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苗《超 脱》

超 脱 ——读《三十年前的一次长跑比赛》有感

郁达夫中学 九(12)班沈新苗


他说:“如果我能够选择,一定要到原始森林里去死,让肉身尽快地加入大自然的循环。当与我同死的人还在地下腐烂发臭时,我已经化做了奔跑或是飞翔。” 这样有才识的话,想必应该是一个博学广识、才高八斗的文绉绉的儒弱学子才会有的感叹吧? 出乎意料,此人的确是出众,却非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儒雅。茫茫人海,水平方向看去,嗯,那个身材矮小,样貌粗糙丑陋,背上还背着个“大罗锅”的,便是他朱总人了。 朱总人啊,那可不简单了。身为一个“被埋没的天才”,又被官方认定为“右派”,什么乒乓球,跳高,长跑,那可是样样不在话下。 右派,据本文里说是:“天下的难事,只要找到右派,就能得到圆满的解决。”而实际上,“右派”在当时其实就是和政府经济发展观点不同的分子,是要被抓的。“走路先迈右脚的人。你们说,他们不是右派,谁是右派”凭着这番“大道理”,那朱总人便“沦为”了“右派”。 “让肉身尽快地加入大自然的循环”,自然是无限循环着,融入自然,“化作春泥”,也便会无限循环了吧。那时的国家才开始发展不久,生活贫困,“右派”遭到政府针对,而包括朱总人在内的那帮“假右派”,却在胶河农场中安贫乐道地生活。“标枪捉野兔”之类的技能,也只有这帮右派好驾驭了。胶河农场中“右派”的心态,与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精神有异曲同工之处了。他们在小小的村庄里,靠着知识和运动苦中作乐,聊以自慰。 “化做了奔跑或是飞翔”,这“奔跑”,亦或是“飞翔”,抽象无比。总体概括一下,就是“力量”,也是抽象了。朱总人想要的怕是那种“超脱”般的自由。在腐臭的政局下,他的思想也确实高人一等了。 不论是哪个朝代,总有凌驾于世俗之上的人。西晋时期有七位在生活上不拘束、清静无为的贤士,他们常聚在竹林饮酒纵歌,用自己的作品来揭露、讽刺当时司马朝廷的虚伪,史称“竹林七贤”。他们不畏朝廷打压,想要挣脱束缚,纵使最终分崩离析,精神上也是“超脱”一回了。


东晋五柳先生陶渊明,一句“不为五斗米折腰”流传于世,他看清官场险恶,于是放弃仕途,尽管穷困潦倒,沉浸在田园美景之中,也坚持对世俗之事不闻不问。从此,他在自己的“五柳”宅里隐居多年,潇洒悠然地写下无数文学作品,具为今人称赞。 这些被错划的“右派”,实际是一批有独立思想的爱国知识分子。在背后是政府的逼迫与追捕,面前是难以饱食的贫苦的生活的情况下,他们仍有自己的对思维的开拓,对知识的渴望。 文末点出朱总人的“疯”妻子,表面是别人的撮合,可仔细想想,有思想的人哪里会轻易接受自己不喜欢的人?他与妻子皮秀英的院子间,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联系着两人隐密浓烈的爱,甚至为消除妻子疾病的疼痛种下的大烟……再有就是那李铁与蒋桂英“见不了光”的暧昧感情……在他们眼中没有不该的感情,重要的是对的人。这才是“右派”分子间的不羁的爱情。 超脱的知识向往,超脱的运动精神,超脱的对自然的热爱,以及超脱的爱情。如果这才是真正的“右派”,那我倒期盼被划入这个超凡脱俗的派别。

郁达夫中学是一所以现代著名作家、革命烈士郁达夫名字命名的学校,位于风光迷人的富春江畔,是杭州市富阳区建校早、文化底蕴深厚、师资质量高的初中学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