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鳴驚人,三年隱忍換來如今成就,先升真傳弟子再報他日怨仇

他一鳴驚人,三年隱忍換來如今成就,先升真傳弟子再報他日怨仇

陳安驟然氣勢張開,不再內斂。

嘭!嘭!嘭!

石昆與一眾僕從徒然被震退三步,陳安一身火烏意志頓時爆發,彷彿將那主僕六人扔在了烈火炙烤的熔爐之中。

“什麼,武道意志?你沒有被廢?不可能”

石昆登時大驚失色,心中驚悚萬分。

武道意志分明是武道修煉到極高之後才能控制自如的,意志絕對不會騙人,那麼?

此時此刻,不容多想,決不能讓他活下去。

石昆惡向膽邊生:“吳昊,給我殺了他,快殺了他,決不能讓他活著,否則日後你我都得死。”

蠱惑妖言,直入吳昊心魄,頓時兇念爆起,化作凌厲飆風般欺身上前。

瞬時間,吳昊武道意志也爆發開來,陰戾狠辣,周遭溫度都好似變低了,讓人恍若跌入極寒地獄。

“千手百葉掌”

吳昊年輕時便是西宗外門弟子,可惜時運不濟,練武稍晚了幾年,而後年老力衰,武道確再不能更上一層樓後,才入內門當了個管事的肥差。

他方一出手,便是狠辣殺招,招招滅人生路,欲殺陳安而心安。

“外門武學,重招不重意,插標賣首之徒,死來吧”

陳安不屑冷笑,徒然運轉火烏鍛體訣,一拳打出,好俗神鴉翔天。

這一拳無招無式,恰到好處的擊中吳昊枯槁的手掌。

“嘭”

拳掌相擊,一道人影飛出,撞倒院牆,塵土飛揚間,驚飛門樓鳥雀。

吳昊掙扎著從廢墟里站了起來,眼光呆滯,話語裡滿是憤恨無奈:“不可能,你才十四歲,怎麼可能武道大成,怎麼可能練氣成芒,不......”

“噗”

“噗噗噗”

氣芒入體,吳昊臨終遺言還未說完,全身骨頭便好似炮仗一般爆炸開來,五臟六腑無不血肉模糊,隨即倒成一灘爛泥,死不瞑目。

“石昆,據我所知,你才武道八重天吧,可吃得我一拳麼?”陳安語出不屑,冷笑著走向石昆,眼中殺機畢露。

壞人前途,好似殺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

潛伏三載,受辱三載,隱忍三載春秋,此中辛酸苦辣,陳安獨自品味已久,今日便要清算了。

石昆面色煞白,吳昊的慘狀讓他渾身直哆嗦。

以前他以為陳安是蠢笨的廢物,好似麵糰捏的一般,想他怎麼耍弄便怎麼耍弄,不曾想陳安城府如此深邃,竟隱忍三年。

看著陳安目光森然,一步步走了過來,石昆再也忍不住了,求饒道:“師兄你不要殺我,我是你師弟啊”

陳安虎目似刀:“下毒之時,怎不念兄弟情分?”

“是他們唆使的,都是他們啊”

陳安殺機不減:“三年欺辱,你待如何分說?也是他們唆使的?兄弟情分呢?”

“我錯了,六師兄我錯了,饒了我......”

陳安哈哈大笑:“哈哈哈,方才讓吳昊那廝殺我性命時,你又如何說的?我憑什麼不殺你?”

石昆渾身顫抖,心知陳安殺意似鐵,不可動搖,心中一片冰涼。

“哈哈哈,你不能殺我,我師父是內門長老,你不能殺我,你父母皆死,無人護持,你若害了我的性命,你陳安也活不過明日。”忽然,石昆忽然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哈哈大笑。

陳安目露不屑,似諷刺石昆可笑:“我殺了你,馬上就去白虎堂傳承天命,覺醒天魂後晉升真傳,你師父能明目張膽得殺了真傳弟子?”

