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紀人被放鴿子,卻意外遇到公司大少,還被邀請一起喝咖啡

女經紀人被放鴿子,卻意外遇到公司大少,還被邀請一起喝咖啡

四年後。

外面下著雨,監獄的大門被打開,宋憐憐終於從裡面走了出來,她還記得四年前,她被押解到這裡時,天氣是一樣的。她的視線瞟向天邊,在蒼穹落雨的地方,她彷彿看見了無數個人影在眼前浮動,過去的一切開始在眼前延綿。

宋憐憐懶懶地打哈欠,收回視線後,她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近一百米的位置,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他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

宋憐憐輕輕地笑,她知道那是來接她的。腳下的步伐不知不覺間快了些,可沒有想到突然踢到了一樣東西,她低頭,那是一束卡薩布蘭卡,她曾經最愛的百合花。宋憐憐毫不猶豫的踩上去,腳下離開的時候,宛若帶起一陣幽幽的甜味。

撐著黑雨傘的人緩緩看了一眼卡薩布蘭卡,眼底泛起深幽的亮光,他似乎知道是誰將卡薩布蘭卡擺在監獄門口。

“文勳哥哥……”宋憐憐來到荊文勳的面前,一晃四年沒有見,和當年那種溫暖的景緻似乎不一樣了。

“上車吧。”荊文勳收了雨傘,不像以前一樣為她打開車門,而是獨自坐進去。

宋憐憐看著他的背影,笑得很無所謂,跟著上了車。

通過後視鏡,宋憐憐看見自己,也跟當年也不一樣了,如今的她蓄著厚厚的劉海,穿著鬆垮垮的罩件外套,連同一副黑框眼鏡,整整遮去半張臉。

這還是她宋憐憐嗎?嘴裡忍不住發出輕微的嗤笑聲,宋憐憐慢悠悠的點上一支香菸,灰白色的圈霧從她的口中吐出,悠悠地往上攀升。

刺鼻的味道讓荊文勳皺著眉頭:“你什麼時候開始學著抽菸了?”

“什麼時候?我想想啊……”宋憐憐扭頭,微眯著眼注視的是窗外的道路,淡淡的笑了一句:“我也不記得了呢。”

“你變了。”

荊文勳的聲音嚴肅而認真,宋憐憐卻咧嘴,哈哈一樂,荊文勳看著後視鏡裡她笑靨如花的她,皺緊了眉頭,好一會,他們之間都沒有再說話。

車窗外景物飛逝,黑色的轎車最後停在A市最有名的購物中心門前。

宋憐憐開玩笑問他:“文勳哥哥要送我東西?”

“裡面禁菸。”荊文勳說了這句話後,就走下車。

宋憐憐也笑著跟下來,丟掉了還沒有抽完的半隻煙。

這天不是週末,這家購物中心冷清得像要倒閉一樣,這倒很合乎宋憐憐心意,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卻也沒有花多大的心思購物。荊文勳為她從上到下買了7、8套衣服,最後她又試穿了一款希臘女神式的裸色長裙,天頂的燈光傾下,給她婀娜的身姿蒙上金色的光暈。

“好看麼?”宋憐憐拿掉眼鏡,半仰了臉,眉梢眼底笑意嫵媚。

荊文勳站在櫃檯處,視線從未在她身上停留,宋憐憐彎了彎嘴角,站在落地鏡前,簡單的打理一下頭髮,將其慵懶地垂在右肩,烏黑的長髮如同緞子一般,更襯著她肌膚雪白。

宋憐憐突然問:“還沒有找到阿漫嗎?”

荊文勳沒有做聲,宋憐憐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在長久的沉默中,她的雙唇漸漸緊合成線,後又加重了語氣:“文勳哥哥!”

荊文勳這才輕輕的應了一聲:“是的。”

空氣中又出現了長久的靜默。

宋憐憐看著鏡子裡面他始終背對著自己,而她自己也始終只是看著鏡子裡面。過了好一會,她笑起來:“文勳哥哥,你說,人偽裝起來是不是都特別漂亮?”

荊文勳這才看了她一眼,宋憐憐頭也沒回,就走進試衣間。出來的時候,她又換回原來的衣服,叫來營業員將長裙包好,最後由荊文勳來買單,他付完錢後,就向購物中心門外走去,宋憐憐想這樣子大概是要回去了。

再次坐進到黑色轎車裡,荊文勳問她:“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宋憐憐說:“我要進‘CENTURY’!”

荊文勳愣了一下,宋憐憐的身子向前湊了湊,靠近荊文勳的坐椅:“文勳哥哥,你認識‘CENTURY’的大少爺,是不是?”

荊文勳的表情難得露出一絲愕然:“你要利用他?”

宋憐憐笑了笑:“只是請他幫幫忙。”

“我拒絕!”荊文勳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黑色轎車又重新回到馬路上。

宋憐憐笑了笑:“你在擔心我?因為他還在?”

“不是!”

荊文勳的話一如想象中,宋憐憐彎了彎嘴角,這次卻沒有笑出來:“文勳哥哥,我要進到‘CENTURY’裡面去,我需要‘CENTURY’的大少爺,你要幫我!”

荊文勳鄒了鄒眉:“……你騙不過他的。”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一抹笑浮上她的嘴角,宋憐憐扭頭,看著窗外,她的語聲開始冰涼起來:“更何況,我已經沒有選擇了……”

突然之間,宋憐憐打開車門,來往車輛的窗戶反射著耀眼的光,她縱身一躍。

在跳車的瞬間,過去二十六年的時光好像在輾轉間碾過她的青春年華,從母親的離世,到被荊家收養,然後到進入大學,交到她生命中最好的朋友,卻把她背叛掉,最後走進監獄,宋憐憐突然發現她過去的生活只充斥著紅與黑。

那一瞬間,荊文勳的思緒也變得一片空白。

天地一片灰芒,雨水衝灌著大地,伴隨著轎車的衝力,宋憐憐從車上跳下後,滾出好遠才停下,而從後面而來的車緊急停剎,隨之而來的是陣陣喧囂的聲浪。

宋憐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驚呼聲、叫喊聲,混雜在馬達的聲音裡從各方傳來。

荊文勳的車也停下了,他跑過來看她,步子聽起來有些急。

當荊文勳來到宋憐憐的面前,她還像沒事一樣,掛著沒心沒肺地訕笑:“你幫不幫我?”

荊文勳沉默的沒有說一個字,宋憐憐依舊躺在地上,四肢攤開,看著荊文勳,雨水越來越大,一滴滴全落到她眼睛裡,模糊了視線,已經看不清他漂亮的肩線和眉眼。

最終,他點頭:“我答應你。”

說完之後,荊文勳就轉身走了。

宋憐憐才從地上爬起來,鮮血順著她的臉頰流下,將她的笑容襯托著更加詭異。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