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撞人後逃逸,從此深陷詭異噩夢,果然是惡有惡報!

出租車司機撞人後逃逸,從此深陷詭異噩夢,果然是惡有惡報!

林江這幾天有些神思恍惚,有時候車子開著開著,眼前就突然冒出一個小孩。白影一閃,倏忽不見。嚇得林江連忙踩剎車,好幾次差點撞到路邊的電線杆。

妻子阿紅見丈夫精神疲憊,就勸他歇息幾天。但林江搖了搖頭,不跑車的話,每個月房貸怎麼還啊?

阿紅低頭瞅了瞅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嘆了口氣。確實沒辦法。眼下她在家養胎,沒有收入,除了房貸,家裡其他一切開銷都得靠丈夫一人撐著。說起房子,其實兩口子還是挺慶幸的。眼下住的這套房子算是撿了個便宜。當初中介說房主人家裡遇到事兒急缺錢,如果能首付百分之七十,就優惠三十萬。頂虧阿紅的弟弟是做房產中介的,第一時間把這麼好的房源告知了姐姐。阿紅跟林江說了之後,兩人東拼細借,花了一個星期時間湊夠了首付款,終於把房子給買了下來。兩人興奮了好一陣子。但隨後壓力就來了。借的錢總得還吧?銀行貸款總得按月付吧?阿紅剛好又懷上了孩子。阿紅翻過年就三十了,屬於大齡孕婦。這孩子怎麼著也得生下來。沒辦法,阿紅只能咬咬牙辭了職,在家養胎。

林江心裡其實藏著一件事兒,但他沒辦法跟阿紅坦白。他怕說了,阿紅會瘋掉。

年初有天晚上,大概八九點鐘的樣子。林江剛把一個乘客送達目的地。他本來答應阿紅十點鐘就回家。因為那天是阿紅的生日。但就在他打方向盤準備往回趕時,路邊有人攔車。一個香水味刺鼻的口紅女扶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上了車。口紅女丟給林江200塊錢,說,“師傅,麻煩把這位大哥送到武林路錢江花園。50塊錢是路費,150塊是小費。”口紅女說罷,衝林江嫵媚地眨了眨眼睛,就下了車。

林江一看路程不遠,心想,這麼賺的買賣幹嘛不做,於是就對後車廂的醉漢說了句,“大哥,您可穩著點,別吐了啊。”

那男子仰面靠在車座上,嘴裡含糊不清地回道,“甭……擔心,吐,吐不了……”

林江搖頭苦笑,踩了腳油門,往武林路方向駛去。

為了儘快把客人送到好早點趕回家,林江抄了條近路。這條路有點偏,兩邊古木參天,路燈有些昏暗。

這時,後座的醉漢突然嘔了一聲,看似要吐。林江急忙找垃圾袋,就在他視線偏移的剎那,哐的一聲,車子撞到了什麼東西,車身猛地一顫。林江急忙打開遠光燈。看到十米遠的路邊趴著一個人。像是一個小孩,兩條腿還在抽搐。林江渾身發抖,腦海一片空白。他回頭掃了眼後座,醉漢半躺在座位上緊閉雙眼。這傢伙醉成這樣,應該什麼也沒看到。林江心口怦怦直跳。他沒有猶豫,猛踩油門,車子一溜煙兒地開走了。

武林路錢江花園到了。林江把醉漢連拖帶拽地“請”下了車。口紅女並沒有說這男的具體住哪一棟樓,那就直接放小區門口算了。林江把醉漢扶到路邊,說,“大哥,錢江花園到了,您就自個兒回家吧?”剛要抽身離開,那醉漢卻一把抓住林江的胳膊,醉眼朦朧的說了一句話:“你,你,撞,撞人了……”

林江彷彿當頭遭了一記霹靂。

他四下裡掃了一眼,沒有其他人。他心裡亂如麻線。他低聲辯解,“你胡說!”

醉漢站起身,嘴裡咕噥道,“我,沒,沒胡說,你,你就是撞,撞人了。”林江整個人都傻掉了。他呆愣著,不知如何是好。

醉漢沒有進小區,而是搖搖晃晃地順著馬路往前走。馬路的另一邊是一條河溝。溝畔是一片綠化帶。醉漢走著走著,就一路趔趄地走到馬路對面的綠化帶裡了。他在解褲子,看起來是要找地方小便。

林江上了車,他在想,這男的到底有沒有看到他撞人了呢?如果真的看到了,那就麻煩了。問題是,眼下該怎麼辦?林江坐在駕駛室,掏出一根菸,點燃,猛地吸了一口。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醉漢。那邊有條河溝。林江的腦海裡冷不丁蹦出一個念頭。他打了個冷戰。握著方向盤的手瑟瑟地抖了起來。事實上,他全身都抖了起來。