“你...你當真要殺了我,須知西宗門規森嚴,弟子只能在擂臺上一絕生死,私下殺鬥者囚禁十年,你何苦浪費十年時間在我身上。”石昆知師父名頭在真傳弟子身上無用,便又強忍著恐懼,分說著其中利害。

這時,一旁的陳平上前幾步,拉住陳安,耳語道:“霸先,先放他一條命吧,待你晉升真傳後,有的是時間清算,何苦犯規,白搭上了十年時間。”

陳安聞言,心中暗暗思量打算著:“十年時間?嗯,也罷,在我眼裡石昆已經是屍體了,今日埋和明日埋也沒什麼區別。”

陳安今日雖不殺石昆,但也要從他嘴裡問出些事情來:“今日我就饒你一條狗命,不過,你滾之前,先說出三年前都有誰一起害我,若有半句不實,我就砍了你的手腳。”

“我說,我說,是大師兄,三師兄,八師弟他們,現在我...我能走了麼?”石昆為了活命毫不猶豫的賣隊友。

陳安心中一陣陰寒,大師兄蕭炎平日裡一副君子作為,一向和他相處的不錯,就是在他裝作被廢后,還曾送來補品藥材,好言安慰。

陳安好幾次差點忍不住都要對他說了自己隱藏武道修為的實話,怎麼會有他?

陳安兀自不相信,狠狠的握了握拳頭:“哦?八師弟與我乃是世仇,而三師弟性好嫉妒,速來與我不和,他們二人使毒計害我,倒是情由所原,能想得通,但是大師兄,乃是謙謙君子,他為何害我?”

石昆此時看著死狀悽慘的吳昊,嚇得口不擇言:“我不知道他為何害你,可有一次害你時,用的是飛龍蠱,你可記得?那蠱便是他門下的蕭管事送來的。”

一字一句聽在耳裡,陳安目光愈發冷冽,一對眸子裡滿是兇光,雙拳緊攥,咬牙切齒恨聲說道:“好好好,我日後定要查個清楚,你滾吧,順便告訴害過我的人,謀害之仇,定有後報。”

石昆嚇得腿軟,步履蹣跚的走向院外,耳邊傳來陳安冷語:“帶上吳昊,快給我滾。”

“是,是。”

“你們四個蠢貨,快給我把吳昊抬走”不多時,石昆便指揮著四個面色煞白的僕從走了,還有先前聞聲而來,在院外打探的許多人,不知是誰門下的僕從,也都走完了。

陳平轉過身,憨厚的臉上滿是欣喜:“霸先,你真是厲害,三年時間便武道大成了。”

陳安心中抑鬱稍去了幾分,拍著陳平肩膀,安慰道:“平哥,我現在就去白虎堂,待晉升真傳後,便為你找來化解氣血的天材地寶,到時候我們兄弟二人一起修煉。”

