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野
1987年畢業於新疆師範大學美術系。1998年參加由法國巴黎美術學院賓卡斯教授組織的油畫材料技法工作室進修班。2003年畢業於南京藝術學院碩士研究生課程班。2007年入中央美術學院做訪問學者。2012年應邀赴意大利、法國、德國、荷蘭、奧地利、捷克、西班牙進行學術交流和藝術考察。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新疆油畫學會理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美術家協會油畫藝術委員會委員,新疆師範大學美術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曾多次舉辦個人畫展、聯展、巡展。油畫、中國畫作品曾在全國各項大展中多次獲獎。作品被多家美術館、藝術機構收藏。出版個人畫集多部。
龜茲壁畫的誘惑——盧野龜茲壁畫元素油畫解析
盧野 | 文
繪畫有大象、大境界、可以跨越時空。繪畫可以流轉,可以停歇,但不可以停止。歷史在延續,繪畫無盡時。繪畫有真相也有虛像,繪畫可以鑿空、可以宣洩、可以塗鴉。繪畫的命題包羅萬象,繪畫也可以無題。當你面對難解之謎和無法述說的情形時,無題是最好的註解。繪畫是無形的演繹,也是有形的釋然。當繪畫帶給你快慰時它就會離開你。
“龜茲印象”系列之二十一·夢斷浮華
145cm×145cm
2015年
二十世紀初,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在塔克拉瑪干沙漠中發現了距今一千多年曆史的于闐王國和樓蘭王國古城遺址,引起了世界極大的轟動,在大量挖出來的簡牘、文書和漢文墨跡中,將西域輝煌的文明再次展示在人類面前。
“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九·皇宮的私語
160cm×180cm
2015年
在祖國版圖的最西端,,新疆南疆庫車地區的克孜爾河與渭幹河交匯處,有一處名揚世界的遠古石窟群,這就是克孜爾石窟、庫木吐拉石窟、克孜爾尕哈石窟群。克孜爾石窟是龜茲佛教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藝術聖地,是中國建造最早和地理位置最西端的大型石窟,也是當之無愧的世界佛教藝術重要的遺產之一。
“龜茲印象”系列之十六·失落得文明
145cm×180cm
2014年
自印度佛教傳入西域後的幾百年間,即西漢昭帝,宣帝統治時期,到三國時期的幾百年的歲月裡,西域的于闐、龜茲已成為著名的佛教中心,佛教在西域進入了鼎盛發展時期,在西域各宗教中佔統治地位。此時寺院竟起,洞窟紛衡,塑手畫師競技,雕塑、壁畫爭相輝映,從留存至今的樓蘭國和于闐國的佛教寺院遺址中,可以窺見西域早期佛教藝術的面貌。而龜茲國內的克孜爾石窟、庫木吐拉石窟、高昌國內的吐峪溝石窟,伯孜克里克石窟遺存的大量壁畫、雕塑、題記則顯示了西域佛教藝術與成熟的盛況。自魏晉南北朝起,西域人開始走向內地傳經送寶,內地佛教徒拉開了西行求法的序幕,此時各種經籍的抄寫和翻譯廣為流傳。
“龜茲印象”系列之四
140cm×160cm
2009年
東晉時期的高增,著名的翻譯家鳩摩羅什少時隨父母去斯賓,月氏、疏勒、莎車等地,“升滿蔥左 譽宣城外“他翻譯了許多大乘經論有《大智度論》《般若》《維摩詰經》《米勒經》《妙法蓮華經》和《中論》《百論》《十二門論》《誠實論》以及一些禪經等。所以無論是鳩摩羅什這樣的東來中土的大師,還是玄奘或西天取經的巨孽,他們的行動最終促使佛教融入了中國乃至整個東亞文化,成為了東亞文化的有機組成部分。
“龜茲印象”系列之一
114cm×146cm
2008年
著名學者季羨林先生指出:“西域是古印度、希臘、波斯、漢唐四大文明在世界上唯一的交匯之處中原文化在不斷消化西域傳來的文化同時也以強大的輻射力對西域文化產生了影響。中原文化西進西域明顯深入,總體維持固有的漢文化特質,留居新疆的漢人與當地其他民族不斷融合,漢語言文字一直流通。佛教對於中華傳統文化的影響規模之大,程度之深,範圍之廣,在世界文化史上罕有可比”。
“龜茲印象”系列之二十三
127cm×100cm
2015年
西域中國西陲,少數民族聚居,具有獨特的民族風尚和風情,西域自古就是多種語言、多種文字存在的地區,歷史上的西域曾經是東西方語言文字交匯之地,世界六大語言中的三大語系——漢藏語系、阿爾泰語系、印毆語系的語言彙集於此。自漢以來,有30多種語言文字在這裡留下了遺存和記錄。
