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小說:這世間的歲月並不都是靜好,本凰只想護住你的那片靜好

微小說:這世間的歲月並不都是靜好,本凰只想護住你的那片靜好

前篇:父親為百姓守北疆,他走了我幫他守

北疆王北冥傲喪期剛滿不過三天,帝都便派來了使者,說是太后思念其女北冥裳久病在床,希望駕鶴西遊前見她一面,務必速速啟程。

阿月捧著幻衣坊新作的衣物進屋,見北冥裳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站在窗前,示意幾個新來的丫頭退下,“郡主,換下孝服吧,今晚我們便要啟程了。”

任由阿月忙碌著,北冥賞將手伸出窗外,接住飛舞的蒲公英,瞧得入神,“阿月,你家宮主怎樣了?”

“宮主身上的毒解的差不多了,”說到這,阿月想起了昨天阿三飛鴿傳來的信,眉眼裡都是開心,“阿三說,宮主還有兩個月可以完全恢復,已經在準備回北疆旅途中所需的物品了。”

“他果真是個尾狐,這樣都能活下來,”坐在窗前,北冥裳拿手撐頭,吹去手中的蒲公英,有些不暢快,“他沒解毒前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這解毒後還不得逆天,動不動就翻了我這北疆城。”

阿月聞此,噗嗤一笑,宮主對郡主的心思那是日月可鑑,全北疆的臣民都知道,也就郡主一人不知,每日總是想著怎麼勝過宮主,“若是宮殿主翻了這北疆城,咱們就去抄了他老巢,然後把他虜回來做城主夫人。”

這丫頭,北冥裳給了她一個爆慄,也不知跟誰學的鬼靈精怪,還城主夫人,若是被他聽到了肯定又得鬧脾氣。

說她是鳳蒼嵐的人吧,可她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向著她的,若說她不是鳳蒼嵐的人吧,她和他一有矛盾,她又經常在中間做傳聲的作用。

阿月捂著額頭看北冥裳,吐了吐舌頭,繼續打包收拾。

換上素色衣裳,北冥裳收拾幾本書在路上看,又想起此去帝都,歸期還不知是何時,問阿月,“阿月,阿三的信你可有回?”

“還未,”阿月一聽,笑著趕忙湊到北冥裳跟前,“郡主可是有話要跟宮主說?”

“關於我們前往帝都的事,心信裡你不可透露,哪怕是帶過也不行。”

“為什麼?”阿月不解,此去帝都凶多吉少,如果不說等出了事再說,宮主肯定會把她關進地宮的。

“好不容易能把纏了他十年的毒解了,若是此時跟他說我們去帝都,你說他會怎樣?”

阿月想了想,以宮主對郡主珍視的程度,肯定會不顧鬼叔的阻攔提前出關的,有些後怕,好在她還沒回信,於是點頭保證道:“阿月保證,信上不提我們去帝都的事。”

“我知道阿大阿二並未跟他回點滄宮,就在北疆城裡,記得也跟他們打聲招呼。”

“好,我這就去。”

北冥裳撫著鳳蒼嵐送的劍,一寸寸的丈量,如同細數他對她的情,唇角上揚,不由地想起他回點滄宮前的那個晚上,他站在她院外絮絮叨叨說的話:

“北冥裳,等本凰解完毒回來,不管你是願意嫁還是不願,本凰娶定你了,哪怕是用綁的。”

“你們女人就是麻煩,小心思總是藏著不說,讓我們男人猜來猜去,猜對了呢就萬事大吉,猜不對就是萬丈深淵,你說我該猜你是喜歡我呢,還是喜歡我呢?”

……

“唉,你看你,聽了本凰的情話,害羞的都不知道吭個聲。算了,知道你臉皮薄,就不為難你了。”

“我走了,丫頭,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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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曾經我是為帝都守北疆,如今我只為北疆子民守

前往帝都,北冥裳只帶了一支守城將士,將阿大留了下來幫著守城,親隨也只帶了阿月和阿二,行程不過五天,就已經遇了三次伏擊。原本二十人的隊伍,如今只剩下十人,藏進了山裡。

“郡主,吃些東西吧。”

“你們先吃,我去採些草藥,天氣正熱,將士們的傷口不處理,回頭感染引發別的病症就不好了,”拿去阿月頭上的草屑,看著她受傷的手,北冥裳滿是心疼,將鳳蒼嵐送的匕首放在她另一隻手,“收著防身,照顧好自己和兄弟們,等我回來。”

“好。”

北疆的夜是寧靜而又安謐的,這會伴人入夢的是飄進窗戶的蛙鳴和蟲叫,雖處在塵囂之中,卻也是一處難得的安寧祥和之處。

但,除了北疆,即便再美的夜色都帶著危險的氣息,讓人不得不防備。

聽著耳邊傳來腳步聲,北冥裳將草藥裝好藏好,向著山洞相反的方向走去。

對方人數不少,與敵人周旋了這麼多天,兄弟們早就精疲力盡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群來路不明的人引開,為大家多爭取一點休息時間。

越走越遠,敵人越來越近,北冥裳最後被他們圍在了一處河流處。

“誰派你們來的?”

