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進小院，遠遠就聽見咩咩的羊叫聲。
進到院子，入眼看到有人正將羊群往圈裡攆，吆喝聲，羊叫聲，鈴鐺聲交織著，開門、入圈、落鎖......乾淨利索的忙碌著。
楊長聚剛剛放羊回來
趕羊的人叫楊長聚，今年39歲，叫河鎮牛欒村人，個子不高，皮膚黝黑。
起初，楊長聚領著妻子和兩個孩子，過著本來就緊巴的日子。2013年，妻子精神疾病復發，住了院，吃了藥，但也時不時的發病，一發病就離家出走。既要照顧妻子，又要撫養年幼的孩子，楊長聚壓力巨大。可禍不單行，這一年，母親去世，有精神疾病的哥哥無人照顧，楊長聚又擔起責任，一人撐起這個家，照顧四個人，走不出去，賺不了錢，楊長聚成為了建檔立卡的貧困戶。
“出不去門，家裡哪來的錢，吃喝沒著落，必須幹，不幹不中。”感受到壓力，楊長聚開始想方設法掙錢。
吃飽的母豬睡得熟
楊長聚想自己出不得門，不如在家搞養殖。這時，政府幫扶了楊長聚4只羊，他又買了7只羊，加上到戶增收的4000元養了豬，楊長聚開始了自己的新生活。
寒來暑往，每天早上6點多，騎上三輪車，把兩個孩子送到幾里地外的村小學後，楊長聚就得趕忙回家。起火、做飯、吃飯......楊長聚和哥哥兩個湊合著吃點，就得到豬圈餵豬，緊接著出門放羊。帶著哥哥，趕著羊，這溝裡，那山上，進進出出，上上下下，羊跟著草走，人跟著羊走。
“放羊得帶上我哥，他治病吃了太多藥，身體虛胖，帶上他，我既能照顧住，他又能鍛鍊。”楊長聚考慮的很周到。
快到中午，楊長聚帶著哥哥趕著羊回家，要給豬餵食了。冬天裡，生火、燒水、煮豬食、餵豬，一切幹完，餓的飢腸轆轆時，才想起自己還沒吃飯。
“咱人可以晚會兒吃，不能餓著豬，那是我的‘寶貝’。”楊長聚對待豬勝過自己。
午飯過後，楊長聚還要繼續放羊，一樣的上山進溝，一樣的七八里路，楊長聚走了不知多少遍。
放羊的日子裡，楊長聚從不閒著，進溝上山，瞅見藥材挖藥材，回來的路上把藥材賣掉，一次也能掙個十幾二十塊錢。最好的一次，挖到20來斤的野生豬苓，楊長聚捨不得賣，又買了幾十斤，都種到自家地裡，等著三年後能有個好收成。
楊長聚的羊
上午下午，一天放兩回羊，早中晚每天喂三次豬。到了秋天，還得儲存黃豆稈、四季豆稈以及過冬的牲口用水。就這，楊長聚不但沒耽擱放羊、養豬，還能瞅著空子，擠出時間收拾自家裡那一畝多地，種玉米、種土豆。
“放羊，養豬，種地......家裡就我一個勞動力，耽擱不得，不幹真不行，只能自己統籌好。”楊長聚的生活從沒閒著過。
辛苦終究會換來回報。楊長聚的羊越來越多，豬也喂的好，母豬產的十來只小豬，也都在茁壯成長。
2017年，危房改造的3萬元和“六改一增送溫暖”的政策幫楊長聚翻修了舊房，硬化了院子。也在這一年，楊長聚賣了四頭豬，掙了7000多元。年底，楊長聚脫了貧。
楊長聚抱著剛下兩天的小羊
脫貧不是終點。今年，楊長聚打算只養母豬，豬崽都賣掉，來年母豬再生小豬，再賣。
“8只母羊，半年一窩，今年能有個二三十頭羊，留下種羊，其他都賣了，也能掙些錢。”楊長聚笑著說。
“俺家祖上兩輩，受盡了貧窮的苦，我這輩子說啥也要拔掉貧窮根，走上致富路。”說話間，楊長聚的眼中閃爍著滿滿的自信和希望。（張瑜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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