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节气 | 处暑:拜拜了,闷了一夏天的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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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候鹰乃祭鸟;二候天地始肃;三候禾乃登。”

拜拜了,暑气

“处,去也,暑气至此而止矣。”

处暑的风,比立秋时节的更凉了几分。

这时,老鹰开始捕食,好给自己囤一身能量过冬;天地之气变得肃杀,季节的基调转向悲凉;田野上的作物成熟,农民们忙着丰收,正应了那句农谚:“处暑满地黄,家家修廪仓。”

这时,不光稻黄了,也是收棉花的好时候。趁着天气晴好,把团团可爱的棉花宝宝摘下来,铺在地上晒,远远望去,像下了一层厚厚的雪。晒好以后,正好拿新打的棉花,做几床雪白暖和的新棉被,抵御接下来的岁末寒冬。

《易》云:“岁云秋矣,我落其实,而取其材”。

秋天的慷慨,全在在田野的一草一木里了。

田地收了,粮仓满了,心也踏实了,正好趁着酷热终结,出门放飞下自我,舒活舒活在空调房里懒了一夏天的身子骨。

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这时天上的云,不再是像大暑天时那样浓云成块,而是舒展了眉头,疏的疏,淡的淡,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看云的人,也不觉放松了下来。

该换秋衣啦

处暑后风雨

宋·仇远

疾风驱急雨,残暑扫除空。

因识炎凉态,都来顷刻中。

纸窗嫌有隙,纨扇笑无功。

儿读《秋声赋》,令人忆醉翁。

如果说夏天是个噼里啪啦,咋咋呼呼的小伙子,那秋天,就是一个沉默的中年大叔了。收起了一会烈日一会暴雨的暴脾气,变得云淡风轻起来。树枝上的叶子,或深红或浅黄,随风摇摇头,却总是不开口,让你猜不透。

落叶感秋气,心淡下来,正是读闲书的时候,读谁的呢?

学宋人仇远家的小儿,读一读欧阳修的《秋声赋》,正应景:

“草木无情,有时飘零。人为动物,惟物之灵;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

或者读一读屈原的《楚辞》:“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不过,也不必被这些悲秋的文字淹没了,弄得涕泗横流,毕竟后面还有真正的深秋,足够你伤感个够。

这时候,别忘了有一件欢乐的事是最要紧的,那就是:换秋衣!

早在东汉时,《四民月令》里就提醒大家这件事了:“处暑中,向秋节,浣故制新。”

因为夏天一过,裙子、热裤、吊带衫之类的清凉装,也差不多该被打入冷宫了。虽然这意味着,露出大长腿显示好身材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是秋天不冷不热,也是上演“街头时装秀”的好机会。所以,正好去商场看看新上市的秋衣,挑上几件中意的长衫、风衣外套、长靴,把瘦瘦的购物车养肥一点。

衣橱里早点备好秋衣,就不怕哪一天早上起来温度猛然下降,冷风吹得你直哆嗦了。

一碗清粥,半只老鸭

处暑天气余暑未消,加上秋燥,所以胃口难免也变得有些挑剔,这时候,不适合吃太肥腻燥热的食物,来一些清淡小粥,正可以抚慰躁动不安的胃。

山药依阑出,分披受夏凉。”---王冕《山药》

清瘦土黄的山药,自古以来就受人追捧,唐代的温庭筠,宋代的陆游,元代的王冕,都曾经给它们留下赞美诗。竹杖芒鞋深入山上,挖上一筐子山药,去皮洗干净后,把山药切成块,雪白如玉。然后,把它和糯米一起煮,再放上几颗红枣,就做成了美味的山药糯米粥,一口一口吃下去,软糯润滑,唇齿间香气四溢。

除了山药糯米粥,秋天来一碗银耳雪梨汤,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了。雪梨脆莹如玉,清甜多汁,“初尝蜜经齿,久嚼泉垂口”,被认为是天然矿泉水。银耳富含蛋白质、氨基酸,又叫雪耳、银耳子。把银耳洗净,连同去皮切块的雪梨、蜂蜜一起煲成汤,等汤凉了些以后,再加点蜂蜜,就可以吃了。

盛在碗里,梨的莹白点缀在银耳的乳白之间,看着就清凉极了,舀一勺放进嘴里,清甜爽口,润肺又去火。不光胃满足了,整一颗心也不知不觉轻盈起来。

处暑时节,除了喝素粥,还需要来点荤腥解解馋。

在南京,处暑时节有吃鸭子的习俗。因为鸭肉不温不火,味甘性凉,正好消暑去燥。去菜市场选上一只肥瘦适宜的鸭子,洗干净,然后再加点白萝卜,正好炖上一锅萝卜老鸭煲。口味重点的,可以做成红烧鸭块。

在民间,人们还有“处暑送鸭,无病各家”的说法,谁家做好了鸭汤鸭肉,会首先分给街坊邻居们尝鲜,讨个好彩头,然后全家人再敞开肚子,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

有素有荤,这处暑天的美食既可口又养生。

石蒜花忽地闯来

处暑前后去花园或山林里走一走,一不小心,可能就遇到了传说中的彼岸花了。

叫彼岸花,是因为它开花时不见叶,有叶时不见花,所以得了这么一个文艺范十足的名字。不过,它的学名可就朴素得多:石蒜。

石蒜喜欢长在潮湿的山野中,一枝枝斜立着,身子纤细,顶上的花向内卷着,造型就像一个精巧的宫灯。

石蒜颜色多样,有红的、黄的、白的。其中红色的比较常见,也叫曼殊沙华。

一大丛的火红石蒜,远远地看着,像一片火,又像一片海,好像要烧到天涯海角似的。如果恰好有阳光照在上面,投下斑驳的影,就更让人有点恍如异境的感觉。

比起石蒜、彼岸花的叫法,金灯花这个别名,大概算是最直接形象的了。唐代女校书薛涛就写过一首《金灯花》:“阑边不见蘘蘘叶,砌下惟翻艳艳丛。细视欲将何物比,晓霞初叠赤城宫。”这里“如晓霞初叠”的金灯花,就是火红的石蒜了。

而开黄花的石蒜,还有一个有意思的名字,叫忽地笑。它们一身灿黄,自带阳光,忽然映入你眼帘时,还真感觉一群穿裙子的精灵们迎面走来,发出一串串银铃似的笑声。

石蒜在现代小说里,因为彼岸花、曼殊沙华等名字,经常被蒙上一种浪漫神秘的色彩,不过在古代啊,石蒜也并不见得多么受人待见。

比如唐代的笔记小说达人段成式,就曾在《酉阳杂俎》里说:“金灯一曰九形,花叶不相见,俗恶人家种之,一名无义草。”草木本无心,结果石蒜因为花叶不相见,被人叫做“无义草”,似乎还真有点冤的。

明代高濂的《遵生八笺》,把石蒜跟金丝桃、缠枝莲、缫丝花等一并列入下品,认为它“铅华粗具,姿度未闲,置之篱落池头,可填花林疏缺者也”。在园林里不是主角,但作为一种漫不经心的点缀,给人一种不期而遇的惊喜,或许,才更出石蒜的本来精神吧!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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