林江整整吸了三根菸。他已經四下裡打探好了,這是小區偏門,加上已是深夜,看不到一個人。此外,他也沒看到有什麼監控攝像頭。

……

第二天晚上,林江在本埠新聞上看到兩則新聞。一則是某小區路口,一名八歲男孩被車撞傷,肇事司機駕車逃逸。林江從新聞中得知,由於該路段較為偏僻,沒有攝像頭,警方目前尚未掌握肇事車輛的信息。還有一則新聞,說是H市錢江花園附近的護城河發現一名男屍,法醫在男子血液中檢測出大量酒精。警方初步推斷,該男子系酒後失足落水而亡。看到這裡,林江吁了口氣。昨晚的畫面歷歷在目。他不希望好端端的生活被毀掉。當年,他和阿紅一起背井離鄉,歷經風風雨雨才在這個城市紮下根來,他決不能讓這起意外事故斷送了兩人美好的未來。何況,阿紅已經有孕在身。

那醉漢撒完尿後,就躺在了河邊上。林江想,就算他不推,那醉漢自己也會掉下河的。那傢伙就像一塊大石頭,滾進了河裡。河水估計很深,也可能是河邊水草很茂盛。那傢伙掉下去竟沒發出一點響聲。真是咄咄怪事。林江坐在駕駛室,將燙到手指的菸屁股丟到窗外。他昨晚把車子一路開到了離H市足有四十公里外的S市,並且特地找了個城鄉結合部的維修店,把撞壞的前大燈修好。他跟阿紅說,他接了一個長途客戶,是個大單。阿紅沒說什麼,只是讓他注意安全。阿紅的話讓林江的心默默地刺痛了一下。

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直到買了新房,有一天,他和阿紅清理房間時,在一個壁櫥的縫隙裡發現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咧著嘴微笑的男孩。七八歲的樣子,眉清目秀。男孩坐在一個鞦韆上面,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女人,女人也在笑,笑得很燦爛,應該是他母親吧。不用猜,這照片應該是房子的原主人留下的。阿紅看著照片,一臉羨慕道,“真幸福啊,希望我肚子裡的寶寶以後也能長得這麼好看。”林江白了她一眼,抓過照片,就揉成團丟進了垃圾桶。阿紅氣得狠狠地捶了他一下,“你神經病啊,這麼好看的孩子,你把他丟進垃圾桶?!”林江沒好氣地回道,“再好看,也是別人家的孩子!”阿紅瞪了他一眼,咕噥著又罵了一句,“真是毛病!”

問題是,林江當天晚上就開始做噩夢。夢裡,他一直在開車,車窗外,卻一直有個小男孩在跑來跑去,結果,哐的一聲,車子把小男孩撞飛了。小男孩在被撞飛的剎那,一臉幽怨地瞪了林江一眼。林江就是在這個時候驚醒的。他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心口狂跳不止。夢中小男孩的眼神就像錐子一樣狠狠地戳著他的心。詭異的是,夢中那個男孩竟然跟白日照片上的男孩長得一模一樣。

連續數日,林江都在做著同一個噩夢。他幾乎要崩潰了。白日開車,他有好幾次因為神思恍惚而差點出事故。有一次因為急剎車嚇著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乘客,還遭到了惡性投訴。林江滿腦子都是小男孩倒在路邊兩腳抽搐的畫面。他甚至都不敢把車開到大街上。好幾天,他都是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孤獨地躲在車裡不停地吸菸。

難道這就是報應嗎?林江不止一次抱頭責問自己。

這天,他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阿紅開門後,客廳裡還有個女人。阿紅熱情地介紹說,這是咱房子原來的女主人。林江衝那女人勉強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先進房間休息了,阿紅你好好招待客人啊。林江說罷,走進臥室,往床上一倒,感覺整個世界都垮了下來。

不知幾時,阿紅推門而入。關切地問,“今天怎麼了?看你的氣色真的好差啊。要不要去看醫生?”

林江無力地擺擺手,“沒事兒,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江卻像觸電似的從床上直直地坐了起來,兩隻眼傻愣愣地瞪著虛空。

過了一會兒,林江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阿紅問,“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兒?”

林江在門口停了一下,回頭衝阿紅笑了笑,“頭有點痛,我去藥房買點阿司匹林。”

阿紅“哦”了一聲,“你要是不舒服,我出去給你買好了。”

林江擺了擺手,“我開車去買,很快就回來。”

林江開著車子在H市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一個小時後,他用手機給妻子阿紅髮了一條很長的短信,把自己肇事撞人,以及為了掩蓋罪行將一名醉漢推入河中的事兒全都交代了一遍。臨末,他用語音發了一句:“阿紅,好好照顧孩子。”

林江直接把車開到護城河邊,然後猛踩油門,車子像脫弦的箭一般衝進了河中。

早在一個月前,林江就給自己買了份保險。受益人寫的是妻子阿紅的名字。這份錢足以養活阿紅和肚中的孩子了。

……

只是,林江並沒有想到,妻子阿紅後來把保險收益全都賠給了受害人的母親。與此同時,她把房子也賣了,並把其中一部分錢賠給了那個醉漢的家屬。處理完這些事後,阿紅便帶著剛生下的孩子和丈夫的骨灰離開了H市。

坐在開往故鄉的火車上,阿紅淚眼婆娑地看著懷中的孩子和丈夫,苦澀地笑了笑,“我們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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