“是誰並不重要,”領頭的黑衣人笑了,“重要的是有人並不希望你活著進帝都,又或者換句話說北疆城該易主了。”

易主?歷代君王誰沒想過,誰沒有用過手段,可北疆城從未易主過,在父親身上沒發生的事,在她身上同樣不會發生。

幕後主謀是誰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為什麼守北疆?

從前她是遵從父親的遺願替帝都的皇者看守北疆城,自今日起,她只為北疆的子民而守,讓他們免紛擾免流離。

她在,北疆城安寧祥和,她死,也要拉著那些小人一起下地獄。

抽出腰間的軟劍,北冥裳摘下累贅的飾品,一一掃過在場的人,“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別讓本郡主失望。”

領頭人嗤笑北冥裳的張狂,動了動手指,“既然郡主都這麼說了,大家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吧。”

“是。”

一抹紅色的身影,飛舞在黑色的人群中,並未因為紅衣的更加鮮豔而停止戰鬥,反而越站越勇,最後獨立河頭,劍指黑衣人的首領,“秦統領,摘下你的面罩吧。”

“不愧是北冥傲的女兒,頗有他當年陪先皇征戰四方的風範,只可惜君要臣死,臣下不得不死。郡主,若是九泉之下見到你父親,替我跟他說聲對不起。”

果然,那個上位著還是不放心,即便父親已死,他還是想將北疆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同那些被他征服的敵國一樣,臣服後被他踩在腳下,日後不論那片地方是天堂還是地獄。

“秦統領,太后可安好?”即便上位著是多麼的無情,可她還是想知道那位慈祥的老人家好不好,是否真的病重。

北冥家的人還真是一個德行,秦漆摘下面罩,“太后自然安好,郡主不必掛心。”

“秦統領,北疆城並不只是帝都的附屬地,它還是一道護衛牆,我想你比我清楚。”此牆一破,將是何種景象,不必她多說。

“郡主走後,臣自當諫言。”

終究,北冥裳還是敗了。

清澈見底的河流湧動著,不知盡頭在何處,河面上飄著一位紅衣女子,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也不知會飄往何處。

微小說:這世間的歲月並不都是靜好,本凰只想護住你的那片靜好

終篇:從此,這北疆的王就是獨立王,與這天下無關

自北冥裳走後的第十天,北疆城也遇到了突襲,好在阿大提前調動了點滄宮的暗影前來駐守,方才守住了北疆城,最後還以點滄宮的名義佔領了北疆城,敵人才不得不退。

阿月阿二一行人尋找了北冥裳半個月後仍舊沒有尋到,最後不得已飛鴿傳信給阿三,也因此驚動了正在解毒最後關鍵期的鳳蒼嵐。

“很好,你們果真是忠心耿耿,”望著面前的河流,觸摸著熟悉的飾品,鳳蒼嵐抬手按住胸口,“若是她死了,你們一個個都下去陪葬。”

“屬下等一定竭力尋找郡主下落,尋不到自行了斷。”阿大阿二阿三說完,帶著人起身接著去找。

阿月低垂著眉眼撫摸著手裡的匕首,淚不自覺地又流淌了下來。

鳳蒼嵐轉身,見到阿月手中的匕首,凝著,“本凰原本以為她會因你是我的人,而對你有所看法,如今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你了,拿你當家人。也不知那丫頭是什麼個口味,把她放心尖的人不喜歡,偏偏喜歡你個小奴婢。”

“宮主,是阿月的錯,阿月應該跟著郡主一起的。”

“罷了,” 鳳蒼嵐不想聽這些話了,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那丫頭是什麼樣的脾性他還能不知。若是她真的想待人好,便是豁出命的好,“去準備些衣物,等她回來必定用得著。”

兜兜轉轉後的一個月,鳳蒼嵐在北川的一處農戶家尋到了北冥裳,只是她傷勢太重,即便回到北疆城半個月之久,仍舊還是昏迷著。

時光總是無論風雨無論晴,無論喜憂,春夏秋冬輪替著。這一晃,北疆城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也迎來了北冥裳的清醒。

鳳蒼嵐連著被子抱著北冥裳坐在窗前的軟榻上,看著飛舞的雪花,“我以點滄宮的名義,成了北疆城的新城主,你可會怪我?”

“不會,”若是以前她還有君臣顧慮,現在不會了,若是北疆城真的歸帝都皇者所有物,也定會如北川一樣淪為人間地獄,更何況不知有多少人曾盼著父親倒下,這世間到底有多黑暗沒親眼見過的,根本無法想象,“但不知父親可會怪我?”

“不會,”北冥傲臨終前曾與他聊過,說是如果到了萬不得已那天,讓他接手北疆城,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的快,“你父親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天,他也默許了我這麼做。”

“真的?”所以,那次父親將她趕出來與他獨聊就是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替她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鳳蒼嵐挑眉,颳了刮北冥裳的鼻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還少嗎?”

“舉個例子讓我聽聽可有說過?”

“……”還真是,北冥裳決定沉默,不與他爭辯。

將北冥裳有些涼的手捂在手心裡,鳳蒼嵐柔聲徐徐,“阿裳,開春後,我們成親吧。”

“好。”

鳳蒼嵐:這世間的歲月並不都是靜好,但我願意維護住屬於你要的那片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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