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招惹母親

別招惹母親

可等開亮了燈,她不禁驚得目瞪口呆:房間裡衣服撒得滿地都是,所有的櫥櫃門都大開著。不好,家裡遭劫了!

張燕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衝進臥室,奔到床邊,伸手往床墊下摸。謝天謝地,銀行卡還在!可就在這時,她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嘿嘿,藏得好啊!”她回頭一看,不知從哪裡閃出一個彪形大漢,手裡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尖刀,正對準著她。

張燕嚇得臉色煞白,渾身直哆嗦:“你……你想幹什麼?”

大漢兇相畢露:“幹什麼?搶劫!要命的話,把你手裡的卡給我。”

張燕又害怕又著急:“求求你,我女兒病了,這是給我女兒看病的錢……”張燕的女兒今年只有18歲,卻不幸染上惡性眼疾,這種病發展到最後就是眼睛完全失明,醫生說唯一的希望就是做眼球移植手術。想到女兒這病,張燕的心一陣抽搐。

可是歹徒才不管你病不病呢,他要的是錢!

歹徒揮著手裡的尖刀逼上來:“快,把卡交出來,我現在還不想殺人。”

沒辦法,張燕只好把銀行卡丟給歹徒。

歹徒將卡塞進口袋,繼續用尖刀逼著張燕:“密碼?快說密碼!別耍我。你要敢用假密碼騙我,就當心你女兒的命!”

歹徒用女兒的命來威脅張燕,可就在這一瞬間,張燕突然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傢伙捉住,絕對不許他威脅女兒的性命。

決心一下,張燕反而鎮定下來。她裝出一副嚇壞了的樣子,說:“密碼……我……我記不起來了。”

歹徒有點急,提醒她說:“你好好想想,會不會記在什麼地方?”

張燕盯著歹徒手裡的尖刀,抖抖索索地說:“讓我想想。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我害怕。”

大概是歹徒覺得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於是就向後退了兩步。

張燕說:“我可能……可能是記在一個小本子上了,我找找看。”

歹徒顯得很不耐煩,喊道:“廢話少說,你給我快點找。”

張燕走到梳妝檯前,拉開一隻小抽屜,裡面是一些化妝用品,還有一個小本子,她打開小本子,一頁一頁翻看著,可能是臥室裡的燈光太暗,張燕吃力地把小本子一直舉到眼前,幾乎都快貼到臉上了。“看不清楚,我能不能插上臺燈?”張燕問歹徒。

歹徒點點頭。

張燕心中不由一陣狂喜:有門兒了。她不動聲色地把檯燈的插頭插到牆上的電源插口上。只見火光一閃,“啪”整個屋子頓時陷入一團漆黑之中。原來是保險絲燒斷了,這隻短路沒來得及修理的檯燈,此刻為張燕立了大功。

“怎麼回事?”歹徒被這意外的變故嚇了一跳。屋子裡現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歹徒警告張燕說,“要命的話,你就別亂來。”

就在這時,突然“嘟嘟嘟”電話響起來,三聲急促而連貫的撥號聲之後,出來一個甜潤的聲音:“你好,這裡是110報警中心……”

“什麼,你敢報警?”歹徒發瘋般的狂吼著衝過來,他摸到電話機,趕緊扯斷了電話線,然後揮著手裡的刀就要殺張燕。沒想刀子沒有扎到張燕身上,他自己卻被房間裡的凳子絆了一下,“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歹徒又氣又急,狂躁地從地上爬起來,意識到這麼耗下去,形勢將對他越來越不利。反正今天也拿不到什麼東西了,算自己倒黴,歹徒決定趁警察沒來之前趕緊走人。

可是他剛轉身,就突然又被迎面而來的一股子氣霧噴了個滿眼,原來是張燕在用殺蟲劑對付他,“啊”他痛得慘叫一聲,一面拼命用手揉眼睛,一面混混沌沌地就想摸到房門口去。他決定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天算你這個女人狠!

就在這時,只聽“吱”房門輕輕響了一聲。這女人出去了?歹徒趕緊循聲朝房門口摸過去,他記得外面客廳的門直通院子,只要到了院子裡,一切就好辦了。

歹徒趕緊在黑暗中摸呀摸,誰想摸過茶几的時候,他的手碰到了一隻打火機。嘿呀,歹徒心中一陣狂喜:真是天助我呀!他“嚓”一聲打著火,將打火機高舉起來四處張望。他看到張燕其實並沒有出去,就站在不遠處對他怒目而視,手裡拿著暖水瓶。

我的媽呀!歹徒趕緊摁滅打火機躲避,可是已經晚了,“呼”的一下張燕手裡的暖水瓶已經向歹徒飛過來。只聽“砰”一聲,歹徒手裡的尖刀應聲落地,又被張燕飛起一腳,飛到了三丈開外。

這下歹徒不服也得服了,顫聲哀求道:“大姐,卡我還給你,你就高抬貴手放我走吧。”

張燕說:“那好,你往前走三步,再往左走兩步,那裡是個電視櫃,你把卡放那上面去。”

歹徒只好順從。

然後張燕又命令他:“原路退回。”

歹徒又不得不照辦,不料卻一腳踩進一個套索裡;套索立即猛地收緊,歹徒就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歹徒掙扎著要去解套索,張燕一聲斷喝:“不準動,我還有一壺開水呢!乖乖躺著吧,否則就把你腦袋燙成熟雞蛋!”

歹徒的一舉一動都被張燕看得一清二楚,可張燕躲在哪個角落裡歹徒卻不得而知,歹徒徹底絕望了,這實在是一場實力懸殊得沒有懸念的較量啊!

此刻,街上響起了尖歷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在門口停住了。

歹徒當然明白自己此刻的境遇。他心有餘悸地問張燕:“大姐,你得讓我死個明白。你怎麼能在黑暗中把我看得這麼清楚?你有特異功能啊?”

張燕冷冷一笑,回答說:“你錯了,我沒有什麼特異功能。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自從女兒眼病確診的那一天起,就準備好了把自己的眼球移植給她,所以也就是從那一天起,我就一直訓練自己在黑暗中生活。現在看來,我的訓練成績還不錯!”

直到被押上警車,歹徒總算醒悟過來:你可以欺凌一個女人,但千萬不能招惹一個母親!

(付秀玲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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