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氣我朋友圈發她醜照,我看清照片害怕手抖:昨天學校去世女孩

閨蜜氣我朋友圈發她醜照,我看清照片害怕手抖:昨天學校去世女孩

楔子

週五下午4點50,陳穎盯著已經過了大半圈的秒針,對三級臺階上扒著鞦韆架不鬆手的謝言說:“大兄弟你再不走電影要開場了。”

這片子是謝言前一週就搶到的票,這場已經排滿了,再往後的場次也沒有好座位。明明是謝言非拉著自己看這種無聊的美國商業片,怎麼到跟前她倒磨嘰了。

“小姐姐,小仙女!咱們就蕩會兒鞦韆吧,就一會,不會遲的。”說著話,謝言就已經坐上鞦韆,傻笑著向她擺手,“來啊,造作啊。”

環繞周身的來自陽光的暖意讓陳穎的思緒變得遲緩,如果不是對面路邊飄落的櫻花瓣,她幾乎要以為現在是夏天了。隨著鞦韆而起的微風令她舒服得眯上眼,卻不防身後突然冒出聲音,嚇得她一個激靈。

“我來推你。”

是謝言,陳穎扭頭看到她標誌性的元氣微笑,氣馬上消了一半,就連方才嫌棄她盪鞦韆幼稚的想法也一併沒了。

“好啊,你可得推高點。”

1

電影七點半散場,謝言和陳穎在外邊吃了飯才回宿舍。

陳穎手腳麻利地插上門閂,把手機往謝言桌上一丟,恨恨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言也懵了,拿起手機看:頁面停留在陳穎的朋友圈,往下翻第三條是一張極為恐怖的圖片——

那上面是個人,是個死人。屍體的頭向後,不可思議地與身子呈180度地扭著,很明顯脖頸已經摺斷。血紅的右眼球爆出,左眼珠不知去向,只留下黑紅的一個窟窿。滿臉血汙,根本看不清樣子。

謝言壓下心中的不適,仔細辨認,此人的衣著、身形竟和陳穎一模一樣,而且拍攝背景就是她今天去的鞦韆架。

更令人詫異的是這條動態的發出人居然是謝言,就在一小時前剛發佈。

“這不可能!”今天晚上手機一直在自己身上,她根本沒有發過這條朋友圈。謝言翻出自己的手機查看,卻分明看到自己主頁第一條就是那張駭人的照片。

陳穎的臉色在看到謝言手機的那一刻變得很難看:“怎麼,想咒我死不成?照片P得不錯啊。”

謝言忙解釋道:“不是我,肯定是被人盜號了!”

“盜號的人怎麼知道我今天去了哪,穿的什麼衣服,又怎麼知道我跟你認識?”

因為事發突然,謝言被問得說不出話。

如今謝言發了這樣的照片,又是隻對陳穎可見,很難不讓陳穎懷疑是謝言故意針對她。

而還有一件事她沒有告訴陳穎,那就是她相冊裡莫名地多了那張死人的圖片,若真是被人盜號,那她手機自帶的相冊中又怎麼會有照片——除非是她自己拍的。

謝言突然感到後背發涼,她根本沒有拍過照片,更沒有P過圖。

那麼到底是誰動了她的手機?

謝言回憶著,可有被人拿走手機的時候嗎?然而沒有。這讓她不知道怎麼向陳穎解釋,也無法消除自己內心的恐懼。

2

第二天早上,謝言被樓道里的嘈雜聲吵醒,對面陳穎的床鋪已經空了。

剛出宿舍門,謝言攔住隨大流往出走的學生,“同學,今天有什麼活動嗎?”

“死人了,就在體育館側門的鞦韆架那。”

同學壓低的聲音和抑制不住好奇的神色像一鼓重錘打到她心上,體育館側門——那不就是她昨天和陳穎一起盪鞦韆的地方嗎?

