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檢查電路時失蹤,在神祕洞穴找到他:滿身汙泥,面目全非

工人檢查電路時失蹤,在神秘洞穴找到他:滿身汙泥,面目全非

2016年我大學畢業,去了武漢的一個工地,那是條貫通長江江心的隧道,結果被我們挖出一個神秘的洞穴,引出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

讓我直到今天回想起來,都忍不住膽顫心悸。

那是2016年8月17日,丙申年丙申月辛未日,中元節,也就是傳說中的鬼節。

據說這一天是地官的生日,地府會開門放出鬼魂,正好佛教超度亡魂的 “盂蘭盆節”也在這一天,所以中元節成了一年之中,陰氣最重的一天。

我記得那天武漢下了很大的雨,工人們都早早下班窩在宿舍裡打牌閒聊,我也縮在床上看小說。正是忘我的時候,湯老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讓我來第一層隧道。

到了之後才發現,湯老帶著幾個小工已經等候多時了,大家都戴著安全帽,穿著防護服,全副武裝以待,一臉嚴肅。

我看氣氛不對,小聲地問了下湯老怎麼回事,湯老面色陰沉道:“供電那邊的張工今天下午一個人去第四層檢查電路,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我一驚,隧道在地下極深處,工人們平時下去幹活,往往三五成群,因為地下與世隔絕,信號也不好,萬一真出了什麼事身邊有人也能幫襯一下。可那個張工怎麼一個人一聲不吭地下去了?

湯老嘴唇緊閉,似乎一個字都不想多說。我憋住心中的疑問,乖乖站在他後面又等了一會兒,零零散散來了幾個人,連我在內一共是七個人。

只是大家臉上神情都不好看,畢竟這個點還要集合,不過湯老平時在工地上很得人心,大家抱怨歸抱怨,還是在他的帶領下,拿著手電筒準備下隧道,一層層地尋找。

下去的一瞬間,湯老突然來到我身邊,嘴唇動了動,猶豫道:“周舟,這次你二叔介紹你來工地,臨走的時候有沒有……”

我看著湯老臉上難得露出扭捏的表情,心中一想便大致瞭然,但隨即又是一緊。

我二叔早年當過倒爺,常年在外闖蕩,夜路走得多了往往會遇到一些詭異的事情,所以也通曉一些陰陽風水、避死延生之術。只是湯老既然這麼問,難道張工失蹤之事,還牽扯到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

我下意識摸了下胸口的那個吊墜,那是一隻用木頭雕刻出來的猴子,線條粗獷簡單,但也有三分神韻。

當下我壓著嗓子道:“湯老,張工失蹤這事,實情到底是什麼?”

湯老猶豫了下,“這個事,我一會兒下了隧道慢慢和你說。”

我點點頭,看了看腳下漆黑的隧道口,咬著牙跟著湯老順著鋼筋焊鑄的簡易梯子,一層層地往隧道下面深入。

因為白天下了一天的雨,武漢這塊本來地質就不行,隸屬黃泥地質,又松又軟,平日裡盾構機挖不到十幾米,土層就開始坍塌,過了一夜就積滿黃濁的地下水。更別提現在。

等我們到第四層隧道的時候,這裡早已佈滿到小腿的積水,好像隧道哪裡破裂了一樣。我們雖然穿著防護雨具,但仍然走得十分艱難。

而且我們搜索的這個通道,是埋放電纜的地方,狹窄到容不下兩人並肩,前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黑,只有手中的手電筒往外照射出微弱的黃光,似乎隨時都會被如海般的黑暗吞沒。

湯老在前面拿著手電筒探路,一邊小聲跟我說:“周舟,你知不知道工地開工前一般都會祭祀下鬼神?”

我點點頭。

俗話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所以古代造橋修路之前一般都要殺幾個死刑犯,沉屍江中,擺上牛羊牲口,祭祀河伯水神,如此河伯水神才能保護橋樑順利完工,不被風浪摧毀。

解放以來破四舊,不許這樣搞了,不過工地開工前還是會點幾根香,上三畜三牲,只不過現在祭祀的對象換成了毛爺爺,求毛爺爺保佑工期順利,大家平平安安發財。

我倒是納悶,湯老突然跟我提這個有什麼意思?

