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的他神識變得強大,在朋友與他人的打鬥中展現超強的修為

重生後的他神識變得強大,在朋友與他人的打鬥中展現超強的修為

這番變故,在場所有人都是呆住,包括張楊亦是如此。他也未曾料到,紀江怎會突然頓住動作,害他收劍不及,竟正好將劍刺入了他的胸口。
  
  這麼一來,紀江還有活路嗎?張楊不由臉上頓失血色,公然在宗內殺害同門,即使死罪可免,活罪亦是難逃,難道他將要從此在宗門牢獄中度過此生嗎?
  
  “你竟然殺了紀師兄,你且等著瞧!”其他三名弟子臉色大變,掉頭便跑。
  
  謝修凡亦是臉色微變,他立刻服下回靈丹,沉聲對張楊道:“在我施法完畢之時,將劍拔出,聽見沒有?”
  
  “啊,哦,哦。”張楊這才找回魂飛天外的靈魂,連連點頭。
  
  只見謝修凡立刻開掐訣施展復春術。
  
  張楊緊張萬分,目不轉眼地盯住他的動作。只見謝修凡神色嚴肅,竟有種說不出的莊嚴感,就象是殿堂中面目俊美的神祗。
  
  “拔劍!”見他竟盯著自己出了神,謝修凡皺眉喝道。
  
  張楊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將劍從紀江胸口拔出,就見大量的鮮血的噴湧而出,張楊見狀不由面色慘然。

  
  難道謝修凡施法失敗,仍是沒能救回紀江嗎?張楊想到將要面臨的宗門懲罰,只覺如同墜入寒冰極淵。
  
  緊接著,卻見那傷口處湧出的血開始減少了,張楊這才稍鬆了口氣。
  
  謝修凡皺緊了眉,再次服下回靈丹,繼續飛快地掐訣施法。
  
  血依然在不斷湧出,紀江的呼吸越來越輕,幾乎已經失去了知覺。這樣的恢復速度,恐怕還是不夠吧?張楊心急如焚,不斷去看謝修凡,卻又不敢打擾他施法。
  
  數個呼吸間,謝修凡順利施展出了復春術,紀江胸口的傷勢終於開始慢慢癒合,流出的血亦是越來越少。
  
  謝修凡服下回靈丹,又施展了兩個復春術,他能感覺到修為正在極快地增加著。
  
  而紀江的傷勢也終於徹底痊癒了,不過,大約是失血過多,他如今仍然衰弱無比,昏迷未醒。
  
  這復春術雖可治療傷勢,卻無法替他補回損失的血,能不能活命還需得看他的造化了。
  

  “他不會死了吧?”張楊忐忑地問道。不知為何,這次見到謝修凡以後,他總覺得他突然變得穩重了許多,幾乎很難再從他身上找到童年玩伴的影子了,彷彿一下子變得極為遙遠陌生。但是,謝修凡的氣質、神態又分明顯示著,這依然還是謝修凡。
  
  謝修凡面色凝重,神識鎖定紀江,沒有回話。紀江的心跳依然微弱非常,他到底能不能活下去,謝修凡也不敢保證。
  
  不過,謝修凡也不大懂得醫術,既然從此改修醫道,或許接下來需要研習一二了。
  
  謝修凡沉吟道:“他失血過多,你去找些生血的藥來。”
  
  “好。”張楊如獲大釋,連忙轉身離開。
  
  謝修凡小立片刻,盤膝坐了下來。將紀江治癒以後,他的修為得到了極大的增長,如今赫然已經是煉氣一層顛峰,隨時可以突破到煉氣二層了。
  
  但這只是由於他修為太低,才會有如此顯著的效果。根據方才的情況,他大致可以推斷出,治療傷勢所獲得的修為,根據傷勢嚴重情況來決定,而與他本身的修為境界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他有煉氣三層,同樣獲得這麼多修為,根本不足以使他突破到煉氣四層。
  
  張楊唯恐紀江當真死了,來去極快,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便返回了此地。他迅速地喂紀江服下了幾枚丹藥,這才忐忑地等候起結果來。
  
  叛逃宗門,他是壓根也不敢想的。他的父親是紫元仙城二城主,若是他在殺死同門後叛逃,必然會連累到父親。
  
  何況,吳越國修真界以三大宗門為天,他一個區區煉氣修士,想從歸一劍宗的追捕之下逃走,沒有那麼容易。
  
  二人靜靜等候著,誰也沒有說話,氣氛變得極為凝澀,彷彿結了冰似的。
  
  終於,漸漸的,紀江的心跳聲開始有力起來,想是已經脫離了危險。
  
  張楊這才長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看來他是命大死不成了,唉,如果這不是在宗門之中,何必費盡心機救他。”也幸虧是這紀江命大,流了這麼多血還掙扎著活了下來,否則,張楊與謝修凡二人便是在劫難逃了。
  
  謝修凡瞥了他一眼,微微蹙眉:“日後切不可再如此魯莽。”幸虧這回將紀江救了回來,否則等待張楊的必是宗門嚴懲,加上事件起因又是他謝修凡,他也很難脫離干係。

  
  “知道了。”張楊將頭搖了又搖,長嘆了口氣,“他們這般欺壓侮辱你,你難道就不生氣嗎?”
  
