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訥河連環食人案”震驚世人:殘殺42人,唯一倖存者成幫凶

閒言少敘,直奔主題,今天我們聊聊一件發生在上世紀90年代初期黑龍江省訥河市的連環搶劫殺人案,又名“賈文革連環食人案”。

一、殺人惡魔煉成記

訥河市,隸屬於黑龍江省齊齊哈爾市,曾是清朝皇后婉容祖居地,有著馬鈴薯之鄉、甜菜之鄉和優質大豆主產地等美譽。冬天裡一片銀裝素裹,夏季時氣候涼爽宜人,就是這樣一座美麗的小城,卻在上世紀90年代被民間戲傳“不想活,上訥河”,甚至當時許多大豆投資商已經到了談及訥河色變的程度……當年的訥河咋了?這一切還要從一個名叫賈文革的人說起。


賈文革,土生土長訥河人,初中畢業後家裡便託人將他送進了當地一家機械工廠做零件工人。由於賈為人機敏、長相帥氣,所以極有女人緣,但最終賈因和眾多女工保持不正當關係而被辭退。離開工廠後,賈又幹起了屠夫的買賣,也正是從這一刻起,賈學會了“玩刀”。後來覺得這樣“來錢”太慢,遂決定嘗試用一種最快也最殘忍的辦法掙錢,那就是殺人越貨。

1990年7月12日一直在街上游蕩的賈文革,採取“蹲點”的方式來物色獵物。沒多久,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向他走來借火點菸。看似搭訕,實為皮肉生意。賈文革瞄了一眼女子右肩上的一隻挎包,他心想打扮得這麼時髦,估計這包也得值倆錢,所以他立即掏出打火機為女子點上了煙,很快他們就勾肩搭揹回到了賈文革家裡……

然而令該女子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事畢,賈文革便兇相畢露。他用雙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頸,直到女子再也不動彈了。由於是第一次殺人,賈文革十分慌亂,他的臉、背還被女子撓出了幾道血印。最後他在死者身上僅找到一些化妝品和幾十元錢。令人詫異的是,當天賈並未拋屍,而是與屍體共宿了一夜。

二、從瘋狂姦殺到嗜血吃人

與世界上大多數連環殺手一樣,自第一次殺人後,賈文革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他不斷在街上物色“失足女”,並以帶路、介紹工作等各種名義哄騙、搭訕婦女,直到魚兒上鉤進行強姦、殺害、搶劫。為了便於處理屍體,他還在家中就地挖了一間大窖。白天在屋裡睡覺,晚上窖裡藏屍。據說,由於他整天與屍體混睡在一屋,不分白天黑夜,使本來就很蒼白的面孔看起來十分瘮人。後據統計,1990年7月至11月之間,賈至少將20多名婦女殺死後藏屍地窖。

1991年1月至8月,賈文革還夥同李秀華、李豔珍等幾名同夥將外地農民、推銷員劉啟鵬、王文斌等22人(其中婦女3人)騙到家中,用噴射麻醉劑、注射過量安眠劑、繩勒、刀刺、斧砍等手段將他們殺死,甚至有些人還未死就被肢解。

該團伙分工明確,比如賈專門負責鑑定和色誘“失足女”;而李、徐等人由於心細膽大,則負責投毒和切割屍塊……甚至該團伙還將外地務農人員孫成民勒死,後剖腹挖出心肝,與睪丸等其他臟器一同煮熟吃掉,手段殘忍令人髮指,當然這只是被他們吃掉的其中一位。

到了1991年上半年,當地陸續有人失蹤,以至謠言四起,許多當地人到了晚間6、7點鐘便不敢再出門,甚至外地的商客都聞之色變,影響之惡劣前所未有。對此,賈文革一夥卻頗有幾分得意,不僅沒有就此收手,反而繼續到火車站等人流客流較多的地方進行“狩獵”,而第21位受害者徐麗霞就是其中一位。與其他受害者不同的是,後來逃出生天的徐某不僅沒有報案揭發,反加入了賈文革一夥。

