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宪法学教授:中国并不总是“坏”,我们也不总是很伟大

【侨报讯】4月30日,纽约叶史瓦大学宪法学教授理查德·韦斯伯格(Richard H. Weisberg)在《纽约每日新闻》(New York Daily News)上发表题为《我所知道的武汉:新冠病毒暴发前对这座中国城市的一瞥 如今人们不再这样看它》的文章。文中,作者借自己2008至2013年在武汉担任荣誉教授的经历告诉美国国民,中国这一文明古国的抗疫经历还有许多值得美国学习。

图为3月18日,武汉大学内绽放的樱花。(图片来源:中新社)

全文摘译如下:

在武汉大学担任荣誉教授的经历,让我对中国尤其是对武汉有了新的认识。这些都发生在武汉被安上引号、在美国多地遭受唾骂之前。

没被安上引号的时候,武汉是一座幅员辽阔、雄心勃勃的城市,是一座集复杂、奢华、庆典、悲伤于一体的城市。武汉的科研,正如武汉的高校一样,可以同美国相匹敌。

这个话题揭示了美中两国人民之间的巨大差异,同时也揭示了两国人民之间潜在的联系。美国的诽谤法根植于宪法这一更大的框架之中,旨在通过减少说话人的话语选择保护他人的名誉权。中国的诽谤法则是为了强调社会和荣誉规范,但后者的独特也使得中国和美国联系得更加紧密,而不是更加疏离。对我在中国的同事们来说,年老与死亡理应受到尊重,而这些只会令西方人感到奇怪,直至西方人亲历这次疫情。

突然间,我打开了一个新视野:东方文化能够让我们学会如何尊重和保护老人。

新冠肺炎疫情将美国养老设施中的一些弊端暴露无遗,这些应该遭到谴责。一个不太明显的趋势是,“群体免疫”的支持者当中,有一些人在决策早期进行的取舍似乎更倾向于保住年轻人、抛弃老年人。

在我思考这一问题时,我的中国学生和同事们提醒我中国有孝道。孝道从孔子时代提出,深入到每个家庭当中,又延伸到我们今天所称呼的“老年人”群体。

面对当前的危机,我们不应创造出一个尖锐的二元对立(像总统他们使用的那种):中国并不总是“坏中国”,我们也不是总是“很伟大”。

武汉的官员似乎接受了经济损失,同时对市民施加了严格的限制,保证他们的健康。

武汉显示出西方个人主义和中国集体主义之间那种微妙的紧张关系。

我在中国的同事最终都受益于他们所受到的行为限制,而美国国民却对这种限制深恶痛绝。

如果他们从我们身上学到了这些准则的价值,也许我们可以从他们身上学习应该如何履行公民责任,而在这一点上,美国公民则更愿意“保持自由”。武汉抗疫中对集体的关注或许能够让美国人强烈的“自我和自我权利”意识变得温和。

在武汉的农贸市场重新开放之际,我希望中国能够对我们产生影响。让我们将老人视作智慧之源,尊重这些比我们年长几代的老人,并对那些牺牲自我成全集体的人表示尊重。

美国“重启”之时,让我们从古老的文明中受益,让我们将安在“武汉”之上的引号摘去。(陈沉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