出了自家小院,看道倒塌在外的院牆,陳安長長吐出一口氣,胸中惡氣算是小出了一口了。

西宗七道真傳,每一道都有一座白虎堂,各道修煉功法和神兵利器,都在白虎堂中。

而陳安今日溝通天命,喚醒自身天命元神,便需要一門神兵利器的相助。

諸天鏡。

此法寶既是攻擊法器,也能在命修者的相助下,溝通諸天,喚醒天命元神,傳承天命功法。

而天命元神,便是每一個人最初的意識形態,或是飛禽走獸、魚蟲草木,或是五行水火、刀槍劍戟,或是大荒神魔,洪荒巫妖,這種種的意識形態,便是天命元神,也稱作天魂。

常言道,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住其身。

想要成為命道修者,第一步便是明悟天魂,繼而在天魂的幫助下,一步步提升命宮,不斷修煉命魂。

而地魂,卻不能憑法器溝通到,傳說中,每個人的地魂,都封在那冥冥之中的九幽地府,錄在閻君手上的生死簿中。

天地二魂,也就是天道在人身上打下的最初烙印,天魂注生,幫助凡人修煉大道,象徵著一線生機。

而地魂注死,倘若不能把握天魂那一縷生機,便無緣長生,在浩浩蕩蕩的時間大磨之下,終究會化作灰灰,酆都城中一死鬼亡魂爾。

不過,天地二魂雖然神異無比,但人修之根本,確不是神異無比的天地二魂,而是自身凝練的命魂。

唯有覺醒自身命魂,並且不斷修煉增強後,人才能不斷的明白宇宙之中的玄妙,從而長生久視,萬萬年不死。

故而上古先賢有言:天行健,君子當自強不息。

陳安一時間思緒紛紛,暗想著平哥終於可以修煉了,想著自己的天魂是什麼,命修之後是多麼的精彩。

武道大成之後,陳安腳步如飛,月峰雖險,山路雖崎,但在他腳下好似平地,不多時,陳安便攀到了白虎堂前。

白虎吞天,氣衝九霄之上。

看著眼前氣勢恢宏的大樓,在威武高大的白虎形建築前,陳安感嘆不已,自己多年艱辛,終有回報。

怔了怔後,便大步走入了白虎口中。

陳安這時候還不知道,得知他武道大成後,多少人扶額後悔,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多少人恨沒有早殺了他,多少人害怕他事後報復。

徒然,八道身影先後出現在白虎堂前。

當先一人嘴角含笑而出,鶴髮童顏,仙姿飄逸,絕影嶷然,背上負一神劍,赫然是月峰之主,劍挑魔疆林道子。

而其他七人也都是西宗月峰長老中的佼佼者,各個都是天賦絕佳的大修士,在神州享有赫赫聲名。

“陳師侄當年便是少年俊傑,果然虎父無犬子,霸先徒孫今年不過十四歲,便武道大成了,這份天資,當屬我月峰百年第一。”

黑衣男子面色和藹,看著陳安進入白虎堂後,笑著對其他七人說道。

七人聞言,便有一紅袍中年修者上前:“風兄所言不虛,陳安確是於武道天賦絕倫,胸中又暗藏城府,是一個好苗子,稍加打磨後,便是我月峰以後的中流砥柱。”

“月兄所評頗合我意,此子當真不錯,心思深藏如淵,頗有古之梟雄風範,我月峰之幸啊。”

灰袍老者面色越聽越黑,忍不住哼哼道:“哼,小小年紀便知道隱忍欺騙宗門,我看此子乃是虎狼心性,宗門斷然不可與之厚望,恐有反噬發生。”

黑袍風長老聞言冷笑,不屑道:“王長老,你怎麼不說你那徒弟石昆投毒在先,不假裝隱忍,霸先他能活到現在?哼...”

“是極是極,王長老你真是教的好弟子。”

石昆的師父王長老話才說完,風,月二位長老便反駁起來,毫不留情面。

林道子聞言,眉毛微皺,不悅道:“都莫要吵了,堂堂長老何至於此。是否重點培養此子還待天命傳承之後再說。

還有,王師弟,你那徒弟也該管教了,我宗雖不禁止爭鬥,但那隻能在擂臺上,私下裡的小動作,我以後不想看到,這些年宗內都忙著抵禦外敵,對門人弟子少了管教,日後,諸位師弟還需多多教化,不可放任自流,毫無道德,門規便是門規,必須遵守!”

峰主林道子聲冷似鐵,眾人不敢再吵,王長老面色不虞,心中惱怒不爭氣的徒弟,讓自己顏面無光,順便也恨上了陳安。

陳安踏入白虎堂中,便有一道白光閃過,還不待他反應過來,眼前場景就變幻了。

白虎銜鏡,月紋鑄邊,赫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眼前白虎神威,好似通神一般,虎口大鏡明亮清澈,惶惶若月光。

正是象徵西宗月峰的諸天寶鏡。

“好,十四歲便要傳承天命,月峰後繼有人”

陳安轉頭望去,見一形容老邁的老者盤坐在地,頂上白光噴射,在空中化作一尊黑狼命相,在白光中跳躍奔馳,一抬爪,一搖頭,都顯得卓爾不群。

壓力,無窮的壓力,陳安只抬眼看了那黑狼一眼,頓時,便生出了被黑狼撕咬吞吃的雜念,一時間,使他感到一陣胸悶與心悸。

孤山傲立長嘯月,天將貪狼亂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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