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茫:一地雞毛(下)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距離茫茫從風尚辭職,已經過去半個月的時間。據說,在其銀泰的出租屋內,共搜出6個保險箱,還有很多珠寶、字畫和藝術藏品……她的宿敵們豎起耳朵,靜候事態的發展。而我們的故事,緊接上集。

復仇

茫茫的黑化,要從2010年,她出任副總裁一職說起——好啦,我們的茫茫終於翻身啦!“小本本”上的人要一個個報復過去。

先從有著“奪位之仇”的張曉東開始。

張曉東在任的時候,曾經投資過兩部電影,可惜票房很不盡人意。吳宏去世後,茫茫天天拿這件事兒念:你看吧,社會效應不好,經濟效應不好,你一做雜誌的去拍電影,太不務正業了!

從那時開始,張曉東被茫茫邊緣化,“就是任何重大會議都不通知你參加,任何集團決策都沒有你份兒,任何成績高層都看不到,看到的都是你的不足,你業績下滑,然後大會上點名批評《風尚COSMO》和《風尚先生》”,賽琳娜說。

2012年,張曉東含恨離職,《風尚COSMO》和“美妝盛典”就交到了徐威手裡。年會上,茫茫毫不掩飾的說:“只三年時間,我讓我不喜歡的人離開了集團……”

2013年,茫茫最看中的金俊也離開了風尚。

金俊創辦了《男淫裝》,本以為他和茫茫是一條心,但到後期他開始不聽話了。於是茫茫一紙調令,將金俊“放逐”到風尚學院任院長。金俊怎麼能嚥下這口氣,離職後在一檔節目裡爆了茫茫很多黑料。

蘇茫:一地雞毛(下)

2015年,徐威被茫茫單方面免職。

賽琳娜回憶,這場撕逼大戲發生在風尚的中層會議上。茫茫先發制人,說“美妝盛典”的賬目不對,老孃要查賬。她以為這一次抓到了徐威的小辮子,能讓她滾出風尚。你當徐威吃素的?她也有殺手鐧:“你不要問我的錢去哪裡了,你問下扒瞎的錢去哪裡了……”然後,她開始細數茫茫的十大罪狀。茫茫臉黑半晌,擠出一句“大家沒事休會”。半小時後,人力資源給全員發信,說由於徐威與風尚的經營理念不合,會上散播負面情緒,現就地免去其出版人和總經理的職務。

徐威留下句“問心無愧”,就跑到風尚主管單位哭訴去了。

人人都知道茫茫想要在主要位置上安排自己人,徐威自然是她的眼中釘,可雜誌是國有資產,他們很看重徐威這種根正苗紅的正規軍。你茫茫什麼出身?什麼風評?三個月後,徐威又殺了回來,搖身變成風尚集團的副總裁,只是這個職位形同虛設,沒啥實權是真的。

你以為這就是茫茫對徐威最好的報復?呵呵,茫茫後來又使出一招“殺人誅心”。

接替徐威位置的人叫微微,她的身份很微妙,原本是徐威的好閨蜜,在風尚做副主編。本不屬於茫茫派系的她,又是如何被茫茫重用的呢?

真實意圖不言而喻:你們不是好到穿一條褲子麼?老孃就讓你的閨蜜背叛你。

權利

宋美齡曾經說過一句話:“我承認,也許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那隻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嚐到真正權力的滋味。”

記得吳宏在世的時候,風尚年會上有分量的獎項全部由廣告營收最多的《風尚COSMO》獲得,但是茫茫上位後,重新制定了遊戲規則。

“大獎不按照廣告營收計算了,按照增長率來計算。那從1億到2億很難,但從一千萬到兩千萬很容易。現在大獎歸屬全是‘扒瞎’,COSMO只能拿最佳版面、最佳色彩搭配這些雞肋的獎項”,賽琳娜說沒吃飽,又叫了一份壽喜鍋。

茫茫人不壞,甚至還有一點兒真性情,她不是那種很陰的人,在某些方面甚至顯得很坦蕩。記得在開全員大會的時候,茫茫毫不掩飾的說:我就是榜樣,只要努力,你也可以從底層做到高層……你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但你們有年輕的身體,你們可以用它去換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夢想一定會實現的。

臺下交頭接耳:天啊,是要我們用身體換錢嗎?

茫茫有兩個心腹的確把她的那套學得倍兒精:話說得天花亂墜,馬屁拍的精準到位,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任何人都是激情四射的……

老話說的好:心不饒人嘴上甜,嘴甜之人藏謎奸。

茫茫習慣稱呼年長的男性為“哥哥”,當年跟在王時屁股後面,一口一個哥哥叫的老親熱了,直到王時娶了甜樸珺,茫茫為此哭到喉嚨沙啞;女性呢,則被她稱為“姐妹”:子怡是她的姐妹,冰冰是她的姐妹,文迪是她的姐妹……公眾人物都是她的“兄弟姐妹”。

蘇茫:一地雞毛(下)

當然,此時的茫茫也愈發陰冷、狹促。她的原則很簡單:主子給你你可以動,不給絕不能伸手。她的執行主編,曾以雜誌的名義接了個品牌廣告,但錢沒入公司賬,被茫茫開掉;她的時尚總監,能力被很多明星認可,茫茫感到地位受到了威脅,用“穿小鞋”的方式逼她走人;她的藝術總監,輔佐茫茫的新刊起步,當她發現茫茫什麼資源都要掌握,一切好處都要佔盡時,藉口留學辭職了。

宿敵

人人都跪舔茫茫,可有些見過世面的,看茫茫還像看跳樑小醜。而把這份不齒表達得最明顯的,應該就是紅晃了。

紅晃是真看不起茫茫,見她在品牌方那裡呼風喚雨,酸笑她是農民翻身。後期還在文章影射茫茫,說她為求商界精英來晚宴站臺,坐他們大腿;參加大佬聚會,故意不穿胸衣——那茫茫能不恨她嘛?

茫茫後來為了報復,在一次名女人合照中,把紅晃從畫面中裁掉後發上了微博。嚯,“氏族豪門”與“平民新貴”多年的暗湧一下子爆發出來,我茫又一次成了笑柄。

蘇茫:一地雞毛(下)

被茫茫趕出風尚的張曉東也沒閒著,授意一個雞湯作家出了一本小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影射了茫茫。那時,品牌公關的小白們人手一本,把它當中國時尚發展史來讀。

辭呈

茫茫掌權的風尚,很多老員工會一聲嘆息。他們懷念紙媒的興盛,懷念內容為王的年代,懷念吳宏在世的風尚。

“吳宏是個真正有情懷的文人,以前做《華夏地裡》《蘿蔔報告》,是他堅持一定要做的。他認為應和市場未必能贏得市場,你作為媒體應該引領市場。茫茫的理念是誰有錢就去拍誰馬屁,誰有流量就向誰低頭。”

紅晃找機會就要戳茫茫,她對她的形容很到位:她個人和她的雜誌都是中國bling bling時代的一個代表,但是這種所謂特別腐敗奢華的時期,實際上是把中國人的生活方式帶到一個歧路上,那既不是我們的傳統,也不是國外最好、最有品味、最政治正確的一種生活方式。但這個是她和她的雜誌鼓吹的生活方式。

因為嚐到了權利的滋味,茫茫的慾望開始蔓延開去,她甚至打起了劉姜的主意,說你去做你的太上皇,不要過來指手畫腳……試問:你是劉姜你會怎麼做呢?

茫茫的身後是一地的雞零狗碎,但她這份辭呈,在別人心裡,早就下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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