在“沙漠中的龐貝城”樓蘭佛教遺址出土大批寫有“喜平”(嘉平之誤)和“泰始”等年號的漢文簡牘,龜茲庫木吐喇石窟中到處可見的“開元九年”“天寶十三載”“大曆四年”“元貞十年”等紀年的漢曾題記,可與敦煌寫經媲美的吐魯番寫經更是不勝枚舉。僅在旅順博物所藏的吐魯番出土佛經殘片就有26000餘片,其中《諸佛要集經》這是迄今為止最古老的有幾年的漢文佛經;書法瑰寶《北京沮渠安周造佛寺碑》更是直接記述了西域高昌佛教的盛行。另外也有眾多關於漢文字在西域古代佛教中使用的記載。
“龜茲印象”系列之六
100cm×81cm
2014年
在貫通歐亞的偉大絲綢之路上,更為重要的是在公元前6世紀誕生於印度東北部的佛教,西域曾被佛教僧侶視為“小西天”或譽為佛教的“第二故鄉”。大約在公元前1世紀後半葉的龜茲,于闐等地佛教就此開始了在西域的傳播和發展。據有關史料記載龜茲在鳩摩羅什時期(344-413)“龜茲僧眾一萬餘人”玄奘大師到達求子仍然僧徒有5000餘人。
龜茲石窟壁畫藝術風格基本上有“龜茲風”“漢風”和“回鶴風”。在《山林禪修圖》(第118窟)中為了表現坐在山中的比丘“新注一境”的靜寂心態,將潺潺的流水、池中的遊鴨、開屏的孔雀、飛翔的雛鳥、奔跳的猛虎、攀坡的猿猴以及舞動奏樂的伎人等圍繞其間,而坐禪的比丘“形如枯木”穩坐草團之上,毫不為周圍喧鬧所動,“禪噪林俞靜,鳥鳴山更幽”這種境界表現的淋漓盡致。在《飛天群》(第48窟)中,這是克孜爾石窟時代最早,保存較為完整的大型飛天群,八身飛天從虛空飛翔而來,聚集在佛涅槃像上空,進行了舉哀供養。他們姿態各異,造型生動,充滿動感;為肅穆的涅槃氣氛增加了活力,蘊育著佛陀精神永存,佛法不滅的定義。在《降魔成道》(第14窟)中佛結怪跌坐在方凳上,左手置腹前,右臂自然下垂,手向下指,持降魔印。周圍雲霧環繞,群魔持棍棒等武器向佛襲來。整個畫面被組織成一個圓形紋樣,裝飾性極強。在《薩尊本生》(第193窟)五百商人外出,至山谷中,黑暗迷途,眾商恐懼。“是時薩薄,即以白布自纏兩臂,酥油灌之,燃用當炬,將諸商人,經於七日乃越此暗。時諸賈客感戴其德”。
“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五·飛天
200cm×81cm
2014年
時事沉淪,往昔不再,滄海桑田,物是人非。歷史的印痕彷彿訴說著、悲愴著,在延展的歷史時空中迴響著歲月的叩問。當我翻閱這些圖冊、典籍中,思如泉湧,在叩問歷史時空的今天,我只能手持畫筆,來依據歷史的圖像與故事來描繪我心中的想象,多年來當我把繪畫創作的焦點移至龜茲題材上時,似乎有了心靈的感應,在與歷史人物或事件對應時,抑制不住的是揮灑和激情,每當畫面的碰撞與色彩形成的混響時,我視乎聽見了佛寺的鐘聲,看到了遠逝的商賈,幾年來我先後創作完成了《龜茲印象系列之一》《龜茲印象系列之二》《龜茲印象系列之三》《龜茲印象系列之六》《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二》《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三》《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五》《龜茲印象系列之十六》《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七》《龜茲印象系列之十八》《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九(皇宮的私語)》《龜茲印象系列之二十》《龜茲印象系列之二十一(夢斷浮華)》,2015年9月《龜茲印象系列之十九(皇宮的私語)》《龜茲印象系列之二十一(夢斷浮華)》參加了“新疆油畫走進山東精品展”事;10月中國美術家協會油畫藝術委員會將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辦“第四屆中國油畫展”,我的作品《龜茲印象系列之三》入選。還有多幅作品先後參加了國家級的展覽,以及自治區各類美展,並有作品獲獎。生活再繼續,遙望遠處的駝鈴聲敲擊著寂靜的天空,放佛一切都在繼續沒有完結。
2015年6月17日於七坊街畫室
“龜茲印象”系列之三十·大象之一帶一路
200cm×138cm
201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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