  謝修凡依然盤坐在地,沒有站起來,亦沒有回話。他自然不甘受人欺壓,可現在他實力未夠,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快提升實力。
  
  就在此刻,忽然遠處有數道劍光逼近,張楊立刻整理了下衣服,面色變得無比端莊嚴肅。
  
  而謝修凡也終於站起身來,遙望過去。只見除去先前那三名弟子,來人有刑堂方長老,紀江之師吳長老,就連少宗主君非奕也在其中。
  
  看來,此番負責處理這件事的,便是少宗主君非奕了。君非奕其人雖不常出現於人前,謝修凡在上一世時曾有幸遠遠地見過,因此很快就認了出來。
  
  歸一劍宗作為吳越國三大宗門,上上下下足有數萬人。宗主日理萬機,宗內死人雖是大事,但還不足以勞動宗主現身,於是便由少宗主君非奕來處理此事。
  
  君非奕為宗主首徒,其實與宗主並無血緣關係,他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地位,全仗著過人的天賦與資質。他十歲拜入歸一劍宗,僅僅五年便順利築基,上一世謝修凡死去之時,君非奕便已經是結丹高手了。

  
  可以說,君非奕在整個吳越國,都屬於極為罕見的劍道天才。
  
  君非奕如今大約有二十上下的年紀,只見他面色冰冷,整個人猶如絕世名劍,周身散發出鋒銳凌厲的劍氣,彷彿稍有靠近,便會被劍氣裂為齏粉。
  
  吳長老、方長老二人尾隨於君非奕身後,三人放出神識掃過紀江,發覺他只是身體虛弱,並未死去。
  
  君非奕微微皺了皺眉,掠了那三名報信的弟子一眼。
  
  “三位師侄,可否解釋一二,紀師侄分明並未死去,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方長老立刻轉頭質問那三名弟子。
  
  三名弟子自也發覺了這個情況,不由紛紛面面相覷。明明他們親眼看見劍刺入紀江的心口,可他如今卻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難道方才的一切是幻象嗎?
  
  “這……我們明明看見的,紀師兄心口被劍刺中。也不知道他們施了什麼法,竟然讓紀師兄看上去沒有受任何傷。”三名弟子中,其中一人硬著頭皮解釋道。
  

  “看上去?難道我們還會看錯嗎?少宗主,既然此事只是場鬧劇,接下來的事情,且交由老朽處理吧。”方長老轉而對君非奕道。
  
  “慢著,我這徒兒雖未受傷,卻虛弱無比,失血過多,這其中必有蹊蹺。”紀江那掛名師父吳長老,此時忽然插話反駁,“少宗主,外傷可用法術治療,恐怕此事與謝師侄不無干系,他所修煉的正是木系功法。既如此,他們私下鬥毆,重傷了我這徒兒,雖罪不致死,可這活罪……”
  
  張楊暗暗咬牙切齒,這老頭針對謝修凡之意,簡直昭然若揭。
  
  君非奕打量了下謝修凡與張楊,視線落在謝修凡身上:“是你治好他?”
  
  謝修凡只覺他目光利如鷹隼,彷彿可以刺入人的心底深處。張楊訥訥看了看謝修凡,想開口說什麼,卻又終於忍住了,是否坦白他無法代替謝修凡決定。
  
  “回答。”君非奕的聲音,越發襯得他冷冽如寒冰。
  
  謝修凡思忖再三,終於點了點頭,承認了下來。即便他此刻否認,日後也不能偽裝一輩子,遲早會被人知道他已改修醫道。何況紀江只是重傷,人卻未死,並沒有釀成大禍。

  
  君非奕這才點了點頭,聲音稍和:“待修煉一定境界,你可能治療絕症?”
  
  謝修凡一愣,他突然問出這番話,難道是有親朋好友身患絕症?如此的話,或許可利用一二。謝修凡當下回答道:“目前只能治療外傷,但日後待我境界精進,治療絕症自不在話下。”本來醫修便有治療絕症之能,君非奕問出這樣的話,自然是想要判定他是否已改修醫道。
  
  吳長老質疑道:“謝師侄,據我所知,有些天生絕症,即便我等修仙者亦是束手無策,你難道會有辦法?”就連那些醫修,由於各人的功法特點以及悟性,也不是每種絕症均可治療。等等,難道謝修凡改修了醫道?莫非,少宗主正是先他一步想到這點,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張楊聽了,暗暗冷哼了聲,見到少宗主似有求於謝修凡,就開始著急了嗎?
  
  謝修凡微微欠身,笑了笑,道:“吳長老說的是。”聽那殘識所言,《木靈譜》修煉到一定階段,甚至可復活死人,何況是治療絕症?
  
  見謝修凡態度平和,不卑不亢,雖口中認同他的話,可實際上恐怕並非如此,吳長老莫名只覺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得也下不得。

  
  在歸一劍宗中,主張殺死謝修凡的人裡,他算是一個,可偏偏宗主與謝承天從前情誼深厚,看在謝承天的面子上一意將謝修凡留下。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父親雖是人類修士,他本身也並無妖修特徵,可是仍然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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