湯老看了看遠處幽深黑暗的隧道,語氣難解道:“之前工地開工時,我們祭祀三畜三牲,結果被一個工人給偷走了。”

“啊。”我心中一驚,這事說大不大,無非是貪吃口饞,說小也不小,那可是從鬼神口中搶東西啊。

湯老看見我的臉色,苦笑了一下,繼續道:“那個工人之前也有這種小偷小摸的行為,不過一般都只是拿些工地上的雞鴨食材之類,大家當時也沒覺得這事有多大,畢竟都什麼年代了。可事,偏偏就壞在這了。”

在他絮絮叨叨中,我逐漸明白當初發生了什麼。

那個工人一次跟一個電工下隧道底層搶修一處配電箱,因為當時隧道滲水,而那個配電箱隨時有被淹沒的可能,如果搶救不及時,被那些無意闖入的工人碰到,搞不好第二天工地就要停工整改。

結果電工修好配電箱後,才發現那個工人不知道去哪裡了。

當時工地出動了百十號人,找遍了那條隧道附近所有的岔口,整個工地徹夜燈火通明,連個鬼影都沒找到。幽深漆黑的隧道,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平白無故地失蹤了。

這事後來草草收場,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麼處理的。只是從那以後工人們私下都說,隧道深處有一個恐怖的黃泥洞穴,專門吃人,那個失蹤的工人就是被那個洞穴給吃了。

我看了看遠處幽深的隧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似乎那裡正潛伏著一個恐怖的怪物,正在黑暗中冷漠地注視著我們。

我繼而疑惑道:“那個電工就是張工嗎?只是他為什麼會現在突然下到隧道中?”

湯老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暗黃的燈光在隧道中微微抖動,他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個失蹤的工人是張工的弟弟,親的。”

一路無言,耳邊只有隧道中奇異的風響,還有腳下積水踩踏的聲音。我們一行七個人就在這條漆黑幽深的隧道中緩緩前行,也不知前面會有什麼在等著我們。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的積水突然開始涓涓流動,似乎在朝著一個神秘的地方灌湧。大家不由自主地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猶豫,還有隱藏不住的驚恐。

湯老面色一沉,一言不發挺身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頭,我們幾個只好硬著頭皮跟著湯老順著積水的流向,繼續行走。

我們在隧道中順著水流的方向彎彎曲曲地走了很久,也不知七拐八拐拐到哪個偏僻陌生的角落,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就當我們快要忍不住勸說的時候,湯老停步在一面隧道壁前。

他目光狐疑地看著那面側壁,定定地站了一會兒,又上前附耳聽了一下,臉龐在手電筒的燈光照射下,神情格外怪異。

我忍不住上前學著湯老也聽了一下,這一聽,差點把心臟都給嚇出來!

隔著側壁,裡面似乎是中空的,隱隱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超低頻音波的振動,又像是某種龐大生物的呼吸聲。也不知道是上面土層震動傳來的還是別的什麼,在這寂靜幽深的隧道中,顯得格外悚人。

藉著昏暗的燈光,這面側壁的顏色,似乎與旁邊的有輕微不同,好像被誰用水泥重新抹了一遍,用來遮掩什麼,看起來頗為怪異。

湯老目光閃爍不定地看著那處側壁,咬著牙道:“把這面壁砸了!”

幾個工人對視了一眼,一個忍不住出聲道:“湯老,這麼做不好吧?”

湯老紅著眼,不容置疑,“現在都聽我的,給我砸了這面牆壁,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什麼么蛾子!”

我們幾個對視幾眼,已經到這個地方了,當下也只能咬著牙拿著工具開始在這面側壁上敲擊。

這一敲,側壁裡面果然有內容,錘子敲在上面竟然響起連綿不絕的迴響,似乎裡面是一個極深極深的空洞,有種空谷迴盪的感覺。

不知敲了多少下,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側壁驟然破碎。那幾個工人下意識倒退幾步,有一個一不小心,半個身子都跌倒在積水中,看起來狼狽極了。

但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怔怔地看著那面破碎的側壁,一股寒意悄然蔓延到所有人的心頭。

側壁後面,竟然真的出現一個漆黑的洞穴!巨大的,不知道通往哪裡的恐怖洞穴!

