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个机会扮个妖妇的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
——张爱玲
01.没有底线的摄影师们
上海CP26漫展上，一个穿着JK制服的姑娘，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火了。
最早在网上疯狂流传的照片，是一个参展者在朋友圈发布的这个姑娘的裙底照。虽然图片里姑娘穿着运动短裤作为安全裤，并没有真正地走光，但大庭广众下摆出如此姿势终究还是不太雅观。这也成为了照片发布者抨击她的理由，各种明示暗示这个姑娘从事某种不正当行业，所以在公众场合如此作为、博人眼球。
随即，相关照片在各大网络平台疯传，随之更新的还有另一名现场女生的视频。视频中，她喊着“保安在哪里？”想找保安来维持秩序，同时出声呵斥这位动作不雅的姑娘：“你在漫展搞这些动作有必要吗？在漫展麻烦你认认真真地做动作好吗？”
故意拍摄走光画面、不顾当事人隐私权在网上传播照片的摄影师固然可耻，仅仅以当事人姑娘大胆的姿势就“荡妇羞辱”、断定她是福利姬的网友固然十分不尊重人，可是当事人姑娘真的就无可指摘吗？
02.姿势“过火”的女模特
这位当事人姑娘自己解释说，自己已经配合拍摄2小时，体力不支，才选择了趴着的姿势，双手张开向前伸，腰塌下去屁股也会翘。
先不论一个被教育要保护好自己的女孩，是否会对走光高风险的姿势有警惕性，这位姑娘“这个姿势更省力”的说法也站不住脚。
大家自己试试就知道，跪式趴地、腰部下沉、撅起屁股，这个姿势完全不省力。任何一个正常人，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都不可能选择凹这么高难度的姿势去休息。
更何况，后来网上流传着很多不同时刻同一姿势的照片，说明她这不是换姿势的间隙被无意抓拍到走光，而是可以摆出来给人拍摄的定格动作。
我当然不是鼓吹“受害者有罪论”，我完全支持女性可以在任何场合下穿任何自己喜欢穿的衣服。
但是，作为成年人，任何时候都要做好心理准备，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付出代价。
在正式的面试场合，你穿了自己喜欢、穿着舒适的运动休闲装，你就要承担被面试官认为不专业从而刷掉面试的风险。
在公共场合一圈摄像机中间，你刻意摆出自己觉得舒服、酷、性感的姿势，你就要做好准备面临大家的质疑和指责。
两者是一样的道理。
我们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是说“墙”就没有错，但是聪明人会懂得让自己避开损害。
在四周都是摄像机的环境中露出安全裤，恶意拍摄并四处传播的摄影师固然可恶，但模特也不能寄希望于人人都有着极高的道德准则，能做到“非礼勿视”。
但是，更有甚者除了“穿衣自由”外，又开始鼓吹起了“姿势自由”。她们认为这位姑娘的姿势和动作完全没有问题，是大家的审美跟不上，甚至把这个和“女性有权处理自己的身体”联系了起来。
可是啊，“穿衣自由”和“故意打擦边球”根本就是两回事。
“穿衣自由”，是我觉得这样穿小吊带更凉快、我更舒服所以这样穿，是因为我更喜欢穿着JK制服、青春有活力的自己。
“故意打擦边球”，是我知道这样的装束、这样的姿势，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容易吸引眼球，但偏偏又在边缘徘徊，让别人无法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穿衣自由”是为了取悦自己；“故意打擦边球”是为了刻意迎合“男性凝视”，反而与诸多声音宣称的“女权”背道相驰。
03.女性只有先尊重自己，才能迎来别人的尊重
这样“以自由之名，行放纵之实”的事情，在互联网上不是第一次了。
比如前段时间流行的“纯欲风”、“茶艺照”。这股风，始于半藏森林号称直男斩的纯欲拍照风格，火于一位抖音博主的模仿照，随之引发了各大网络平台上姑娘们跟风学习：怎么画出直男喜欢的看似素颜实则心机的妆容？如何“穿最少的衣服，做最纯的表情”才能撩人于无形？
左为模仿“纯欲风”的博主，右为半藏森林
追求美、展示美没有任何问题。
想穿吊带，就肆无忌惮地穿；喜欢裸妆，就大大方方地去学。但大可不必进一步刻板化“直男审美”，忙着把自己往“青春无辜、颜好身辣、幼态无害”的模板里套。
真正的问题是，打着学“茶艺”幌子的姑娘们“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打色情擦边球、迎合“直男审美”，在社交平台上展示自己的性吸引力，就可以给自己带来更多关注和流量。
“性感”和“媚宠”是两回事。
曲线优美是性感，自然大方洒脱地展示自己是性感，步态从容飘逸自信是性感，《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是性感。
而媚宠是什么？裹着小脚缠着腰，扭捏着桃花浮面，掐着细细的声音，不忘腰臀扭好造型。明明是为了迎合，为了服从，还自称是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美”。
自信性感和卖弄风骚往往一线之隔，区别在于，你究竟是为了取悦自己，还是为了取悦异性的目光？区别在于，你究竟是为了卖弄性感取悦异性，还是发自内心地欣赏自己？
茶艺照的经典动作——往脸上糊奶油
可惜，展示自己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这个标尺只存在于姑娘们的心里，旁人无从知晓。
某些姑娘们，大可宣传自己就是喜欢把奶油往脸上糊，把脚丫子怼到镜头前，觉得这样的自己自信大方有魅力，完全不是为了迎合物化的审美。
只希望每个姑娘能无愧于心。
写在最后
姑娘们，千万别自己迎合了“男性凝视”，却还举着“穿衣自由”的旗帜。
姑娘们，千万别自己物化了自己，还美名其曰这叫做“性解放”。
“独立和自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姑娘们，夺回审美凝视，自我赋权，自己定义自己的美，才是真正的自由和解放。
停止思考，世界便失去了色彩。关注我，@舟饭 带你从心理学的角度观察人间，读书观影，寻找更好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