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值班我曾遇鬼照面 經理獲悉此事居然將我辭退 天大的貓膩

午夜值班我曾遇鬼照面 經理獲悉此事居然將我辭退  天大的貓膩



我先立字證明我不是高管是保安,如果我說錯了話別找我的麻煩,因為我一年級讀了六年就光榮畢業了。我對工作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尤其喜歡值夜班。晚上五點整,這棟大樓就沒人了,我把各個出口的門全部關上。路過櫥窗的時候,我看到表彰欄裡的大頭照換了,被新上任的秦總取而代之。原來一直是燕總居高不下,可這傢伙失蹤已快一年了,是死是活不得而知。秦總在工作報告上曾經暗示過,公司大部分資金已不知去向。他的意思這事跟失蹤的燕總有很大的關係。公安正在加緊調查,對待此事不宜過多評論。我對燕總沒什麼好印象,假公濟私一味討好上司。對待下屬斤斤計較,恨不得雁過拔毛。就拿我穿的這身保安服來說,風吹雨曬泛了白,遠遠望去跟戴孝似得。我去找過他幾次,他居然跟我說,聽人講你爹死了,這不正好嗎。還是以孝心為重,三年後再考慮換吧。所以說對於燕總無緣無故的失蹤我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偷偷笑一笑的打算。

公司駐地在翁山腹地,還是背陰面。今夜又是月黑風高,山腳下的公司大院幽暗冷清,呼一口氣,數萬人能聽。月明星稀,數不清的沙包像浪頭一樣湧向遠方。這個院子大的弔詭,給人的感覺像是在墳墓裡穿行。而風聲就是鬼魂的輕喘,不經意的響動都會讓你的肌膚髮緊,毛骨悚然。

  我養的兩條狼青,一個叫二郎,一個叫三妹,兩條狗高大威猛善解人意。夜愈黑,狗狗們的眼睛愈亮。

  嗖地一下躥過去了。知道幹嘛嗎,小聲告訴你,逮野兔去。

  荒草叢中,刺槐和敗柳的縫隙裡,它們會潛伏著一動不動。我尋它們,一聲不吭,打口哨也沒用。夜是它們的王國,鬼神也要懼其三分,要不然二郎和三妹的大口會無情地將它們撕碎。

  其實我是在安慰我自己,這夜的深邃著實令人恐懼。自己不強大,狗狗來代替。吼吼吼!草叢裡傳來低吼聲,因為急速的飛奔與捕殺,一小團黑影從沙包上騰空而起啊呀呀竟然衝我飛來,我閃避不及被硬生生撞倒在地。

  毛絨絨的東西,嘿,兔子叫門送肉來了。

  小兔子有些暈,呆頭呆腦的不辨方向。我探手抓它,兔子也算機靈,在我的魔掌裡逃生,我爬起來緊追不捨,揮舞著手電筒。

  強光之下,我倒抽一口涼氣,我以為花了眼,再揉揉。什麼東東,是狐狸?毛是白的。是黃鼠狼,尾巴又是黑的。我心裡直打鼓,難不成我遇見了傳說中的萬年黑或是千年白?

 
午夜值班我曾遇鬼照面 經理獲悉此事居然將我辭退  天大的貓膩


​ 

身後一陣風至。慌里慌張的二郎,辦事總是莽撞。或是嫌我擋路,不由分說將我撞翻在地然後又在我孱弱的肉軀上踩踏過去。鍾情予我的永遠是三妹,她剎住腳步,牙齒咬住我的衣襟拽我起來。在三妹的幫助下我一躍而起沿著二郎飛奔的足跡狂追下去。

  三妹已顧不得我了,如閃電掠過。三妹是有頭腦的,知道迂迴攔截,與二郎形成犄角,再加上我這個不中用的生物,形成合圍之勢。大形勢下,精靈被逼至牆角。

  精靈躲無可躲,三妹沉穩敏捷先一步衝過去,它張開大嘴,尖牙在寒夜裡閃閃發光。精靈要死了,怕是要血濺三尺。電光石火間,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撲地一陣白煙升騰,嚇得二郎和三妹急速後退,同時不斷甩打鼻子,狗臉的表情很痛苦。