案發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謝言遠遠就看到了擠在他們之中的陳穎——她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地面,那有個死人。

體育館側門這裡位置隱蔽,灌木叢圍了三面,花樹掩映白日裡也有些森然冷氣,很少有人到這來。偏學校又在這裡置了許多體育器材,今天是體育部的老師來巡查時發現了屍體,便趕忙報了警。

現下警察還沒到,就由幾個老師維持現場秩序。雖然被攔在五米之外,陳穎卻也能清楚看到那人的死相與謝言昨天發的圖片一模一樣,與陳穎同樣的穿著,甚至連臉上的亂髮,衣服、地面上血漬的形狀都別無二致。

周圍的同學議論紛紛,無非是發生了這樣的事讓人驚怖,由此又扯出些其他駭人聽聞的故事。陳穎腦子裡嗡嗡的,心中卻另有所想:

她昨天和謝言來這的時候還好好的,肯定是她倆走之後出的事。謝言昨天離開秋千架後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又哪來的時間拍照發朋友圈。

謝言也想到這一層,恐懼從心裡千絲萬縷地爬出來將她牢牢縛住,幾乎要窒息。她手機裡莫名多的那張照片,足以讓人懷疑是她殺了人,但謝言清楚自己沒有殺人,那麼就是兇手想嫁禍給自己。

謝言看著人群中的陳穎,兩個人都瞭然於心,卻都各懷心事。

“你那張照片……”回到宿舍,陳穎先開了口。

謝言搶白道:“不是我拍的,我昨天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有見我離開嗎?”

陳穎點頭:“我知道不是你。”

盜號騙錢這種事她們見多了,可嫁禍殺人實在聳人聽聞,若不是親身經歷誰也不會相信。

“這件事我們對誰都不要說起,否則以後有你麻煩的。”陳穎思慮一番,勸謝言將此事壓下來。

謝言神色有異,躊躇著該不該說話,最終還是開了口:“今天那人和你一樣的穿著,會不會是有人和你有過節……”

“別說了!或許是巧合,一樣的衣服我能穿,別人就穿不得了嗎?”陳穎喝斷她,謝言自知失言,連忙住了嘴。

陳穎似是覺得自己方才態度太過強硬,復勸慰道:“這兩天先看看有什麼發展,萬一真有人存心嫁禍呢?”

謝言不敢想,這樣人命關天的大事,她們誰都負不起責任。幸而她的朋友圈有權限,其他人看不到那條動態,暫時不必擔心有同學多嘴傳揚出去。謝言穩住心神,不輕不重地說:“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兩人於是早早地洗漱睡下,一夜無眠。

謝言知道經此一事,陳穎肯定不會再誤會自己咒她,但令她詫異的是陳穎居然沒有懷疑是自己預謀殺人,這讓謝言心裡多了一絲感動。不愧是和她關係最好的舍友,想的都一樣。

3

入學分宿舍的時候,謝言的學號和陳穎挨著排在整個班級的最後,所以順理成章地分到了一個宿舍,只有她們兩個人。

謝言高中曾患過精神類疾病,即便是痊癒後,同學對她的態度也大不如以往。好容易上了大學,沒有人知道她的病史,她想好好經營這段友誼。

週一早上謝言已經洗漱完畢,卻還不見陳穎起床。她正準備問,就見陳穎從上鋪爬起來說:“我最近不舒服,已經跟導員請過假了,你自己去上課吧。”

謝言心下明瞭:女生嘛,誰每個月還沒個不方便的時候。何況那件事對她衝擊挺大,或許休息休息緩緩神是好事。

自從發現死了人,原本少有人去的經過鞦韆架的那條路上多了不少好奇的學生。屍體當天就被運走了,學校把消息封鎖得很嚴,到現在都沒聽到什麼風聲。

謝言順著路沿走,冷不丁看到自己的同班同學也從這路過,她叫了一聲,哪知那人只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匆匆離開——像是看到了鬼。

向來都是陳穎陪著她一塊上課的,現在只剩下她一個,她覺得自己做什麼事都被人關注,很不自在。

一連好幾天,陳穎都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不上課,連宿舍門都沒出,謝言回來看到她也總是睡著,這讓謝言每次想勸她跟自己一起去上課都無從開口。

精神恍惚地上了幾天課,謝言終於出了差錯——她已經走到了教學樓才恍然發現自己沒帶一卡通,刷不了卡這節就算曠課,於是只好趕回去取。

謝言早上出來得早,陳穎還沒醒,所以門依舊保持著虛掩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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