竄湧的積水從破裂的隧道壁上傾瀉而入,瘋狂灌入那個洞穴中。我們站在洞口邊緣,向前一步似乎就是無底的深淵。洞穴內部不知從哪裡吹來劇烈的風,洶湧而出,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泥土腥味。

沒有人知道,隧道旁邊何時有這樣一個恐怖的洞穴,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洞穴到底通往哪裡。

“我準備進去,你們誰跟我一起?”

一個聲音傳來,是湯老。

湯老這一句彷彿驚雷炸響,將那幾個工人嚇得不輕,他們臉色蒼白,有幾個口中瘋狂地大喊:“吃人洞,這是吃人洞啊!”“你們想死不要拉著我,我要走!”“老子死了都要活!”

剩下一個稍微正常點的,也面色沉重地對湯老道:“湯老,這洞透著邪氣啊,我看不是咱幾個安質部的就能管得了……唉,你這人就是太執著了,當年那事……”

他又壓著嗓子說了幾句,見勸不動湯老,長嘆一聲,“我和兄弟幾個先上去了,湯老你也多注意啊。”

湯老沉默地揮揮手,沒有阻止,轉頭看向我,“周舟,你如果不想進去就趕緊走吧……記得跟你二叔說一聲我的事就行了。”

我看著這個幹了三十年的老安質部部長,猶豫了一下,攥緊胸前那個猴子吊墜。那是二叔送給我的護身符,雕刻的不是普通猴子,而是西遊記中的赤尻馬猴。

二叔當年師從一位異人,學得尋龍點穴、生死陰陽之術,平日裡供奉的就是這隻猴子,求的是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這樣才能避死延生,否極泰來。

難道二叔知道我會遇到這個神秘的洞穴,提前送給我的嗎?

我咬了咬牙,臉上陰晴變化不定,最後沉聲道:“湯老,我也有不得不進的理由。”

湯老面色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點點頭沒有說話。當下我倆又在外面等了片刻,確定裡面沒有什麼有毒氣體,我這才深吸一口氣準備進洞。

剛剛伸進去一隻腳落地,就感覺腳底一沉,似乎陷入泥濘之中,一股吸力像是要把我整個人都拉扯進去!這個洞穴底部,竟然沉積著深不可測的淤泥!

還好我反應敏捷,臨危不亂,緊緊拉著一旁湯老的手,連滾帶爬地竄了出來。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類似篾片交織的東西。

這葦布一樣的玩意是用松嫩平原那塊兒的蘆葦編織而成,再在特製的藥水中浸泡三天三夜,取出來伸縮如意,過水不沉,用這玩意做出來的草鞋就叫一葦鞋,取達摩折一葉蘆葦渡江之意。

二叔平時腳上就穿了這麼一雙,不管春夏秋冬、嚴寒酷暑,那雙一葦鞋被他穿得左腳大拇趾頭都露了出來,他也不以為然,灑脫得很。

我當時心癢,死活從他那要來這麼一塊,用他的話說,這麼一小塊,耗費了十幾斤蘆葦,足夠能做三雙一葦鞋了。

當下我將這塊葦布一分為四,我和湯老一人腳上包倆,再用鐵絲纏緊,再次嘗試進洞。

果然,這次踩在淤泥上面,腳底似乎有一股源源不絕的浮力在向上託著我們,淤泥只能沒到腳腕那裡,說不出地奇異。

我們這才鬆了一口氣,舉著手電筒打量著這個神秘的洞穴。

洞穴的四壁滿是淤泥,那些淤泥也不知淤積了多長時間,在洞穴的頂部和底部塌積成各種詭異的造型,一眼望過去,幽深悚人,不知這個洞穴盡頭蔓延到哪裡,整個就是一黃泥洞穴。

最令人恐怖的是,在那些黃泥之間還有零零散散的骨頭和一些詭異的膜皮。那些骨頭看起來像是一些小型禽類的,倒是那些膜皮,似乎是從某種生物身上蛻下來一樣,也不知道是人皮還是蛇皮,或是別的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湯老突然驚呼了一聲,那個聲音中,包含著恐懼、迷茫等種種複雜的情緒,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真想不出以湯老的性格會如此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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