三、助紂為虐:從被害人到幫兇

徐麗霞,是訥河市的一位普通女工,結婚後與丈夫的關係不太融洽,經常發生爭執。這天,丈夫又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她發生了爭執,心情極壞的徐麗霞一氣之下就衝出了家門。她漫無目的地在火車站轉悠散心。而賈文革見徐麗霞面容姣好,一個人東走西顧,就誤以為是失足女,於是靠上前去攀談。徐麗霞見有帥哥搭訕,心情立馬大好。

很快,在賈文革巧舌如簧的攻勢下,徐麗霞乖乖跟隨來到了賈的住處。可令她做夢也想不到的是,自己正一步步走進魔鬼的陷阱……一番雲雨後,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脖頸被一雙大手死死掐住,不一會她就只有出的氣沒了進的氣。徐麗霞“死”後,賈就直接把她扔進了“倉庫”。誰知這徐麗霞命不該絕,當時她只是昏死過去,並沒有死。在地窖裡慢慢緩過了勁,竟醒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向四周觀看了一下,可這一看就把她三魂嚇跑了七魄,只見地窖裡橫七豎八擺放著幾十具屍體,她瞬間就清楚了自己身在何處。此前她就聽過很多有關殺人狂魔的傳聞,想不到自己竟也落到如此田地,她後悔與丈夫吵架跑了出來,更後悔跟著陌生人走,可是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徐麗霞想活命也就顧不了害怕,她踩著摞起來的屍體爬出地窖,就在她準備逃跑時卻被賈文革發現。賈見徐麗霞死而復活,抄起一把鐵鍬就準備對著她的腦袋拍下,徐見狀立馬跪在地上大叫饒命,還一個勁地說:“別殺我,我可以幫你!”賈文革猶豫了片刻,遂放下了鐵鍬說:“行,留你一命,以後就幫我帶人過來。”從此,徐麗霞就成了惡魔的幫兇,她利用自己的美色勾引他人到賈的家中,再由賈等人將其殺害後洗劫財物……就這樣,徐麗霞像狗一樣地活著。其實她本來有很多機會可以逃走報案,但她卻沒有這麼做。


四、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據當時參與偵辦該案的警方透露,破獲該案純屬意外收穫。當時賈文革夥同他的情婦徐麗霞等人到浙江作案,很偶然的情況下被當地警方以盜竊罪抓獲。由於誤以為是調查之前的案子,徐麗霞慌亂之下竟將此前犯過的案子和盤托出,此案才得以真相大白。據說當時偵辦的警察聽後臉都變色了,原本以為就是一樁盜竊案,沒想到眼前的這幾個人簡直就是惡魔般的存在。

經過深入調查才知,賈文革其實早在1983年3月就開始作案,那時他還只是夥同姘婦王豔玲進行盜竊。到了1990年3月,賈文革的犯罪欲逐漸膨脹,盜竊已不能滿足他的變態需求,於是他拉攏團伙,還把妻子李豔珍以及情婦李秀華、徐麗霞攏為手下,先後流竄到長春、瀋陽、海城、杭州、金華、三明、福州、廈門、寧波等地,犯下累累罪行。

按照當時參與偵辦此案的吉林公安高等專科學校刑偵專家鄒學忠、武志堅的說法,賈文革團伙共搶劫強姦39 起,殺死4 2人。然而訥河當地也有人稱地窖之內層層疊疊數十具屍首,肯定不止42人。應該說,該案不僅給當地老百姓以及外地客商帶來了極大的恐慌,也給當地政府帶來了極大的影響。據說,上世紀80年代末的訥河還只是一個小縣城,當地政府當年正在進行撤縣設市的工作,結果因為此案這項工作的報告也被停批。

1992年1月9日賈文革等4名主犯被執行槍決,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一說賈妻李豔珍之前已自殺)。1992年9月2日,訥河縣才獲批設市,由齊齊哈爾市代管。賈文革等犯罪分子被執行槍決時,訥河城內萬人空巷,警察押他們遊街時,老百姓大都停下手頭工作前來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