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前些日子在位于北京昌平的御生堂中医药博物馆广告展室里,看到一张清宣统元年带缝纫机广告的月份牌。
为了演示缝纫机安全和其“自动化“功能,还配有一张图画 : 慈母为一儿童连衣带人缝裤裆。
慈母一边在为子连人带衣缝裤裆,一边与站立着的其它母亲轻松聊天 ; 儿童头朝下栽,两腿叉开夹着个缝纫机头,一边双手摁住缝纫机脚板上用劲儿帮母亲蹬机器,一边与旁边蹲着的玩友玩耍逗乐,憨态可掬。
看着顽童那熊样,此情此景在母亲节时突然涌现脑海里的儿时自己 :
由于儿时淘气顽皮,街头石狮子当马骑、爬墙上房掏麻雀、上树抓蜘了,常常裤子没破裤档先烂掉。那时生活拮据,没有可换的裤子穿,母亲也常常连人带衣缝补,但不是缝纫机,是手工针线活儿。
记得缝补时,母亲小心翼翼,让我嘴里衔个铅笔或小棍,其真正讲法至今没弄懂,只记得母亲告诉我 : “一说话就把裤子和肉缝在了一起。" 因此,不管母亲缝补多长时间,我都一个姿势,战战兢兢,汗不敢出,绝不敢乱说乱动。
今年母亲(属猴)已86周岁,仍然给我缝补衣物。
我家有张新式躺椅,躺椅上铺垫条浴巾,每次躺后,浴巾会往下脱落,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整理一番。有时躺椅上的线撑开了,母亲就要缝一下再用扣针别上。
开始我不忍心,后来我想这是慈母一片心意,也是让我知道,儿子多大在她心目中也是孩子,我也就不再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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