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這麼不快樂。”
一首歌像是一個故事
我想你們都有一個故事
憂傷的嫖客。
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的後半夜,酒是提不起來神的。
阿K鬧著不夠喝了,硬拉著半睡半醒的小馬哥還要去樓下便利店買酒,小馬哥的帶來的姑娘倚在阿K的腿上睡得正熟。
Maggie和她的男友靠在欄杆上抽菸,我四下張望著,還能夠看到川美那個色彩斑斕的美術館,在夜裡也是灰暗的。
彼時,最好的幾個朋友,阿K,Maggie他們一對兒,小馬哥和他帶來的姑娘,不知道啥關係,反正上一次不是這一個。
買酒的任務大家總在提,卻一直沒人願意起身。當時的女友望了我一眼,示意我要不我們倆去買。
她一路上沒說話,提著酒一直走。她的背影時明時暗,亮的是“98元大床房”扎眼的燈箱,暗的是情趣用品店透出的曖昧燈光。
爬樓梯回我們常駐的那個天台,在最後幾級的時候,她突然回過頭,把酒放在了地上,然後瘋狂地吻我,或者是咬我。
“你剛剛為什麼要講你前任的故事。”
“不是我真心話輸了嗎?”
“那剛才讓你吻異性,你幹嘛吻小馬哥?”
“那只是大冒險,你別多想。”
然後她再提起酒,像什麼都沒有問似的,爬完了最後幾級樓梯,我跟在後面,又重新坐回了眾人之間。
阿K從我的手中接過去酒,沒啥好的,樂堡都快喝不起了,是老國賓。小馬哥在和他的姑娘咬耳朵,Maggie不知道抽了第幾支了。
“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聊聊你們的前任。”
我那個時候的女朋友在又吹了一整瓶之後,突然扔出了這樣一句話。阿K拍著手鼓掌應和著,小馬哥找Maggie要了一支菸。
我驚得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Maggie的男友也慌亂著到處找人借火,可火機就握在他自己的手上。
“你談過幾個?”“你認真喜歡過幾個?”“你還想她嗎?”“要是有機會你還想不想跟他和好啊?”
起初的問題還算正常,倒也不存在什麼答不上來或者不想作答的尷尬。然後隨著更多的酒精和尼古丁,什麼話都問了出來。
“你睡過幾個?”“你第一次睡的時候還算可以不嘛?”“你是不是口過她?”“他是不是最讓你爽的,而不是我?”
不知道那晚喝了多少酒,說過的話有幾個人是真的聽了進去,又記得清楚。天亮的時候,大家收拾完殘局就分頭走了。
後來關於慾望的遊戲也玩過不少,即使是國王遊戲之類也沒覺得比那晚來的更加直白,三對情侶,和一個愛著其中某個姑娘的單身狗。
也許是求生欲作祟,現在的我很少再去跟現任主動提及前任,因為知道哪怕只是一點不開心也會摧毀眼前人的安全感。
舊人曾說,“分手就是跟新歡做和舊愛做過的事。”
大家都藏著掖著,不想因為過去而影響現在,說毫無關係太絕情,說有時想念太寡義,說忘不掉大致是不配得到任何感情。
很多人把關於前任的念想放在了常有推出的電影、音樂還有推送裡。你不難看到總有人因為這些作品而自憐自艾。
有人說這是消費前任,又或者是因為心裡還裝著別人算是“綠”了現任。可人大抵是自私的,你懷念的不是某個人,而是當時的自己。
人時而會討厭自己,討厭車水馬龍的城市,討厭每天的工作,討厭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領導,或者只是單純討厭,討厭一切。
甚至我不太會記得和那個姑娘在一起的細節,可時時會懷念那個秘密基地般的週末天台,和那幫確實少了聯繫的朋友。
那晚過後,我和她分了手,Maggie不久之後又和前任複合,倒是小馬哥現在還和那個姑娘在一塊。
大家被各種各樣的雜物纏身,偶爾見面也不會再提以前那段有些墮落的日子。光鮮亮麗又有著各自完美的戀人和生活。
妄稱自己成熟,也以為愛的佔有慾在莫名下降,還笑著說也許開放式關係也算不賴,可誰都懷念當時連看別的姑娘都不被允許的日子。
通夜的喝大酒,抽菸到咳嗽,不用擔心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嘉華大橋堵不堵也跟我無關,你說我墮落也好,就是享受那個時候。
新歡和舊愛的拉扯,還是時時都有。
後來遇見的姑娘也包容我的種種不是。
“要試著去接受你以前的生活,和參與你以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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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前任吃醋,也許你是真的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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