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九不还,毒气重蒸,被“误读”的岭南

十人九不还,毒气重蒸,被“误读”的岭南

“岭南”这个词汇,自古以来就是中原地区的百姓对南部乡土的一个别称。骑田岭、萌渚岭、越城岭、都庞岭、大庾岭五座山组成五岭,是五岭之南的地区。“岭南”曾经是表示意见和立场的概念,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承载着某种不解、奇幻,甚至于排斥的意思,它是古中原文化优越心理的间接反映。在《水经注》里这样说到。“古人云:五岭者,天地以隔内外。”。五岭划分的内外,不仅仅是自然地理意义上的,也是文化内与外的区分、区别。

五岭引起的文化内与外的区分是客观的、次要的。但是我们去仔细地盘剥梳理大多史实,我们会很惊讶的发现,在历代中国文化历史上面,岭南地区的荒蛮为化,有很大的原因是中原百姓没去过、不了解与猎奇而得来的,它是向南迁徙百姓们悲苦情绪的在塑造,明显是刻意不自然的误读。岭南方言的长时间缺位,导致了千百年来被妖魔化的岭南形象。

对于岭南的误读和妖魔化,我们根据历史可以考证到汉代马援。马援因为平定岭南的功劳被封为伏波将军,还因为他老当益壮、马革裹尸精神被后世崇敬,然而,他关联着岭南很多迷雾。其中,因为他自身的原因,以及其他故意栽赃他的人,但无一例外地误导了后来者对岭南的初步认识。唐神龙元年,《入鬼门关》一诗中,开头两句就说“昔传瘴江路,今到鬼门关。”。这是奠定了对岭南的第一印象。

《旧唐书·地理志四》也有一些个记载。“(容州北流)县南三十里,......,俗号鬼门关。汉伏波将军马援讨林邑蛮,路由于此,立碑石龟尚在。......。其南尤多瘴疠,去者罕得生还。谚曰:‘鬼门关,十人九不还。’”,那么,当初马援南征到此,又有什么样的亲身经历呢?

​《后汉书·马援传》记载着,建武十九年正月,马援印为南征被封新息侯,他在犒劳军士的时候,回忆当初的事情这样说。“当吾在浪泊、西里间,虏未灭之时,下潦上雾,毒气重蒸,仰视飞鸢跕跕墯水中。”。

“下潦上雾,毒气重蒸”对于大多是来自中原的马援士兵来说,姑且是他们当时身体的感受吧(小编着实受不了南方的湿气),但是对于“仰视飞鸢跕跕墯水中”就有点夸大的意味了。慰劳军士的目的来表达艰辛是情有可原的。然而,经过历代传扬,到了《旧唐书》已经衍化成“十人九不还”“土地无人老,流移几客还”了。

在唐诗中岭南是最为常见的贬黜所在。当这些文人骚客满怀惆怅心理来到此地,一方面表达自己的悲愤心情,一方面又在有意无意的描述着岭南的荒蛮。

如果能去岭南时代看看,不去先入为主,会看别不一样的风景。早于马援200多年前,陆贾曾经两次去南越国,他游览了很多地方,会到朝廷后写了《南越行纪》,描述了岭南的地理位置、风土人情,准确可靠的描述了岭南风情。现今,仅存的几册是晋嵇含《南方草木状》引用的文字,从这其中我们能更好的感受岭南。一是记载罗浮山上的胡杨梅和山桃。“罗浮山顶有胡杨梅,山桃绕其际。海人时登采拾,止得于上饱啖,不得持下。”二描述了岭南花草、风俗人情等。

大多数漂流到此的文人,在他们踏上岭南这片土地的时候,谈们调整心态顺时而变,岭南地区反倒变成了他们施展才华大有作为的地方。今天,当我们回首历史,会惊讶的发现,那些曾经让他们感到莫大耻辱的地方,他们认为大不幸的人生历程,竟然变成了一生中最辉煌的一段历程。韩愈如此,刘禹锡、苏东坡亦如此。

历史选择了始兴。在范云之前,已经有很多清流官员,这使得始兴成为岭南最早的文化中心之一。百年经济、文化积淀,把原始荒芜的荒地,逐渐滋养成肥沃的土壤,岭南的风土人情才能得以传扬,促进文化的交融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