  隔著很遠,一股子濃烈的騷臭幾乎讓我昏厥過去。我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了。

  煙氣消散,味道也淡了,我才敢靠前。二郎和三妹也跟著聚攏過來。奇了怪,眼前啥也沒有,只是一些亂草和石頭。莫非我們追的是一場風。兩條狗狗不信邪,利爪急速刨地。很快,雜草掀起,露出一隱秘洞穴,裡面黑乎乎的,深不見底。一縷白煙緩緩升起,我和兩條狗趕緊後退避讓。就在旁邊坐等,不急不躁,悠閒如老漢曬日。很明顯,小精靈就躲在裡面,它已無處可逃,只能束手待斃。

 
午夜值班我曾遇鬼照面 經理獲悉此事居然將我辭退  天大的貓膩​ 

強弩之末,精靈釋放完毒氣終於消停了。鐵鍬上了陣,我有的是力氣。狗狗終究是狗狗,狗不如人,關鍵時候,還得靠人類,只有人類才能主宰星球。鐵鍬飛舞,洞口越來越大,隱隱約約聽得見精靈在躁動不安。二郎和三妹頭顱靠在一起,伸著血紅色的大舌頭,喉嚨深處發出狺狺嘶鳴,它們是在向精靈示威。

  我在外面狂叫:小東西,你死定了,趕緊祈禱吧!

  洞口開闊的剛好一個人下去。我扔掉鐵鍬,把毛衣毛褲脫掉,準備跳進去放手一搏,我就不信治不了你這個小玩意。臨陣關口我有了主意,貿然下去,勝算十之一二,敵人躲在暗處,若是冷箭攻擊,防不勝防啊,還是先觀察一下敵情再作打算。

  強光手電筒握在手裡,我俯下身軀俯將腦袋探進洞穴裡,強光照射之下,啊呀呀,嚇得我差點倒栽蔥滾落馬下。俺倆的目光竟然對撞出火花,小東西的眼睛居然會傳遞出傷心絕望與憤怒,以及與君決一死戰的悲涼。

  它只露出頭顱,其餘隱形不見。躲藏的位置也很特殊,貓在一個物件的後面,細看之下,竟是一顆光禿禿的人的頭顱,白花花的刺眼。血肉浮屠早已不見,時間的久遠與泥土為伴,只剩下眼洞,鼻洞,口洞仿若不見底的深淵,接連其下的一具瘦骨,那是隻有蟲蟻啃 咬過後才能遺留的傑作。

  在我赤目呆傻的當兒,小精靈眼神兒狡黠一抖,旋即露出前爪,毛茸茸的,極像人手。它托起頭顱晃晃悠悠,怎麼看怎麼像扶他起來,那人只是睡著了。

噗地一道煙瘴襲來,強光手電裡的光此刻變得朦朧粉黛,無數個小眼睛閃閃發亮,幽幽飄來。原先光禿禿的那顆頭顱,麵皮重又附身,與真人毫無兩樣,還是中年人的模樣,劍眉橫錯,口眼歪斜,死前痛苦的糾纏歷歷重現。好像哪裡見過他,哪裡?記憶的海,浪花漫卷,拍我上岸。心裡陡地一沉,彷彿被利刃刺穿,啊呀,這不是已失蹤很久的燕總嗎?難不成今夜遇見鬼了。

  我還等什麼,嚇得我呼啦啦蹦起半尺,發足狂奔。我衝進門衛室裡把門拴緊。誰在敲門,啊呀呀,腦子都炸了,燕鬼上門來了。門玻璃上有毛絨絨的東西蹭啊蹭。聽見門外一陣吼叫,我還剩下的半顆心算是放穩。瞧我這點出息,把難兄難妹丟了。我趕緊打開門,兩條狗風一樣閃進來,看來被鬼攆得不輕啊。

 我抖著手端起大瓷缸子灌一口水,狗狗還在歪頭看我,我有點苦笑,謝謝兩位朋友,不是你們斷後,今夜我的小命算是交代了。無以為報,喝口水吧。我把大茶缸伸過去,兩條狗的大舌頭來回啪嗒幾下,茶缸裡的水就吸沒了,這叫什麼,三人共飲一缸水啊。

  戰戰兢兢度過一夜,天不亮我就打電話向秦總彙報此事。秦總做事非常沉穩,問我是不是眼花了。我不承認,他就一再追問,直至我承認是眼花了他才罷休。並且鄭重告誡我對談話內容要嚴加保密。半年後,一座大樓拔地而起,地基完完全全遮蓋住鬼穴。從此世上再無難事。

秦總找我談話,說公司前景堪憂,勸我另謀高就,可以考慮給一部分安家費。我痛快點頭答應,保鏢們才鬆開扼住我咽喉的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