,当然之前需要经历过很多低潮,才会知道如何去应对这些不开心。你看到今天开心的她,但是要经历多少黑暗才能有今天的一片明媚,我们都不知道。“以前我不懂得怎么面对狗仔队,他们那些尖锐的问题让我很难接受,也不懂怎么回答,慢慢地我开始明白,被问那些尖锐的问题,其实也是让我被迫去面对一些真实的事情。慢慢我开始懂得,你越是能勇敢面对弱点和伤痛的地方,你就能越快痊愈。所以我今天真的要感谢让我难堪的记者,很多时候,他们的问题让我加速成长,逼迫我增长了一些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